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席绪的生母是黎妃,传闻中黎妃深得皇帝宠爱,故而骄纵跋扈。沈倾月想到此处,深知自己胜算无几。她还是叶言琛的妻子时,曾与黎妃有过一面之缘,彼时黎妃对她态度恶劣。此番去见黎妃,想必也不会有好脸色。顾席绪察觉到沈倾月的不安,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宽慰道:“莫怕,有我在。”沈倾月闻听此言,轻点了下头,并未答话。因为顾席绪必定会被皇帝传召,届时只有她一人,其实她已经习惯了。果然,沈倾月还没有踏入宫门,身侧的顾席绪便被皇帝身边的内侍叫走了。
顾席绪的生母是黎妃,传闻中黎妃深得皇帝宠爱,故而骄纵跋扈。
沈倾月想到此处,深知自己胜算无几。
她还是叶言琛的妻子时,曾与黎妃有过一面之缘,彼时黎妃对她态度恶劣。
此番去见黎妃,想必也不会有好脸色。
顾席绪察觉到沈倾月的不安,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宽慰道:“莫怕,有我在。”
沈倾月闻听此言,轻点了下头,并未答话。
因为顾席绪必定会被皇帝传召,届时只有她一人,其实她已经习惯了。
果然,沈倾月还没有踏入宫门,身侧的顾席绪便被皇帝身边的内侍叫走了。
沈倾月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来,虽已做好心理准备。
但心中仍泛起一丝酸楚。
等沈倾月平复好情绪,再次迈入黎妃的宫门,刹那间,一只茶盏朝沈倾月砸来,她没有躲闪就站在原地。
沈倾月被茶盏砸中的额角破皮,几滴鲜红的血顺着额角缓缓淌下。
“哼!你倒还知道来。”
一道骄纵的声音传来,沈倾月依旧垂首。
黎妃走了出来,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睥睨着沈倾月。
语气轻蔑道:“也只有我儿将你视若宝,沈倾月,本宫劝你识趣些,速速将正妃之位让给木雪。”
“否则,本宫定让你在京城无容身之所。”
木雪?沈倾月这才微微抬头看向黎妃身侧的少女。
此女不正是前些时日来府中的少女吗?
原是向府的大小姐向木雪。
“裕王妃好大的排场,见到黎妃还不行礼。”
向木雪见到沈倾月,心中无端涌起一股怒火,便是此女抢走了她的席绪哥哥。
她怎不死了才好!
沈倾月欠身行礼,又听到黎妃语气阴沉的发难。
“瞧你这般不情不愿,倒是本宫为难你了,来人上茶。”
沈倾月跪在地上,素手轻抬,取托盘内的茶盏。
茶盏滚烫,不像是茶水的温度,像是在沸水之中倒出来的。
她一下子了然,但还是拿起滚烫的茶盏道::“母妃,请用茶。”
黎妃端坐于贵妃榻上,仿若未闻,专注把玩手中紫檀珠,甚至没有给沈倾月一个眼神。
沈倾月再次开口:“母妃请用茶,茶若凉了,恐失其味。”
黎妃依旧不理会,一旁随侍的白芍心急如焚,这分明是在刁难王妃。
白芍正想开口,却被沈倾月一眼制止。
须臾,沈倾月手中滚烫的茶盏被她掷出,不偏不倚,恰好砸在黎妃身上。
突如其来的灼热,令黎妃失却往日的端庄,失声惊叫,手中紫檀珠坠落于地,匆忙起身。
幸好她穿的厚实,否则必会烫伤肌肤。
黎妃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沈倾月一眼,冷声斥责:
“如此无礼,连一盏茶都端不稳,传扬出去,实在丢裕王府的脸!”
沈倾月佯作委屈之态,眼含泪水,道:“母妃,我并非有意。”
言罢,沈倾月在白芍的搀扶下起身,她垂首凝视被烫得通红的十指,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黎妃被沈倾月气得一口气哽在喉间,手按胸口,脚下略显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