“少夫人,傅总担心您的身体,特地来接您回医院的。”江南察言观色很厉害,怕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在别人家打起来,赶紧出言解释。纪随心直视着傅砚白阴沉的俊颜,“担心?傅先生是来抓奸的吧。”傅砚白冷笑:“心虚?”“心虚给谁看?你吗?我们都要离婚了,你配吗?”傅砚白气急,真想割了这女人的舌头!牙尖嘴利得让他头疼!“为什么威胁婉宁?”他本来想质问,为什么来找玉如意。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给姜婉宁出头。
无论傅砚白做了什么,她都不该动恻隐之心!
渣男和贱女,她一个也不能放过!!!
“喂,我要出院,立刻来接我。”
纪随心迅速换下病号服,复仇在即,她一秒都不能浪费。
……
“傅总,少夫人出院了。”
江南奉命随时盯着纪随心,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得报告,因此大半夜的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熟睡的boss吵醒。
傅砚白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
“回纪家了?”
“不、她去了如意公馆。”
江南暗暗抹了把冷汗。
如意公馆是华夏香水协会的会长玉如意在华京的住处,不知这个玉如意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调香天赋极高,不但打败一众有权有势的老头成为会长,足以说明是背景之深。
傅总让自己查玉如意的底细,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少夫人又去见他了。
讲真,傅总的脸色黑得他想脚底抹油。
傅砚白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的刹那,脸色变得极其古怪。
纪随心费尽心思嫁给他,心甘情愿当他这么多年的舔狗,他很厌烦。
如今她去找别的男人,与他何干?
可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去找纪随心。
他告诉自己:只要一天没离婚,纪随心就是他老婆。
他傅砚白决不能下贱到纪随心给他戴绿帽他却装作不知。
“去如意公馆。”
“可您不能出院啊,而且您现在的样子……”
俊美的脸惨白可怕,打着石膏的右手挂在脖子上,样子真的很滑稽。
“谁给你开工资,忘了?”
“……是。”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
……
纪随心打量着如意公馆的古典装修,眉眼间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
玉如意穿着一身洁白的实验白袍,兴奋地冲到客厅,要拥抱纪随心:“小心心,来抱抱。”
纪随心嫌弃地推开他,“别这么叫我,恶心。”
“哪里恶心了?我觉得很亲切啊。”
“要跟我学独家调香术,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叫我姐姐。”
“你才多大年纪,想当我姐姐。再说了,我跟你学调香术,不妨碍我追求你啊。”
纪随心瞪大眼睛:“追?”
“你长得那么好看。”
“讲人话!”
玉如意嘿嘿笑道:“你的调香天赋可太对我的胃口了,这么多年你是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女人,我决定,追求你。”
把她变成老婆,她就会倾囊相授了。
何况她的容貌家世都配得上自己。
纪随心仔细打量玉如意,发现这厮不是在开玩笑,她忍不住恶寒了几秒。
这是什么见鬼的烂桃花。
她重生是来搞事业的,不是搞恋爱的。
“打住!别这么盯着我看,小心我告你x骚扰。”
“小心心,你都要跟傅砚白离婚了,难不成还想守身如玉啊。”
纪随心眯起眼,她想跟傅砚白离婚的事儿,除了温柔和父母,没别人知道。
“我消息灵通得很,只要你答应我的追求,我保证物超所值!”
“你能说出这种话,就代表你还不懂感情,就是个小屁孩,谈什么恋爱。不管我跟傅砚白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追求,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什么都不教你。”
玉如意的帅气娃娃脸一垮。
“我不输傅砚白好不好,你别眼瞎哦。”
“再提那个狗东西,我就……”
话没说完,门外的佣人急匆匆地跑来:“主人,傅先生要见您!”
纪随心眼角一抽,傅先生?
“你来找我谈生意,还带老公?”玉如意不爽了。
纪随心沉吟道:“我没有。”
说完,她转身出去,要会一会傅砚白。
傅砚白见到杀气腾腾的纪随心时,眸色骤然变冷。
这女人,深更半夜来找别的男人,还敢对他甩脸色?
“少夫人,傅总担心您的身体,特地来接您回医院的。”
江南察言观色很厉害,怕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在别人家打起来,赶紧出言解释。
纪随心直视着傅砚白阴沉的俊颜,“担心?傅先生是来抓奸的吧。”
傅砚白冷笑:“心虚?”
“心虚给谁看?你吗?我们都要离婚了,你配吗?”
傅砚白气急,真想割了这女人的舌头!
牙尖嘴利得让他头疼!
“为什么威胁婉宁?”
他本来想质问,为什么来找玉如意。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给姜婉宁出头。
纪随心恍然大悟,哦,为了白月光兴师问罪。
“深更半夜找到别人家,就为了给你的白月光出头?傅先生,你这恋爱脑,真的让我佩服。”
纪随心上前一步,仰起头,露出鄙夷之色:“她自己找死,怨得了谁?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我真的会割破她的喉咙。”
她最讨厌傅砚白护着姜婉宁的样子。
这越发显得上辈子的她,像个世纪大冤种。
傅砚白握紧拳头,嗓音透着一股子森凛的戾气,“纪随心,怎么这么恶毒。”
“傅先生清高,怎么还不赶紧跟恶毒的我离婚呢?赶紧啊,离婚协议都准备好了,我不贪你的钱不贪你的权,除了我的嫁妆,就差净身出户了,这还不满意?”
“纪随心,你真以为我稀罕你做我的妻子?”
“哟,不稀罕你倒是签字啊,别是舍不得我的嫁妆吧。”
玉如意一直躲在暗处偷窥。
他听到纪随心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华京谁不知道,傅砚白是行走的印钞机,对他来说,钱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纪随心说他贪嫁妆?这不是在他脸上蹦迪吗?
傅砚白气得大掌朝纪随心攻去。
纪随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的大掌,离她的脸蛋就一寸。
玉如意跟江南同时倒抽口气。
“狗东西打女人?”纪随心像是不把傅砚白气死不罢休一样,噙着鄙夷的神色,愈发尖锐,“今儿你要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明儿我就要了姜婉宁那小贱人的命。”
傅砚白怒道:“江南!离婚协议!”
“纪随心,谁不签字,谁他么是孙子!”
“真以为我傅家稀罕你这种虚伪歹毒的媳妇?”
一向寡言少语、沉静自持的傅大佬,第一次失态到如此地步。
玉如意缩了缩脖子,傅砚白这杀气,好阔怕。
“小心心,我先进去等你?”
看热闹很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纪随心点点头:“我很快就来。”
早知道把这狗东西骂一顿能让他签字,她还费什么劲儿。
傅砚白被玉如意的一声“小心心”刺激得差点失去理智,再看她对玉如意温柔的模样,脑海中的最后一根弦再次断裂。
他用没受伤的左手拽住纪随心的手腕,把人拉上了车。
还在打电话让人送离婚协议的江南看着车子轰鸣消失的影子:“……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