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干嘛?我是驴她是人,她也不可能听懂我说的话,没毛病,她绝对听不懂我说的话。】说是这么说,驴还是避开了视线,谁知沈山栀过来直接拽着它的耳朵,强行与它对视,在它要撂蹄子的时候,她开口了。“告诉我,昨天毒我兔子的是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后果嘛……”她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出来,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把柴刀,只见她在驴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睛注视下,猛的把柴刀钉在身侧的墙上。
邱梨落的面容,在这个小山村里算的上数一数二。
此时眸子含泪望着人的模样,更是勾人,在场好多汉子眼睛都要直了,可是陆道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很清淡的撇了她一眼。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有目共睹的。”
这话是按照邱梨落话里的意思说了,可是她却一点都不开心,偏偏嘴上还得应和这个自己不喜欢的话。
“道年哥说的对。”
“既然小妍小书没事了,我家中还有事情没做呢,就先走了。”
她说完迫不及待的离开,生怕多待一秒,就会绷不住脸上的表情。
沈山栀看她跟落水狗一样的背影,满意的把框子往背上一甩,“走吧小崽子们,回去炖兔子肉开荤去!”
说完她自己不动声色的吸溜了一下口水。
真不是她没出息,不管是说,饿了好几顿,看到吃的都得两眼放光,她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还能忍到回家起火开灶。
可惜她不会用灶台,回去后只能把期待的视线投向陆道年。
陆道年冷哼了一声。
麻利的逮出一只兔子,敲晕去皮一条龙,看着满地的血,沈山栀默默地把蹲在自己身边的陆锦书的眼睛给遮上了。
陆锦书疑惑的“诶”了一声,超大声抗议,“婶婶我看不见啦!”
“看不见好啊,小孩子不能看这么血腥的画面,你跟你姐姐一起去看关在那里的小兔子去,那里的小兔子毛茸茸的,摸着可舒服了。”
小孩子就是好哄,三言两语就给哄走了。
他一走,沈山栀也没了忌讳,懒散的去拿了些柴火一股脑怼到灶台眼里,那模样明显是不害怕杀兔子的血腥画面的,可是在此之前,她见到杀鸡都是会尖叫的。
陆道年抱着满心的疑惑开口。
“你不害怕血腥了?”
沈山栀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看那只死不瞑目的兔子,“这有什么害怕的?”她一个外科医生,手术台上看到的可比这个刺激多了。
“那你之前见到别人杀鸡怎么还吓晕过去?”
她眉心一跳。
原主这么菜?
这般想着,她也疯狂的在记忆里搜刮这个被吓晕的画面,好家伙,还真有。
她的大脑迅速转起来,试图在一分钟内想出一个完美的说辞说服陆道年,谁知一分钟还没到呢,他先开口了。
只见他一脸厌恶。
“行了,不用想怎么圆谎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作害怕杀鸡,也不想知道为什么,你有编谎话的功夫,不如先把你放进去的柴拿出来。”
“堆那么满,火根本点不起来。”
沈山栀被他的表情刺了一下,正要跟人辩解个几句就听到了他的后半句话,下意识看了一眼灶眼。
确实被自己堵的满满的。
回想了一下在电视里见到的起着火的灶眼,好像确实没这么满。
她理亏,收了声,老老实实把柴火拿出来,然后起身去外边等饭了。
吃饱喝足,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起床,她洗漱完就直奔着关兔子的笼子去,正打算清点一下数量,看在喂饱自己肚子的同时还够不够繁殖,没想到笼子里压根没有活兔子了。
一个个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看嘴角的白沫子,很明显是被毒死了啊!
沈山栀一张脸唰的一下阴沉下来。
原身在村子里的口碑很不好,得罪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昨天自己还那么招摇的说自己逮着兔子了,指不定把谁给惹红眼了,这不,来搞事情了都。
她脑子里飞快的过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试图筛选出来一些人,但是还没筛选出来几个,思绪就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恶女人自有天收啊,抓几只兔子还被毒死了。】
沈山栀缓缓的把视线聚焦在院子里的驴身上。
把它看的心头发毛。
【她看我干嘛?我是驴她是人,她也不可能听懂我说的话,没毛病,她绝对听不懂我说的话。】
说是这么说,驴还是避开了视线,谁知沈山栀过来直接拽着它的耳朵,强行与它对视,在它要撂蹄子的时候,她开口了。
“告诉我,昨天毒我兔子的是谁,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后果嘛……”
她把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拿出来,手上拿着的赫然是一把柴刀,只见她在驴瞪得跟铜铃一样的眼睛注视下,猛的把柴刀钉在身侧的墙上。
“不说,今天就吃驴肉火烧。”
【可别可别,我这肉糙的都可以当鞋垫子了,可吃不得啊!】
【杀兔子的是昨天带头带头去堵你的那个女人干的,她叫啥玩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身上有一股特别难闻的脂粉味!老冲了!】
沈山栀一下子就知道它说的是邱梨落了。
眼睛微微一眯,把柴刀抽出来。
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扔下柴刀转身出门,目送她出门的驴在门关上后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一边骂沈山栀,一边偷偷摸摸的用脚把柴刀踢到柴堆后面。
“嘭!”
院门被用力推开,沈山栀站在门口和驴对视。
氛围在这个对视里越来越安静,到最后是沈山栀先打破了安静,“再让我听见你在那里口出狂言,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她的声音其实不大的,但是其中蕴含的胁迫感强的不得了。
这下驴是真的不敢再骂人了。
沈山栀看着它蔫头巴脑的样子,估摸着不会再骂街了,就心满意足的离开,直奔着邱家去。
邱家这会没有人。
她趴在篱笆上瞅了好一会,渐渐的把视线聚焦在不远处晒太阳的鸭子一家上,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来。
“诶,那边的小鸭子,你们觉不觉得这种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被吃掉的生活很无趣?”
鸭子们齐刷刷的看向她,绿豆一样的眼睛带着诧异。
【你在跟我们说话?】
“对啊,院子里只有你们这些鸭子不是吗?”
话音刚落,一阵翅膀扑棱声响起,她猝不及防被扇了一嘴毛,嫌弃的呸了好几下,“谁啊,这么没礼貌!”
【当然是你鹅爷爷我了!】
沈山栀循声望去,只见一只膘肥体壮的大鹅,神赳赳气昂昂的站在篱笆上,见她看自己,还挺了挺脖子。
【我看你好久了,一直趴在我家篱笆上,还跟鸭子搭话,说,你是不是来偷鸭子的?我告诉你,有我鹅老三在,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