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上。端茶的两个丫鬟见季铬迎面而来,立刻让路行礼。待他远去,两人忍不住私语起来。“你看到了吗?将军好像在笑。”“阿弥陀佛,我进府六年从没见过将军笑,难不成要有喜事?”“……”次日。桑琬被挪到沁春院居住,此举无疑是让众奴觉得她要在将军府常驻,甚至可能成为季铬的妻妾。这日午时过半,季铬来沁春院时,桑琬正坐在院中的藤摇椅上小憩。她侧身躺着,雪青色烟罗裙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巴掌大的
桑琬惊讶望着满眼冷冽的季铬,一时无言。
片刻后,季铬也反应过来,他懊恼地松开手,别过身不愿让桑琬看见自己的脸。
思绪乱了很久,他才生硬吐出句:“你还小,不用急着成亲。”
桑琬眼神微怔。
难道季铬忘了当年他是多么着急想把自己嫁出去?
许是觉察到自己过分的失态,季铬握紧了拳:“此事以后再说。”
说着,他抬腿便要走。
桑琬凝着那将要远去的背影,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自她死后,季铬不娶妻纳妻,将沁春院又保护的这么好,甚至在得知自己将要嫁人时,那晗带妒意的眼神……
桑琬深吸口气,猛地朝已经快要跨出院门的身影跑去。
季铬正因桑琬的婚事而烦躁时,忽觉手被抓住。
他怔了瞬,错愕回头。
刹那间,便撞上了桑琬清澈而坚定的眼眸中。
“哥哥,你是不是喜欢我?”桑琬问道。
她语气单纯的如一个求知的孩童,丝毫没有小女子的忸怩。
季铬呼吸一窒,脸颊升起从未有过的热意。
他薄唇动了动,想回答却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般。
桑琬目不转睛,她感受到掌心的手在发颤,甚至还出了汗。
她相信季铬的心意和自己是一样的,但只有他亲口说出来,她才安心。
良久,季铬猛地抽出手,结结巴巴回答:“说什么胡话。”
话落,有些窘迫的转身离开,只是脚步乱的像落荒而逃。
桑琬站在原地,看着逐渐消失的季铬,回过神后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这一次,他的背影终于不是那么冷漠了,而且她也明白了。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又让桑琬笑意凝固,愁色爬上眉目。
若是留在京城和季铬在一起,苏州的爹娘怎么办,还有和沈家的婚事,她不能让爹娘和整个晏家被人斥责言而无信啊……
想到这些,桑琬苦恼地叹了口气。
长廊上。
端茶的两个丫鬟见季铬迎面而来,立刻让路行礼。
待他远去,两人忍不住私语起来。
“你看到了吗?将军好像在笑。”
“阿弥陀佛,我进府六年从没见过将军笑,难不成要有喜事?”
“……”
次日。
桑琬被挪到沁春院居住,此举无疑是让众奴觉得她要在将军府常驻,甚至可能成为季铬的妻妾。
这日午时过半,季铬来沁春院时,桑琬正坐在院中的藤摇椅上小憩。
她侧身躺着,雪青色烟罗裙包裹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巴掌大的鹅蛋脸,眉眼亦如云雾青山,美的静谧而动人。
上一世的桑琬虽说也是江南人,但多年练武,加上直爽的性子,便比寻常女子多了丝英气,而现在的桑琬让人觉得她就是水做的娇小姐。
季铬抑着乱了几分的心跳,放轻脚步走过去。
他俯下身,将滑落到桑琬腿上的披风拉起,盖住她的身子。
本就没熟睡的桑琬立刻醒了,她睁开眼,却看见季铬的脸近在咫尺。
“哥哥?”桑琬眼神恍惚了瞬。
季铬微皱的眸子颤了颤,萦绕在鼻尖的幽香让他不舍离去。
未等他开口,桑琬柔软的小手便抚上他的脸颊,连同眼前的俏容也慢慢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