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自己整理一下吗?不能。沈暗舌尖抿着唇,好整以暇等她帮他整理。周岁在摄影师催促的眼神下,伸手帮他整理了衣领。他顺势把她额前的秀发捋到耳后,温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她如玉般的耳垂。耳根的红晕都染到了眼角。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做这样暧昧的动作,原本就紧张的心脏彻底扑通扑通狂跳。“两位靠近点。”摄影师指挥着。沈暗顺势搂着她的腰,原本温凉的手掌渐渐变烫,顺着腰间逆流而上落在心头,周岁身体被烫僵了,下意识瞅
“你怎么那么爱发呆!”沈暗走过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发顶。
语气带着她未察觉的宠溺。
周岁低垂着眼睑,密而弯翘的长睫微微晕压了一层影子在她微红的眼角,猛得抬眸时,那双桃花眼像含了一弯春水。
真想抱她,好好亲一亲。
——
从九楼坐下电梯直到上车,两人之间都保持着沉默和距离。
沈暗虽然是江聿风的兄弟,但她和他的见面,交流都很少。
总得来说,就是不熟。
高中时期的沈暗带着黑框眼镜,头发很长,刘海也留的很长,喜欢穿着校服,在班上没有什么存在感。
那时她听宋佳南说:他这个人很怪,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喜欢跟动物自言自语,喜欢做着一些反常的事情。
他们怀疑沈暗有神经病。
周岁不知道他和江聿风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那时听见别人的闲言碎语,她还想过让江聿风不要跟他一起玩,
但江聿风却跟她说,沈暗是个很特别的朋友,不要因为别人异样的眼光,而对他有看法。
不过现在看来,他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反而人很好,虽然喜欢乱说话。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这句话说的也没错。
沈暗收回放着道路上的目光,勾着唇:“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吧!我允许你这么看我。”
很突然,周岁被他灼热的目光烫了下,耳根染着红晕。
一路无言。
到达民政局门口。
两人并肩走着,周岁紧捏着户口本,她曾经幻想过与江聿风来领证的场景,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沈暗止住脚步。周岁回头以为他是后悔了,有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漆黑缄默的眸子流露出一抹细碎的星光,视线从远处收回,半晌才开口:“把手给我。”
“啊!为什么?”
周岁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把手给他。骨感分明的手指顺势扣住了她的指缝,拉着她往里面走。
她心头猛的一跳,视线落在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指尖温凉的触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等走进里面她才发现,来领证的夫妻都是兴高采烈,牵着手来的,哪像他们大怨种似的,隔着十万八千里。
怪不得沈暗要牵她。
“沈医生,没想到真的是你啊!”工作人员迎了上来,发现是自己认识的熟人,热情了几分。
“我家毛球自从病好后,闹得可欢快了,吃嘛嘛香,半夜也不嗷嗷叫了。”
……
工作人员的视线落在沈暗身边的周岁上,
“你也是来领证的吗?”
沈暗点点头,算是回应。
工作人员打量着周岁:“你太太真漂亮。”
沈暗嘴角微勾,眼里闪着几分得意,“谢谢。”
“今天领证的人不算多,拍结婚照的往左边走。”
周岁一旁尴尬地笑了笑,两人往拍结婚照的地方走去。
“他叫你沈医生,你是医生?”
“半个吧,因为我是兽医。”
“……”
周岁现在才知道他是兽医,那他应该很喜欢小动物吧!
她余光落在他另一只手拎着的袋子,她有点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没时间问了,马上就轮到他们拍照。
“新娘帮你帮新郎整理一下衣领。”摄影师拿着相机,探出头来。
周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尴尬的瞅向沈暗。
就不能自己整理一下吗?
不能。
沈暗舌尖抿着唇,好整以暇等她帮他整理。
周岁在摄影师催促的眼神下,伸手帮他整理了衣领。
他顺势把她额前的秀发捋到耳后,温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碰到她如玉般的耳垂。
耳根的红晕都染到了眼角。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做这样暧昧的动作,原本就紧张的心脏彻底扑通扑通狂跳。
“两位靠近点。”摄影师指挥着。
沈暗顺势搂着她的腰,原本温凉的手掌渐渐变烫,顺着腰间逆流而上落在心头,周岁身体被烫僵了,下意识瞅了眼他。
摄影师发现镜头里面无表情的女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变化,眼眸含着娇嗔羞涩,脸颊微红,看起来十分动人。
“咔嚓”一声。
结婚照办好了。
沈暗从袋子里面,掏出喜糖,分给了帮忙拍照的工作人员。
周岁跟在他身边,愣了愣。
他们不是突然来领证的吗?为什么连喜糖都准备好了。
两人出来时,又遇见刚才哪位工作人员,沈暗直接把袋子给了他,让他帮忙分。
工作人员一直在道喜。
仿佛他们的热闹,好像与她不相干。
周岁回神似的抬手,手掌上躺着几颗她爱吃的奶香味软糖。
她以为沈暗顺手抓了一些留给她的。
她不知道的是是沈暗特意给她买的。
她低头看看结婚证,又看看喜糖,才意识到,她真的结婚了,和沈暗。
回到车上,她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连喜糖都准备好了?”
“朋友的,先拿出来应应急。”沈暗没有直说,这原本是江聿风叫他买的。
准确的来说是他给他自己准备的,因为他根本不会给江聿风买。
周岁心里的疑惑解开后,撕开包装,将糖块放进嘴巴里,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蔓延,满足地眯了眯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以后你遇到喜欢女孩,想离婚随时可以跟我说。”
听到这句话,沈暗握紧方向盘,那双柳叶眼晦暗不明,随后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地弧度。
“我们家族从古至今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的先例。”
周岁怔住几秒,还有这么奇怪的家族。
“你后悔了?”沈暗低笑,这笑有几分意味不明。
周岁轻不可见地摇头,只是想起江聿风曾经说过,沈暗心里有个喜欢的不得了白月光。
不过谁都没有见过。
都说他是臆想出来的。
她望向车窗外,看见路边的药店,猛然响起什么。
昨晚没有做措施,她还没想好要生孩子。
“停车。”
沈暗把车停在路边,偏头看她,正好瞧见不远处的药店,猜出她的想法。
“我结扎了,短时间内我不会要孩子。”
他不会允许一个未有的东西,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