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写了很多次信,可从来没有收到她的回信。如今从她口中听到‘牢笼’这两个字,他便知道,季余梨那么想跟他划清界限,那些信,可能她还没拆开就扔掉了。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疼得他浑身发颤。明明痛到了极致,他反倒是笑了出来。他看着她:“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离婚的。”说完,他就转身直接离开。季余梨抿了抿唇,也转身回了季家。在家坐立不安的季母和季父见她回来,立马问道:“余梨,你如实跟妈说,你跟聿珩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晚的月色不错。
道路两边还有着未化完的雪迹。
两人并肩往外走出不短的距离,季余梨才开口:“江聿珩,我们已经离婚了。”
江聿珩想过很多次,再遇见她会对自己说什么。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句话。
他眸子黑沉下来:“我没签字。”
再说,他是军人,结婚离婚都要打报告申请。
直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婚姻,还是存在的。
季余梨沉默了一瞬。
“可江聿珩,没有感情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话间,她呵出的白雾遮住了她的神情。
但江聿珩能想象到,此时她的脸上,应该只有淡然。
心脏上的苦涩瞬间蔓延到舌尖。
喉头发紧,他的声音也只剩下涩然:“怎么会没有感情?我喜欢你,你也……”
“我早就不喜欢你了。”
季余梨打断他的话:“现在的你对于我来说只是牢笼。”9
江聿珩的脸色一白。
这几年他时不时就会来季家陪着季父季母,也知道他们一直有在跟季余梨通信。
他也是这样,偷偷得知了季余梨在国外的地址。
他给她写了很多次信,可从来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如今从她口中听到‘牢笼’这两个字,他便知道,季余梨那么想跟他划清界限,那些信,可能她还没拆开就扔掉了。
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疼得他浑身发颤。
明明痛到了极致,他反倒是笑了出来。
他看着她:“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离婚的。”
说完,他就转身直接离开。
季余梨抿了抿唇,也转身回了季家。
在家坐立不安的季母和季父见她回来,立马问道:“余梨,你如实跟妈说,你跟聿珩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几年她早就感觉到不对了。
她一直有在跟季余梨通信,可这么多封信件里,季余梨从来没有提及过江聿珩。
这太不正常了。
但江聿珩又时常来看她,一点异常都看不出来,季母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可今天季余梨回来,跟江聿珩完全不像分别多年的夫妻,她便知道,这两个人是出问题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季余梨只是顿了一下,就说了实话:“我跟江聿珩离婚了。”
虽然江聿珩还没有签字,但她觉得,这是必然的事情。
季父季母都被她这句话震得回不过神来。
好一会儿,季父才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季余梨知道爸妈这一关不好过,只好避重就轻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下。
念着夏静妍毕竟是个女同志,也没说她跟江聿珩纠缠的事。
“爸,妈,我已经长大了,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就别担心我了。”
“我跟江聿珩的感情早就出了问题,再纠缠下去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季母张嘴,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季父也沉默了。
季余梨知道要给他们时间接受,借着整理行李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让季母这么在意。
半夜她出门喝水的时候,听到了爸妈房间里传出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