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如看着他那双血瞳,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忍不住想向后退去,不料全身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落入了男人坚实有力的怀抱,“阿如这么等不及对我投怀送抱吗?”云婉如挣脱不得,扭头看向另一边,脑中不断思考着如何脱身,心中大惊,他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你是谁,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云婉如警惕地看着红衣男子。“我叫--殷如晦!”阴如晦漫不经心地玩着云婉如的一绺头发缓缓说道。
云婉如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一味地向前跑,只是若这一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的话,甘心吗?大仇还未报,便要身死他乡了吗?
很快一队人马便围了上来,只见为首的人身着红衣,一双血瞳透露着妖异,正笑着看着自己。
云婉如打了个冷颤,那双血红的眼睛,实在是太诡异了!
云婉如和那些北齐士兵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人看了云婉如一眼便抱着必死的决心喊道,“我等宁愿死也不会屈服的!”说罢便冲了上去与南梁军撕打在一起。
云婉如看到他们示意自己赶快跑,可南梁人这么多,又怎么逃得掉呢?
云婉如摸向袖中的手镯,偷偷取了些迷药藏在袖中,待南梁士兵要围上来的时候,猛地向前一撒,围上来的人几人径直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口鼻。
无奈南梁人实在太多,且自己这边都是伤员,根本寡不敌众,云婉如看着北齐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去,心里绝望极了。
殷如晦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场杀戮,不屑一顾,突然飞身来到云婉如身后,一脚踹飞了举起刀要杀云婉如的南梁士兵,然后侧身躲过云婉如扔来的迷药,趁云婉如不备一掌劈晕了云婉如。
殷如晦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郭颂与众人藏身的地方,抱起云婉如便带着南梁军离开了。
云如海回来后便发现江映月正在给腹部受了一刀的秦怀远上药,郭颂与其他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军营里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云如海正要松一口气时,突然意识到什么!
“婉如呢?”云如海朝郭颂问道。
江映月有些心虚,不敢抬头,但转念又想了想,是云婉如自己说的要郭颂关门的,云婉如消失管自己屁事啊!想到这,便不屑的抬起头看着云如海。
郭颂慢慢抬起低下的头,羞愧地跪到云如海面前,“云小姐!云小姐她为了掩护伤员,引开了南梁军!不见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郭颂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婉如不见了!”云如海震惊道。
“速速将我走后营中发生的事报上来!”云如海虽然担心云婉如,但守护好大齐才是他的首要责任,云如海强压下心中的痛苦,严肃地问道。
郭颂一五一十地将云如海走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说道云婉如让自己关门的时候声音有些发抖。
其余之前在场的士兵此时也是愧疚万分,云小姐为了他们宁愿牺牲自己,云小姐是真正的英雄,他们只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
云如海听到郭颂说完,眼神在秦怀远与江映月身上停留片刻,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准备给南梁写封书信,云如海一回到帐中便发现,有人进来过了!书架明显被人翻过,制定的战略图竟然不翼而飞了!
南梁人没有进入营帐,那么,有内奸!会是谁呢?
云婉如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而奢华的营帐,四周挂满了精致的绸缎,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大床,她正躺在其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狐裘。
床边,一位身着华丽红袍,面容俊朗却眼神深邃的男子正静静凝视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醒了?”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古琴轻拨,带着不容抗拒的魅力,言罢,他缓缓靠近,温热的气息拂面而来。
云婉如看着他那双血瞳,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忍不住想向后退去,不料全身软绵绵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落入了男人坚实有力的怀抱,“阿如这么等不及对我投怀送抱吗?”
云婉如挣脱不得,扭头看向另一边,脑中不断思考着如何脱身,心中大惊,他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
“你是谁,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云婉如警惕地看着红衣男子。
“我叫--殷如晦!”阴如晦漫不经心地玩着云婉如的一绺头发缓缓说道。
云婉如早已大概猜到他的身份,如今亲耳听他说到他的名字,心里还是一震!这位南梁新皇行事荒唐,手段狠辣,自己落在他手里怕是难逃出去!
殷如晦看着云婉如警惕的眼神,不由得一笑,“阿如,别那样看我,我只是,想请你来陪我几天,你可不要想着逃走哦!”
云婉如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看着眼前的男子一笑,宛若地狱里来索魂的魑魅!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过几日我便送你回去!”
说完,殷如晦拍了拍手,一个端着托盘的小侍女走上来,殷如晦取下汤碗朝云婉如走来。
“阿如来喝点汤吧!”说着便舀了一勺汤要去喂云婉如。
“我不喝。”云婉如扭过头去死活都不肯开口。谁知道这汤里有什么东西,云婉如此刻并不相信殷如晦。
殷如晦依旧笑着,下面的侍女身体已经发抖,仿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来人,把她拖下去,就地杖杀!”殷如晦缓缓说出这句话,平淡得仿佛在说午饭吃什么一样。
小侍女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喊着,“请陛下饶恕奴婢,奴婢知错了!”
云婉如看到小侍女的头已经磕破了,正在往下流着血,帐外走来两个黑衣人,拖起小侍女就要走。
殷如晦没有低估云婉如的善心,云婉如心头一紧,开口tຊ道,“我喝,放过她吧!”殷如晦轻挥衣袖,那两个黑衣人停下了脚步悄悄退出去,侍女瘫软在地,泪眼婆娑。
他转而轻笑,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罢了,阿如开口救你,且饶你一命。”言罢,他亲自端起汤碗,轻吹气,那温热的气息似乎能吹散周遭的寒意,“阿如,是我亲自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我自己来!”云婉如接过汤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喝的太急还呛了一下,殷如晦为云婉如轻轻拍着背对跪在地上的侍女说道,“以后你就照顾好阿如,若阿如有半点闪失,你就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