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也别联系了,我们都往前走,向前看吧。”话罢,丁云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放到桌上,起身便要离开。费牧川看着桌上的十块钱,哑声道。“丁云,非要算的这么清吗?”丁云的脚步一顿,对上费牧川泛红的双眸,缓缓开口。“毕竟都没关系了,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东西,该算还是要算的。”费牧川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只觉胸口一阵酸胀。“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不行吗?”
费牧川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到丁云面前。
“这是当年队里批准的结婚申请,十年前,我休假回家前就递交了申请,本想等申请下来就和你领证结婚,可申请下来了,你也走了。”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可以再申请一次,这次,一定不会再出差错,我会好好准备我的婚礼,我带你一起去置办三金八件。部队分了房子,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重新买。”
费牧川说这话时,语气十分卑微,眼尾泛红,眼眶噙泪,整个人看起来清冷又破碎。
丁云却毫无波澜。
十年前就决定放下了,十年后她又怎会因为男人的几句软话、几滴眼泪就心软呢。
“费牧川,十年前我留给你的信里说的很清楚了,我们退婚,我没有让你等我。”
“而且你是个成年人,你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选择,辽沈到北京,哪里发展更好,三岁小孩都知道,你别总说是为了我才怎么样。
“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理解能力没问题的话,应该能明白我说的,我们没有关系了,是什么意思。”
“该说的我都说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也别联系了,我们都往前走,向前看吧。”
话罢,丁云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放到桌上,起身便要离开。
费牧川看着桌上的十块钱,哑声道。
“丁云,非要算的这么清吗?”
丁云的脚步一顿,对上费牧川泛红的双眸,缓缓开口。
“毕竟都没关系了,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东西,该算还是要算的。”
费牧川唇角泛起一丝苦笑,只觉胸口一阵酸胀。
“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不行吗?”
丁云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费牧川,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很多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
良久。
费牧川自嘲一笑。
“你爸妈现在住在北京的西城胡同,他们开了间早餐店,这是你家的座机号,你到时候给他们回个电话吧,给他们报个平安。”
“知道了,谢谢。”
话落,丁云拿起费牧川递过来写着号码的纸,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待丁云的身影完全消失后,费牧川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进早已冷掉的茶杯里,泛起阵阵涟漪。
费牧川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脑中不断重复着两人刚刚的对话。
他看着桌上丁云留下的十块钱,喃喃道。
“丁云,那我这十年算什么。”
……
丁云走出茶馆,彻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倒让她清醒了不少。
想起刚刚费牧川说的话,丁云拿出手机按下了那串座机号。
她的手指在拨出键上停了许久,最终还是删除了号码,收起了手机。
十年没见,丁云对那个家,熟悉又陌生。
她记忆里的家早在十年前就没了。
现在的家,她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对父母和弟弟的印象也停留在十年前。
她承认自己是个胆小鬼,一直在逃避和家里联系。
好像,只要她不主动提起,就可以一直逃避。
丁云将手机收进包里,搓了搓冻到发白的手,喃喃道。
“稳定下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