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在他们眼皮子下心里就不踏实。云兮伸长了脖子张望,“奇怪,今天怎么没看见爹娘和小弟的身影?”云炎也左顾右盼,“估计是家里有事耽误了。”云兮秀眉微蹙,以她爹娘的性子,就算真有事耽误了也会让小弟来村口的,可也没看到小弟的身影。心里有点担心,云启也惴惴不安,轻轻甩了一鞭子,牛车加快了速度。今天的村里似乎格外安静。平时进村后就能陆续碰到村民,需要一路跟人寒暄着回家。可今天居然一个人都没碰见。兄妹三人都感觉到了异常。
原主虽然没有看到是谁推的她,但云兮觉得,赵君屹的嫌疑最大。
只是有这样的怀疑,但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她后来也调查了,赵君屹一家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在原主上山的时候,赵君屹父子俩就去了县城书院,赶车送两人去书院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老爹云怀远。
而赵家人来云家借了牛车后,没去县里的赵家其他人全都留在了云家闲聊玩耍。
也就是说那天赵家人还真是谁都没有上过山。他们云家人就能为其证明。
赵家人看似全都没有问题。
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云兮可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太过的巧合基本都是人为的事先安排。
所以,在没弄清楚这事之前,断不可以让赵家知道自家赚了银子的事。
“小妹,马上就要到家了。” 云炎的声音打断了云兮的思绪。
环顾四周,原来已经到了村口。
云兮的心也开始雀跃起来,马上就要见到爹娘和小弟了。
每次自己去县里几天返回的时候,爹娘和小弟都会在村口等她。
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其实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原主那次坠崖的事给家里人带来的心理阴影。
自己不在他们眼皮子下心里就不踏实。
云兮伸长了脖子张望,“奇怪,今天怎么没看见爹娘和小弟的身影?”
云炎也左顾右盼,“估计是家里有事耽误了。”
云兮秀眉微蹙,以她爹娘的性子,就算真有事耽误了也会让小弟来村口的,可也没看到小弟的身影。
心里有点担心,云启也惴惴不安,轻轻甩了一鞭子,牛车加快了速度。
今天的村里似乎格外安静。
平时进村后就能陆续碰到村民,需要一路跟人寒暄着回家。可今天居然一个人都没碰见。
兄妹三人都感觉到了异常。
“村里不会出啥事了吧?”云炎道。
云兮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云启不说话,继续轻轻挥着牛鞭,力道不重,但加快了频率。
快到家时,老远就见自家院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就连院子的篱笆墙上也坐满了村民。
兄妹三人的心里都咯噔一下,他们家出了事?
不待牛车停下,云兮就利落地跳下了牛车往家里跑去。
云炎跳牛车的动作慢了一拍,跟在了妹妹后面。
“让让,麻烦让让。”
外围的村民见是云家兄妹,一个汉子直接朝里面大声嚷了句,“兮丫头回来了,都让让。”
听见喊声,村民们齐刷刷地都转过头来,视线落在了云兮的身上。
看她的眼神十分复杂,有同情,有惋惜,也有纯粹看热闹的,还有那幸灾乐祸的。
云兮见大伙儿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而忽视了她两个哥哥,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看样子,该来的还是来了。
顿时心里一松。
太好了,老娘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两年,等得花儿都快谢了。
原本她也想抓住对方什么把柄,主动提出退婚。
可这人平时基本都在县里的书院读书,平时很少回来。自己也不可能啥事都不干天天去书院守着。
后来转念一想,这人肯定迟早会想办法主动来退亲的。
十一岁的童生,平时学问做的好,又得夫子看中,有很大希望能中秀才。
真中了秀才,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一个农女。
还有,真要是中了秀才,很多人都会上来恭贺趁机攀个交情啥的,这贺礼嘛自然是他们最缺什么人家就送什么。
自此,赵君屹不会再缺读书的银子。
云家可以弃了。
所以,云兮断定赵君屹一中秀才赵家就会主动来退亲。
于是,她也就不去费心吧啦地抓对方的什么把柄了,只要等着就行。
这不,前段时间院试,现在也应该放榜了。赵君屹该是中了秀才,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来退亲了。
知道不是爹娘和小弟出了什么事,她也不着急了,不急不缓地朝院子里走去。
云炎不明所以地想往里面冲,云兮一把拉住了他。
“二哥,你先去帮大哥搬东西。”
牛车上几个麻袋里不止是粮食,还有其他东西,他们自己不搬,外面的村民肯定会帮忙,到时候察觉到了什么不好。
“可是家里……”
“没事,真要有事,这些大叔婶子早都帮忙了不会只看热闹。”
听到这话,云炎才松了口气,又往回跑去。
云兮走进院子,发现里面也站满了人,都是云家和赵家的族人。
两两对立,剑拔弩张,似乎随时都能打起来一样。
看见云兮,奚氏几个健步就来到跟前,抱住她就开始哭嚎,
“我苦命的闺女啊,赵家不做人啊。”
这好容易盼着赵家小子中了秀才好娶自家闺女,谁知人家这一中了秀才就要退亲。
退亲就算了,居然还要败坏自家闺女的名声。
说什么自家闺女当初失踪了一天一夜,回家的时候衣衫不整残破不堪,已经失了清白。他们赵家断不可娶这种有失贞洁的女子。
“我呸,一群丧良心烂心烂肺烂心肠的混蛋龟孙玩意儿,居然敢提退亲。你们赵家算个什么东西?这么些年要不是靠我们云家养着,他赵君屹能有银子上私塾,能考中秀才?做梦吧。现在考上了就想退亲,我呸,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正想抬手拍拍娘亲大人以作安慰的云兮有点傻眼,自己的手才抬到一半,她娘就收住哭声转头骂开了。
就~有点猝不及防。
柔若无骨的爪子也有点无处安放。
算了,覆上眼睛吧。
听见这么震撼的消息,自己要是不哭上一哭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自己表现的越是伤心脆弱,才更容易博得大家的同情。
她也才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跟对方谈条件让其大出血不是。
可是,有点哭不出来怎么办?
一想到这马上就要跟嫌疑犯退亲了她就开心的只想笑。
还好还好,自己有空间,空间里有井水。
接着,意念一动,哗的一下,云兮的手心和俏脸全湿了。
汩汩‘泪水’淌过胸前的衣襟,砸落在地面,湿了一小片。
糟糕,有点没控制好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