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叹息一声走过去,把一份病历单递给季商婠:“季小姐,您请节哀。这是在您外公的床边找到的病历单,您请收好。”病历单?季商婠终于有了点反应,外公是不是也生病瞒着她了?她接过病历单打开一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胃癌晚期!这分明是她的病历单!自己的病历单为什么会在外公的病房?一时间,之前想不通的问题再一次涌现,她离开的时候外公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两个小时,外公就忽然出事了?是不是谁把她得病的消息泄露给了外公,外公接受不了,这才……
顾不得询问其他,季商婠挂了电话就冲出了门。
一路疾行,她也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半个小时的路程被她压缩到十分钟,抵达医院,她用尽力气奔向病房,连鞋子摔脱了也没空去顾。
十米,八米,五米……季商婠急到呼吸不畅,要窒息过去的时候,终于抵达803病房。
却见病房内,心电图机器不断发出警报,医生们站在病床边,看着一身狼狈的她,眼神似是无声说着: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季商婠死死盯着病床,早上还好好的外公,此刻却带着呼吸罩静静躺在病床上。
她走向病床,一步步就像踩在尖刀上,每挪一下,她都在想,这真的不是一个荒诞的玩笑?
明明她离开的时候,外公还好好的,这才不到两个小时……
为什么会这样?
终于到了病床边,可离得这样近,她都听不到外公的呼吸。
“外公?”
季商婠颤抖握上外公枯瘦的手,蓄满眼眶的泪终于落下:“外公,商婠来看您了……”
话落,老人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接着,他便睁开了眼睛。
他凝着季商婠,眼角滚下两行浑浊的老泪,张嘴想说什么,眼泪不断的流,嘴里却只发出“荷荷”的促音。
这分明是垂死之兆!
季商婠跪挪上前,俯身颤抖说着:“外公,您要说什么?”
老人依旧说不出话,可眼泪却流的汹涌,季商婠疼到心都要碎了,看救命稻草似的求着周围的医生们。
“救救我外公……求求你们,帮帮他,他很难受,他都说不出话……”
一位医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帮老人摘掉了氧气罩。
老人的唇该在颤,却只发出气音,依稀喊着:“商婠。”
季商婠趴在床头,紧紧握着外公的手,俯身凑近,含泪应着:“在,商婠在这呢……”
老人凝着她,眼中聚着泪光,闪烁这无尽的痛处,他颤巍巍抬手,憋紫了脸才挤出一句:“外公……对不起,不该……把你嫁给……历司尘!”
话落,他那抬到的一半的手,轰然落下。
“外公?”
“外公——!”
季商婠扑过去,抱紧老人哭求:“外公,你醒一醒,别抛下我一个人……”
“求您了!”
只是,老人的眼再也没有睁开。
自此,季商婠便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医生给了季商婠一个下午的告别时间,晚上,护士来整理病房,发现季商婠依旧守在病床边,像失了魂。
护士叹息一声走过去,把一份病历单递给季商婠:“季小姐,您请节哀。这是在您外公的床边找到的病历单,您请收好。”
病历单?
季商婠终于有了点反应,外公是不是也生病瞒着她了?她接过病历单打开一看,顿时如同五雷轰顶!
胃癌晚期!
这分明是她的病历单!自己的病历单为什么会在外公的病房?
一时间,之前想不通的问题再一次涌现,她离开的时候外公还好好的,怎么不到两个小时,外公就忽然出事了?
是不是谁把她得病的消息泄露给了外公,外公接受不了,这才……
如果这是真的,那个泄露消息的人分明是谋杀!
惊骇过后,季商婠迅速逼自己镇定下来,她收好握皱的病历单,冲护士问:“今天都有谁来过我外公的病房?”
护士立马翻看手中的记录本,寻找了两分钟,而后一脸平静道——
“除了您,只有历司尘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