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予只当做没看见。过了一会儿,何斐予终于开口说话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田奈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说,“我去做饭。”她刚一转身,何斐予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别做了,我点外卖吧。”田奈没说话,乖乖坐了下来。点了外卖,何斐予勉强地随便吃了两口,田奈也吃得少。大学比高中先放寒假,何斐予考试结束了,田奈还在上课。距离期末考只有几天了,何斐予没提过要走的事,只叮嘱田奈好好复习,争取期末考个好成绩。
临近期末,田奈的成绩进步迅速,她再也不是倒数第一了,考得最好的一次,进了班级前十名。
她知道,如果没有何斐予帮tຊ她补习,她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她熬的每一个晚上,何斐予都在陪着她熬夜。
期末的时候,何斐予也忙,他去学校的次数少,所以看书学习全都挤到了考试前。
田奈做题的时候,见何斐予也在看书,她悄悄瞄了一眼,是关于市场营销的书。
她好奇,何斐予怎么会选择这个专业,他说随便选的。
连学校都是随便读的,更不用说专业了。
何斐予问她以后想选什么专业。
田奈咬了咬唇,认真的说,“我想选文学。”
何斐予放下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为什么想选文学?”
“因为喜欢,从小就喜欢。”
听到她的回答,何斐予轻笑了一声,“看来你还挺长情。”
他大概永远都忘不了,田奈说喜欢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能让小姑娘从小就喜欢的,一定是很喜欢吧。
恰巧这时,何斐予手机响了,他扫了眼屏幕,于是走出去接电话。
因为寒假快到了,也意味着快要过年了,所以最近何母的电话打得很频繁。
虽然国外不过春节,但何母还是想让何斐予去国外,跟他们一起过节。
何斐予还没有走远,田奈在屋里隐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何母让何斐予提前买机票。
田奈暗暗垂下头,她知道何斐予要走了,这个春节,可能是她一个人过。
何斐予走到了阳台,沉默地听着那头的声音。
“你提前买好机票,一放假就过来。”
“你外婆身体不好,不能坐长途飞机,你爸又忙,一家人快一年没见了,你过来看看外婆。”
何斐予犹豫了片刻,说,“等过完年再说吧,我会跟外婆视频。”
“视频跟亲眼见那能一样吗?看得见摸不着的,外婆想亲眼看看你,你都几岁了,能不能懂点事?”
何斐予蹙起眉不悦道:“我怎么就不懂事了?跟你说了过完年去,听不听得懂?”
这句话说完无疑是点燃了火药桶。
紧接着,就听见手机那端传来吼声。
“何斐予,你是不是又在打游戏?天天就知道不务正业,不来也是为了打游戏是不是?”
何斐予同样冲着那头吼道:“谁他妈跟你说是打游戏了?老子打游戏怎么了?”
手机那头生气道:“从小到大,你有一样听我们话了吗?让你念书不好好念,让你来国外学金融你也不学,天天打游戏打游戏,打几年了,打游戏能当饭吃吗?打游戏能有出息吗?”
每次打电话,几乎说不上几句就要吵架,吵得最多的就是打游戏这件事。
他父母瞧不上他的职业,说他整天不务正业,在他们眼里,他狗屁都不是。
这也导致他跟家人关系不好,从小叛逆,脾气差,跟家人说不上两句话就吵架,一说话更是像流氓。
他爸说他没救了,甚至对他不再抱有希望。
这么多年,这件事依旧无解,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理解他,更不会支持他。
而他,也不会妥协,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后面何母还在电话里骂,何斐予直接挂断了通话,不想再听,对方再打来的时候,他也不接。
何斐予捏着手机的指节收紧,平静无波的双眼下满是烦倦,他在阳台抽了根烟才回去。
他回来的时候,田奈看见他脸色很差,好像心情不好。
见他一言不发,田奈也不敢问,时不时拿余光小心翼翼地偷看他。
何斐予只当做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何斐予终于开口说话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田奈反应过来,立马站起身说,“我去做饭。”
她刚一转身,何斐予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别做了,我点外卖吧。”
田奈没说话,乖乖坐了下来。
点了外卖,何斐予勉强地随便吃了两口,田奈也吃得少。
大学比高中先放寒假,何斐予考试结束了,田奈还在上课。
距离期末考只有几天了,何斐予没提过要走的事,只叮嘱田奈好好复习,争取期末考个好成绩。
考试前一天,何斐予还亲自将田奈送到了学校,目送她进考场。
田奈一走,何斐予就拨通了电话,对方说年前签证下不来,没那么快。
他问的是关于田奈的,田奈没有出过国,办签证最少要提前一个月左右。
他事先并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所以现在想带田奈一起走的计划泡汤了。
挂断电话,何斐予已经下定决心不去了。
其实他本来就不想去,之所以去也就是探望外婆。
从小外婆就对他很好,当初他说不去国外读金融的时候,只有外婆什么都没说,只要他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