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为什么还要把她绑起来!她多难受啊,你快给她解开啊!”傅宴辰实话实说:“她的情况,还不能解开这些束缚带。”“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许母的神色含着巨大的悲怆,手心颤抖地摸上许小暖的脸。傅宴辰将发现许小暖,到把许小暖接回来的经历,大致和许母说了一遍。当然,一些不该说的,免得刺激到许母的话,他都省去了。许母听完,再也忍不住。脑袋趴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我苦命的女儿啊!”“还以为你马上就可以嫁给衍生,成为名流太太,全蓉城的人都不敢骑你头上!”
四支镇定剂,分别在许小暖的四肢同时打下去。
许小暖惊恐的眼眸以极快的速度变得平静,随即就闭眼彻底睡了过去。
傅宴辰不甘心,抓着许小暖的肩膀晃了晃:
“先别睡,把刚才的话说明白!你骗了我什么,什么叫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
“先生。”一旁的医护人员提醒道,“她在四支镇定剂的作用下,已经彻底睡了过去,有什么事,还是等她醒来再问吧。”
医护人员的话,让傅宴辰稍稍清醒过来点。
随即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对许小暖刚才的话,有点反应过度了。
许小暖之所以会突然变得如此惊恐,恐怕是因为害她的那个人,曾向她动用过私刑。
对方将致人痛苦的药物,直接注射进她的身体里。
许小暖在极度痛苦下,为了缓解疼痛,只能不断求得对方的原谅。
所以刚才她才会在见着针管的情况下,突然变得那么惶恐。
会条件反射地说出那些话。
至于她指的『欺骗』,应该是欺骗了那个折磨她的人。
傅宴辰微微扶了扶额。
刚才他在猛地听到她说『欺骗了他』时,他第一反应竟然是,许小暖不是小时候那场研学游遇到的那个人,她骗了他。
毕竟曾经许晚芷和他说过,许小暖一直在欺骗他。
她许晚芷才是小时候那场研学游和他相识的人。
可如果她真的是小时候的那个人,为什么她不在一开始就戳穿许小暖的真面目?
反而还要纵容许小暖顶着她的身份,一直和他约会?
毕竟他和许小暖的每一次约会,她可是都以跟班的身份在跟着。
她早就有无数次的机会,向他说明一切。
可她没有。
所以,答案很明显。
许晚芷就是许小暖说的,有臆症。
明白过来自己意会错了后,傅宴辰的后背不再冒冷汗。
瞧着许小暖已经彻底睡下,他也离开了病房。
李特助一直在这里守着。
他吩咐李特助:“许小暖知道把她送去东南域的人是谁,等她清醒的时候,你问问她。”
“好的,总裁。”
傅宴辰放心地离开。
几日没料理集团的事,一堆工作还等着他去处理。
傅宴辰去了周氏集团。
谁知,才刚到楼下,就见着坐在轮椅上的许小暖的母亲。
两条裤管下,是空荡荡的,迎风晃荡的裤脚。
傅宴辰的眉眼深了深。
深知许母的目的就是来找他的,他干脆直接走了过去。
“姨。”他喊了声。
许小暖的母亲见着他后,一双红肿憔悴的眼睛骤然亮起光,赶紧转动轮椅朝傅宴辰靠近。
“衍生,我听说你找到小暖了?她现在在哪儿,你快带我去见她。”
傅宴辰显得有些为难。
顿了片刻后,他试图安慰许母:“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你去见她,等过段时间,我答应你,一定带你去见她。”
可这样的话,怎么让许母放心得下。
“她怎么了?是遇害了吗?也像我一样残疾了吗?”
“可真是急死我了!”
“你就快带我去见她吧!我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啊!”
傅宴辰犹豫了片刻。
他一个外人,的确没有权利阻止人家母女相见。
于是,他改变主意:“好,我带你去见她。”
闻言,许母赶紧上了傅宴辰的车。
随着车子开进了戒毒所,许母不淡定了。
“戒毒所?我们为什么会来戒毒所?难道……”
傅宴辰没有回答,只给了许母一个“就是你想的那样”的眼神。
许母的眸子里顿时涌出强烈的不可置信。
等来到病房,看到躺在床上,手脚都被束缚带捆住的许小暖后,她再次不淡定了!
“衍生,为什么还要把她绑起来!她多难受啊,你快给她解开啊!”
傅宴辰实话实说:“她的情况,还不能解开这些束缚带。”
“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许母的神色含着巨大的悲怆,手心颤抖地摸上许小暖的脸。
傅宴辰将发现许小暖,到把许小暖接回来的经历,大致和许母说了一遍。
当然,一些不该说的,免得刺激到许母的话,他都省去了。
许母听完,再也忍不住。
脑袋趴在床上,哭得不能自已:
“我苦命的女儿啊!”
“还以为你马上就可以嫁给衍生,成为名流太太,全蓉城的人都不敢骑你头上!”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凶险的一遭!”
“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要这么折磨你啊!”
“老天爷也是不开眼啊!”
“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走过这么多年。”
“原以为就要迎来好日子了,没想到全都遇到了人生中的重大转折……”
许母哭诉发牢骚的话,让傅宴辰微微滞了一下。
折磨许小暖的人,显然是非常恨许小暖的。
那许母被打致截肢残疾的事,会不会也和那个人有关?
一时间,傅宴辰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真是这个人,那这人未免也太凶残、太猖狂了!
完全视国内的法律为无物!
看来,一会儿还得吩咐李特助,给戒毒所再另外加强安保才行。
否则,以这个人的变态程度来看,在得知许小暖被接回来后,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
房间里,许母哭诉了很久。
一会儿是批判老天爷的不公。
一会儿又责怪傅宴辰,没有早点把许小暖娶进家门。
要是他早点娶了许小暖,谁敢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动周家的太太?
面对许母的话,傅宴辰念在对方正处于伤心的情绪中,并没有解释什么。
并且还草草道了个歉,想着安慰一下对方的情绪。
谁知许母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要他当即定下,什么时候把许小暖娶进家门!
傅宴辰觉得窒息。
见过小三逼宫的,还没见过小三的妈妈逼宫的。
傅宴辰敷衍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病房透气。
病房外,还能听见许母边哭边安慰许小暖的话:
“小暖,你听到了吗,衍生说了,他会娶你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对你不离不弃。”
“你看这次你遇险,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偏偏他就像是一个英雄般,轻轻松松就把你救回来了。”
“他注定是你的男人!”
“他对你也是真的好!”
“你以后肯定会非常幸福的!”
“……”
傅宴辰烦闷地从烟盒里掏了支烟出来抽。
他不爱听许母说这些话。
他这辈子的老婆,只能是许晚芷。
除此之外,他没想过娶任何人。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地燃尽。
就在傅宴辰打算离开的时候,公安来了人。
傅宴辰以为是来调查许小暖被害的事情。
没想到,对方竟是拿出了逮捕手续:“许小暖涉嫌教唆杀人,需要同我们走一趟。”
傅宴辰愣住:“教唆杀人?”
“是的,教唆杀人情节严重者,等同于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