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匠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是这个理,我要好好琢磨琢磨。”“呵呵,您慢慢琢磨,还有我那大犁,不忙的时候也好好琢磨琢磨,但凡您做出来的新犁,还有其他各式农具,我都保证第一个买,第一个试。”“好好好,有杜家娘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订的二十驾犁就有劳秦师傅了。”“杜娘子放心,我一定做好。”“嗯。”从铁匠铺出来,三人在路边吃了包子和馄饨,就直接去了县衙后门儿。得意客客气气的将秦知薇领进书房,上了茶点。
几日的功夫,西院的牛棚就搭好了,而暖棚的土坯还没干透,这两日就只有周虎和另外两个人做木工。
秦知薇三人便去了县城。
县城的铁匠铺里,秦铁匠搬来一方犁给秦知薇看,“杜家娘子,您看看,这犁,您可满意?”
“犁我不懂唉,过几日田管家会来看。”但她还是围着犁转了一圈。
不过,这犁貌似是比较古老的一种了,秦知薇努力搜刮着脑中的记忆,“我在京城见过一个新式的犁。”
“嗯?什么样式的?”
秦知薇哪里是在京城见过新式的犁,她明明在网上看过古代犁具变迁之类的文章,“我在京城见过的犁,这个辕不是直的,是弯的,”秦知薇比划了一下,“弧度大概是这样的,关内人喊这种犁为曲辕犁,曲辕犁可以让犁头下的更深。”
秦铁匠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是这个理,我要好好琢磨琢磨。”
“呵呵,您慢慢琢磨,还有我那大犁,不忙的时候也好好琢磨琢磨,但凡您做出来的新犁,还有其他各式农具,我都保证第一个买,第一个试。”
“好好好,有杜家娘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订的二十驾犁就有劳秦师傅了。”
“杜娘子放心,我一定做好。”
“嗯。”
从铁匠铺出来,三人在路边吃了包子和馄饨,就直接去了县衙后门儿。
得意客客气气的将秦知薇领进书房,上了茶点。
薛靖很快就过来了。
他心情非常好,因为梁羿那个家伙用实际行动支持了他,或者说是支持了秦知薇的“租牛”方案,他写信说会送来两万两白银,且亏损不计。
梁羿对他,竟然如此仗义?真是难以想象啊!
投桃报李,他对秦知薇就更加和颜悦色了,“我正要派人去请你呢,你就来了。广武县县令回信了,牛已经选好了,你是现在要,还是等来年开春要?”
“嗯?”
“现在要,价钱相对低一些,来年开春会涨价。”
“涨幅有多少?”
“大概在两百文到三百文之间。”
“一头牛吗?”
薛靖点头。
秦知薇想都不想就决定了,“现在要。”牛棚已经搭好了,冬日里牛又不干活,不用喂豆料,干草东滩村多得是,这二百文够她二十头牛的开销了。
小丫头果然爽快,“好,我立即写信,让那边尽快赶牛过来,一头牛的价钱在四千五百文左右。等县衙登记造册后,我派衙役去通知你,你带钱过来。”
“好,多谢薛大人。”秦知薇福了福身,从布包里掏出“速算”的“教案”,“薛大人不是想学简化数字吗?我写了一个教案,您看看。”
薛靖来了兴趣,“好,我看看。”
于是,两人就教案交谈了起来,对薛靖而言,教案的内容很是简单易懂,毕竟能考进国子学,算学也是要通关的。
薛靖一下子就抓住了这篇“教案”的重点,“这是一到十的简化数字,这四个,嗯?标记,代表了加、减、倍数和商的四种运算对吗?”
“对呀,用符号代替文字描述,更直观。”
“嗯,不错,那这个竖式法,就类似于算筹。”
“对呀,却比算筹更简便易懂。”
薛靖来了兴致,“那除法试商也可以简便运算吗?”要知道算筹中最难的运算就是除法了,他当年学习的时候颇费了些功夫。
“可以,薛大人可以出个题目,我来运算。”
“好。”薛靖取出算筹,拨了一个数字,“五百四十八,”再下又拨了一个数字,“十四,商为多少?”
