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灼,快把它弄走,我疼,呜呜。”季寒灼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伸出援手,声音冷的能冻死人,“你不听话,我为什么要帮你。”他为了见她硬生生把一周的工作量压缩到四天完成,匆忙赶回来,看的到却是她要逃跑的样子。现在看来他给她带来的不是惊喜倒是惊吓。下午才和他保证过会乖乖等他回来,晚上就跑,他这些日子真是太惯着她了,让她以为他脾气是太好了,真是不听话。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会乖,不会顺从。赵
“ 季寒灼 ,快把它弄走,我疼,呜呜。”季寒灼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会伸出援手,声音冷的能冻死人,“你不听话,我为什么要帮你。”他为了见她硬生生把一周的工作量压缩到四天完成,匆忙赶回来,看的到却是她要逃跑的样子。现在看来他给她带来的不是惊喜倒是惊吓。下午才和他保证过会乖乖等他回来,晚上就跑,他这些日子真是太惯着她了,让她以为他脾气是太好了,真是不听话。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会乖,不会顺从。赵西芷上辈子跟了他那么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性,带着哭腔保证道:“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你快把它弄走,我乖乖听你的话。”季寒灼说到底还是心疼的,轻轻挥了挥手,巨犬便松开了赵西芷的小腿,随后朝不远处的陈展递过去了个眼神。狗被绑走后,赵西芷松了一口气,她不敢看自己的腿,但她敢肯定的是一定流血了,还流的不少。刚想痛哭一顿,情绪刚要上来,她才发现她身边还站着个比巨犬更可怕的生物——生气的季寒灼。立马把眼泪憋了回去,朝着季寒灼伸出了双手,撇着嘴委屈巴巴说着:“抱,腿疼,要抱抱。”季寒灼掀了掀眼皮,也顾不得赵西芷身上的脏污,屈尊纡贵弯下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往庄园内走。可赵西芷知道的是季寒灼虽然抱她了,可这件事没完,他还是会追究她偷偷逃跑的事情。现在想想,不仅没跑成,还要被狗咬,这造的这是什么孽啊。一想到咬她的恶犬,就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顺带着搂着季寒灼的脖子也紧了紧,太可怕了。感受到赵西芷的动作时,季寒灼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些,把她抱的紧了些。“医生,轻点,轻点,再轻点,太疼了。”道:“下次还跑不跑了,再跑下场可不止这些,下次再跑把你腿打断,到时候比这还疼百倍。”季寒灼见人哭的更厉害了,只以为是她疼了,瞪了医生一眼,刚要继续哄人,就听到赵西芷打着一边哭嗝一边说着:“你别打断我的腿,我、我听话,不跑了。”季寒灼有些无奈,索性顺着说了下去,“你别哭,我就不打断你的腿。”
“西西,你是我的,你要留在我身边,永远陪着我……”
男人喑哑低沉的声音如魔咒般萦绕在耳边,经久不绝。
……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男人才在女孩红肿唇边落下一吻,轻声喃喃:“西西,我爱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示爱,可偏偏是在她向他求助的那一晚。
男人突如其来的缠绵爱意让她感到窒息。
她更不知道这爱意从何而来。
赵西芷还没从这窒息的梦境中反应过来,画面一转——
“砰”的一声,转角处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货车撞上了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
这是一场谋杀。
场面一度惨烈,迈巴赫司机当场身亡,坐在车后座抚着孕肚的白裙女人也无可幸免。
大腿处涌出来的血迹染红了女人的白裙,那大片刺眼的血迹像血莲一样绽放在女人的裙子上,艳丽而又可怕。
“宝宝,我的宝宝……”
女人抱着肚子痛苦的低声呻吟着,额头上的鲜血顺流而下,甚至遮盖住了女人的眼帘。
入目皆是红色,铺天盖地的绝望感袭面而来,但女人无能为力,没有人能救她。
一尸两命,死相凄惨。
——
梦醒,欧式奢华大床上的赵西芷掀被坐起,手抚胸口,大口喘着粗气,湿发黏在她光洁白皙的额边,白色丝质睡裙也已经被冷汗打湿。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的另一边,空空的,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想到他出差了,今天是他出差的第四天,走之前他说他要去一个星期,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拒绝了。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要逃跑,趁他对她的执念还不是那么深,离开他为她打造的金丝笼。
这样上辈子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死的那样凄惨。
是的,她重生了,回到了季寒灼刚把她带回他的私宅御萃园的时候。
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强迫她,只是把她放在身边养着,白天抱在怀里逗弄一二,晚上盖着棉被纯聊天。
但她知道他是在寻找机会,找一个最适合的机会一点一点的把她吃掉,侵蚀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但有一点她很不明白,她虽重生了,但只记得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大概框架,一些具体情节却想不起来了,如果一想便会头疼。
还有更奇怪的,她总会梦到上辈子的某些场景,特别是那场可怕的车祸,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大片的血迹,只要一想到心就像被揪了般疼痛,痛到无法呼吸。
