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失语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现在已经十二点了,闻晋怎么会抱着宋绵时出现在这里?蜿蜒的水渍、潮湿的浴巾、女孩垂落的柔顺发尾,仿佛都在彰显着——他们是共浴的。而且,还泡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想到今天纪文茵一天不在房间里,宋绵时还是再三要求闻晋在电梯口放她下来。闻晋没说话,只是淡淡扫她一眼。眼看着电梯里的数字越来越近,立马要到门口。宋绵时急得不行,伸手去推,“放我下来!”口吻强调,气势却没跟上,像是伸出
宋绵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话有歧义,说得好像闻晋他没操守一样。
嘴唇轻轻一抿,她添上半句:“反正我不会这么做。”
她会良心不安。
闻晋轻轻睨她一眼,倒是没再嘲讽。
约莫再泡了半个小时左右,宋绵时脑袋又有些昏昏沉沉,她偷偷看过一眼闻晋,男人还没起身的打算。
她弯下身,把湿漉漉的浴巾裹上身,小步从池边跨出去。
温泉附近是小道是由鹅卵石铺成,沾水很滑。
宋绵时走得很小心,生怕再摔一跤。
闻晋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后,男人身形高大,在廊下微黄灯光熏染出一道很长的影子,延伸到宋绵时身前。
只一眼,她止住脚步,往后看去。
闻晋动作比她更快,伸出手,双臂穿过少女的腋下、臂弯,将她环抱起来,耳朵贴着砰砰直跳的沉峻胸膛,宋绵时一时不清楚该怎么反应。
很快,失重悬空感让她无从再思考这些。
柔媚雪白的双臂紧紧环住闻晋的脖颈,宋绵时有些惊慌失措地往身下看去,地面已经离她很远了。
她又抬头看了看闻晋,“小舅舅,我、我可以自己走……”
“你打算走到天明吗?”
宋绵时听得出来,闻晋这是在嫌弃她走得慢,她小声咕哝一句,“我不会。”
只是宋绵时胆子小,声音也又轻又小。
闻晋听见了,淡淡哼笑声。
宋绵时唇线微微抿起来,不讲话了,双手紧紧环抱男人脖颈。
希望自己这样能勒死他。
当然,这仅仅是宋绵时一点报复心。
男人和女人,力量和柔媚,相互交织,参差落下暧昧的影子。
绝对力量下的博弈更像是戏耍和掌控。
闻晋眼皮垂下,又轻轻扫过宋绵时一眼,女人正在装鹌鹑,埋进他的怀里,如铺青丝刚好遮住女人的脸颊。
浴池现在没人,但宋绵时还是担心碰上谁,所以一直蜷缩在闻晋的怀抱里。
一段很短的路却很在此刻变得无限的长。
心跳跟着跳进耳膜里。
宋绵时心慌意乱,压根没有注意到他们走后的身影。
女人缓缓从阴影中出来。
光影由远及近打在她的脸上,是一天都没有出现的纪文茵。
她近乎失语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闻晋怎么会抱着宋绵时出现在这里?
蜿蜒的水渍、潮湿的浴巾、女孩垂落的柔顺发尾,仿佛都在彰显着——他们是共浴的。
而且,还泡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
想到今天纪文茵一天不在房间里,宋绵时还是再三要求闻晋在电梯口放她下来。
闻晋没说话,只是淡淡扫她一眼。
眼看着电梯里的数字越来越近,立马要到门口。
宋绵时急得不行,伸手去推,“放我下来!”
口吻强调,气势却没跟上,像是伸出无害爪子的小奶猫。
闻晋漫不经心笑出一声:“你在害怕吗?害怕她误会?”
宋绵时唇线乍然抿作一条线,她当然害怕,她又不是他!
然而,闻晋接下来的话将宋绵时的言语堵在喉咙里,他的态度相当轻描淡写,“我不过是看见我外甥的女朋友在温泉里,好心帮她一把。”
公主抱的姿势是很暧昧的,尤其是闻晋的两双手收拢在宋绵时腰部边缘,徐徐收紧。
小臂肌肉紧贴她腰后皮肉,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肌肉耸立的弧度,和陈辞那个小趴菜完全不同。
也正是因为如此,生理上的恐惧让她对这样的闻晋害怕得不行。
他一拳,可以打飞很多个她。
呼吸沉下,周围环境慢慢安静下来。
闻晋步履稳健,怀抱温暖,没有一丝一毫的动荡,也没有在回来的路上遇见别人。
宋绵时心存侥幸,又因一天大大小小的事,心神俱疲,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抱,她又不吃亏。
只是想是这么想,宋绵时的脑袋依旧埋进闻晋的怀里。
一点一点的。
时间在寂静空间拉长,怀里的脑袋一点一点,呼吸却很匀称。
闻晋低眼扫过,判断人应tຊ该是睡着了。
侧目扫过隔壁没开会的房间门,脚步一顿,旋即走进自己的房间。
搭坐另一侧电梯上来的纪文茵刚好看见男人背影消失在门口。
她面露复杂,情绪翻涌。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紧握。
过了许久,她走上前,敲响闻晋的门。
周围安静得可怕,纪文茵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门。
闻晋打开门,室内宣泄出一片灯光。
他看见纪文茵,没有任何的意外,稍稍颔首,侧身让人进来。
纪文茵走进房间。
闻晋错落半步,在她身后,“既然回来了,就把人带回去吧。”
纪文茵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的宋绵时,少女的浴巾被脱到一边,用被子包裹住,一瞬间她安心了许多。
侧过头,她看向闻晋,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可闻试探:“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
闻晋抬起眸子,平静和纪文茵对视,“她是我外甥的女朋友。”
他顿了顿,“如果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就没必要再试着继续相处下去,一段婚姻里最需要的就是信任。”
闻晋向来是说一不二,可能真的是她小心眼了。
而且,他还提到了和她结婚的事。
纪文茵还是带着宋绵时回去了。
少女酮体漂亮,没有任何暧昧痕迹。
纪文茵低垂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过后不久,她关上灯,回到床上。
宋绵时想起自己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个片段,惊得从床上坐起来。
白日的光洒在手面,她逡巡周围一圈,是双人床。
闻晋把她送回自己房间了?
视线落到床边的行李箱,宋绵时肯定这个想法。
不一会,有人推门而入。
宋绵时抬起头,纪文茵端着早餐,言笑晏晏地走进来,“绵绵,来吃早餐。”
宋绵时洗漱完出来,纪文茵已经拆开了早餐。
是从楼下打来的小米粥,还有鸡蛋和蒸饺。
宋绵时和纪文茵同居几天,对她的印象并不差,虽然有些大小姐脾气和骄纵,但也没有那么多挑剔,比黄玲好太多。
“谢谢文茵姐。”宋绵时说。
纪文茵把早餐推到她面前,“不用客气,这早餐不是我拿来的,是陈辞送来的。”
她话锋一转:“虽然我对陈辞没那么了解,我也清楚他的本性,何况他现在也知道错了,你要不就原谅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