然后,薛靖一边用算筹运算,一边看秦知薇在纸上运算。
秦知薇运算的速度很快,主要是这个题目太简单了,“商三十九,余二。”
“嗯,不错。”薛靖取过秦知薇的纸认真的看了又看,“你用竖式法运算的口诀,是否与算筹运算的口诀相同?”
“嗯?什么口诀?”
“除法试商的口诀,比如,同头无除商八、九,除数折半商四、五。”
秦知薇恍然大悟,她连连摆手,“不用,不用,用九九乘法口诀就可以了,反正乘和除是相反的嘛,我没背过除法试商的口诀。”
薛靖:……所以,他背除法试商的口诀是为啥?他的算筹先生呢?出来受打?
薛靖静静的看着秦知薇,他想象不出来,一个这么点的小姑娘,脑子里怎么会想出这么多新奇的点子?
“薛大人,您怎么了?”
薛靖回过神来,“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能不能别问她这个问题啊,她很尴尬的,但又不能实话实说,“呵呵,我闲着没事儿就爱瞎琢磨。”
瞎琢磨就能琢磨出来吗?他怎么没有琢磨出来?薛靖翻了个白眼,不想就这个话题与她掰扯下去了,“这个教案送给我了?”
“送给您了,就是给您写的。”
“嗯,多谢,怎么不用简化文字了?”
“呵呵,母亲说,自己写自己看还行,写给别人看,会让人以为我腹中无墨。”
薛靖“哈哈”大笑起来,“写给我看也可以,我不会笑话你的。”
秦知薇撇嘴,这还不是笑话吗?她都看见他的牙花子了。
薛靖将教案收好,从左手边取出他完善后的“租牛”法,“你看看,提提意见。”
“咦,您决定实施这个方案了。”
“嗯。”
“那我买牛干嘛呀?我也从您这儿租呀。”
薛靖瞪眼,“想都别想,只下户和中户可以。”
秦知薇又撇撇嘴,“哦,我知道的。”
“知道还说。”
“我就是试探试探这个方案有没有漏洞吗?”
“大可不必。”
“知道了。”秦知薇低下头仔细的阅读。
越读心中的佩服越甚,果然是顶级学府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啊,她就那么简单一提,人家就演变出了多种首付和还款方法,甚至可以用粮食代替铜板,除此外,还对租牛户的条件做了明确的规定。
秦知薇自觉已经没有可补充的了,她真心实意的夸赞道,“薛大人,您太厉害了。”
为了这个“租牛”法,他可花费了不少心思,如今得到秦知薇的肯定,别说,薛靖还挺受用的,“多谢夸奖。如果将此法放在东滩村,有没有人租牛?”
秦知薇不客气的打击他,“没有。”
薛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为何?”
“东滩村太穷了,能一次性拿出五百文的不超过三户吧。”
“首付钱再低一些呢?”
“还是没有。”
“这又是为何?”
“我可以将我家的牛租给大家使用啊,我收的租金比他每月要还的钱少得多。更何况,给我帮工,我还免费让大家用牛呢。”
“呃?”
“所以,租牛,可以出租牛的所有权和使用权,也可以只出租牛的使用权。”
“所有权?使用权?”薛靖恍然,却指着秦知薇的鼻子佯装恼怒道,“可你刚刚明明说我的租牛法已经很好了,你这个小丫头,促狭的紧。”
“您的那个租牛法确实已经很好了,是所有权和使用权同时出租;可一旦达不到预期,您又想春耕时能有更多的人用上牛,不妨可以考虑只出租使用权,就当短工用了嘛。”
薛靖仔细一想,点头道,“小丫头说的不无道理。”
“呵呵。”秦知薇巴不得更多的牛用来耕种呢,一个牛就是一个劳动力,劳动力越多,她越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