不过后来想想也就释怀了,上天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就是让她改变上一世的悲惨命运,想那么多也没用,知道事情大概脉络,知道她的任务是逃跑就行了。
除此以外,她还要做回自己,做一个有独立思想的新时代女性,而不是依靠季寒灼而活的菟丝花。
改变命运的第一步就是离开季寒灼,那个死前还在束缚着她的男人,只有离开他,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些悲剧或许也就不会发生。
上辈子她胆小怯弱,被他圈养在手心,从未有过也不敢有逃离他的念头,但这辈子必须离开他。
捋了捋额边的湿发,拿过了床头柜上的银白色手机,按开开关键,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十分。
还有一条微信消息,九点零七的时候发的,只有三个字:醒了吗
发送人是狗男人——她给季寒灼的备注。
不得不说,季寒灼还挺了解她的,就连她的作息时间都把握的挺精准。
赵西芷敷衍的回了一个嗯字过去。
自从他出差之后,一日三餐都要问候她一遍,偏偏她还不能视而不见,否则他就会打给管家陈叔让她回消息。
丢掉手机,掀开绒被,提了提已经滑落到肩膀上的睡裙吊带,赤脚踩在白色天鹅绒地毯上往浴室去,往上是一双笔直纤细的小腿,在日光的照射下白的似乎能发光,睡裙堪堪遮住大腿上方。
她的衣服都是季寒灼给她选的,睡衣都是一个尿性,清凉无比,她没有选择的权力。
半个小时后,赵西芷裹着白色浴袍从浴室出来,径直走向和卧室相通的衣帽间。
整个衣帽间足有两个卧室那么大,全是她的衣服和饰品。
各种高定礼服,休闲衣服,名牌包包,珠宝项链,把整个衣帽间占的一点余地都没有,奢华无比。
每一件衣服,每一个饰品皆出自季寒灼之手,他亲手为她挑选,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样样不落。
他致力于把她养成他的小金丝雀,这些方面自然不会吝啬。
而当初她带来的那些衣服早已被他像丢垃圾似的连衣服带箱子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所以除了穿这些衣服她别无选择。
想到今天的计划,拿了一套白色运动服和同款运动鞋换上,又扎了个高马尾。
镜子里的女人,不,应该是女孩,青春靓丽,活力满满,与上一辈子那个柔弱不堪的她天壤之别。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是英语系的一名大三学生,本该是最青春靓丽的年季,却被季寒灼看上囚禁在这硕大清冷的私宅之中。
她犹记得他把她带回来的那晚的模样,他双腿交叠端坐在皮质沙发上,斯文禁欲,清冷无情。
而她满脸泪痕的跌坐在不远处的地毯上,纯白的地毯被她腿弯处的血痕染的脏污。
他斜睨着她,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说出的话犹如他人一般无情:“我帮了你,你也该好好听我的话,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去学校了,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我身边。”
话落,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即使她腿弯的血迹弄脏了他的衣服,他有洁癖此刻却毫不在意。
吩咐佣人拿来医药箱,仔细的帮她清理腿上的伤口,轻柔程度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般,与刚刚冷酷的他截然相反。
她没有求过他,他主动帮她还清了父亲店铺欠的二十万,然后就把她带回御萃园圈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附加到她身上的,他从未问过她愿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事实上,即使她不愿意,以季寒灼的势力有一百种方法让她接受,这些道理都是她后来明白的。
但这辈子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不论如何她都想试试,换一种方法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其实季寒灼敢这么做的一部分原因不过是基于她性子软,好拿捏,不懂得拒绝别人。
但这辈子她不会了,她要自强,她要离开他,努力赚钱把钱还给他,他们两清。
整理好着装之后,赵西芷下了楼。
刚一下楼,陈姨便迎了上来,态度恭敬:“赵小姐,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好,谢谢陈姨。”
陈姨是管家陈叔的妻子,两人都是季家老宅的老人,但因从小照顾季寒灼长大,季寒灼成年搬出老宅独居时,把两人也带了出来,打理御萃园内外事务。
赵西芷是被季寒灼带回御萃园的第一个女孩子,他们深知自家少爷的势力不需要联姻来维持,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相伴一生,所以对她也不一般。
而且少爷带回来的女孩,温柔漂亮,乖巧听话,性子极好,正好可以和少爷暴戾清冷的性子调和,是个不错的选择。
饭后,赵西芷去了后花园。
坐在凉亭旁的秋千上把玩着手机,静静观察守在后花园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
季寒灼只给了她手机,明面上并未限制她的自由,但庄园各个出口处的保镖彰显了一切。
除了他带她出去之外,她不能擅自外出。
现在想想自己上辈子还是挺可笑的,更是傻的可怜,居然能受得了这变相的囚禁,而且一关就是被关了三年。
不过想想也是,性子再犟的人,被关在这庄园里三年,身上的棱角都能被磨平,别说是性子绵软,从一开始就不敢有逃脱念头的她。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有了上辈子的惨痛经历,她不可能再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