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颐不待她继续,一个箭步上前,反问道,“我怎么了?”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柳依依眼珠一转,突然转向跪地的仆人,厉声命令:“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抓住她!”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这个贱人欺负上门了,你们……”未等她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嚣张,回荡在听雪阁内。柳依依脸上留下的红印让周遭瞬间陷入了死寂。夏颐淡淡地甩了甩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嘴巴放干净些,不然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夏颐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现在,你否认了?”
夏颐心中冷笑,面上的表情却是一片淡然。
“……”
她没有言语回应,只是那无声的冷笑比任何反驳都要强烈,否认个鬼!
她的所有积蓄、心血一夜之间被人席卷一空,她怎么可能还要感激那个所谓的“好心人”柳依依?
荒谬至极!
带着满腹的愤怒,夏颐牵着贴身侍女雪燕的手,急匆匆地踏上了回府的路。
秋风扫过,落叶在她们脚下沙沙作响。
府邸的守卫见到她们归来,一脸惊讶。
“王妃,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守卫是萧陌然的心腹,对夏颐的归来颇感意外。
夏颐没有隐瞒,直接给了他一个充满无奈的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家里都被偷空了,能不快吗?”
语毕,她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准备去找柳依依讨个说法。
但走几步后,她突然停顿,转身对那守卫歪头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
“帮我给萧陌然带个话,就说……”
她抿嘴轻笑,一字一顿地说:“替我告诉他,半个时辰后别忘了去哄哄人家哦。”
交代完毕,夏颐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留下守卫呆立当场,半晌才如梦初醒,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向萧陌然的书房。
萧陌然手中的信件轻轻滑落,沉思片刻后,他缓缓站起,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没关系的,咱们先……去看看热闹吧。”
……
夏颐踏入柳依依的别院,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阁楼内,十几个丫鬟仆人正各司其职,忙碌不已。
夏颐的出现,虽然让众人一怔,但无人敢主动施礼问候。
雪燕对于这样的冷漠已经习以为常,虽然心中愤懑,但在夏颐那“忍耐等待”的叮嘱下,只能咬牙强忍。
“放肆!”
夏颐冷冷斥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你们这些下人,眼睛都长到哪里去了?没看到本王妃来了吗?”
仆人们惊愕地抬头,面面相觑。
雪燕眼神一凛,似有光芒一闪而逝。
只见夏颐向前迈进一步,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寒,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地面。
“马上,都跪到这边来。”
语气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决绝,“要不然……”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微笑,不再似从前那般温婉,倒多了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
“皇上推崇节俭,我们王府也该做出表率,你们那份月钱,本王妃不介意帮你们捐给边疆灾区。”
此言一出,仆人们慌忙丢下手头工作,争先恐后跪倒在夏颐面前,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参见王妃。”
嘈杂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杂乱无章。
夏颐微垂双眸,冷眼审视着众人。
此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提示框——“得志小人主母上门挑衅”任务启动。
她的嘴角微微抽动,眼中却闪烁着深邃莫测的笑意。
柳依依闻声而出,怒容满面,“夏颐!你什么意思?”
她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满是怒意地质问道,“刚接手家事,就到我这儿炫耀,你把我这听雪阁当成什么地方了?你眼里还有我柳依依吗?”
面对柳依依的质问,夏颐不卑不亢,直视对方,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什么地方?”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本王妃身为后院的女主人,不只是你这小小的听雪阁,王府之内,何处是我不能踏足之地?”
柳依依闻言,彻底傻眼,愤怒让她的胸膛急剧起伏,指着夏颐的手指颤抖不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
夏颐不待她继续,一个箭步上前,反问道,“我怎么了?”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柳依依眼珠一转,突然转向跪地的仆人,厉声命令:“你们还愣着干嘛?给我抓住她!”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这个贱人欺负上门了,你们……”
未等她说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她的嚣张,回荡在听雪阁内。
柳依依脸上留下的红印让周遭瞬间陷入了死寂。
夏颐淡淡地甩了甩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嘴巴放干净些,不然打你都脏了我的手。”
周围一片寂静,唯有柳依依的尖叫声划破宁静,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颊,“你这个贱人,竟敢打我!”
声音里满是难以接受的惊怒。
“你怎么敢的?!”
正当她恼羞成怒,欲伸出手中的尖锐指甲报复时,夏颐毫不迟疑,用力一推,将她轻易地推向一边。
柳依依身姿纤弱,被这一推,身形不稳地晃悠了几下,最终失足从台阶上跌落。
幸亏周围仆人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她,才免于重伤。
“夫人,您没事吧?”
仆人们关切地询问,却被柳依依愤怒地推开。
“你们都是木头人吗?她都找上门来欺负人了,你们还能袖手旁观?”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现在,马上给我抓住她!”
她愤懑难平,修长的手指直直伸出,遥遥指向夏颐。
夏颐面对挑衅,只是轻蔑地勾起唇角,一声冷笑在庭院中回荡。
“我看谁敢动我。”
那些仆人们,进退维谷,既害怕夏颐的威严,又顾忌柳依依的指令,只好硬生生地鼓起勇气,试图按照吩咐行动,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瑟缩。
见此情景,夏颐的冷笑再度响起,满含讥诮。
“柳依依,你似乎忘记了现状,王府的主人如今是我。”
“你算什么?不过是一根无足轻重的小草,哪怕王爷对你有所偏爱,你也始终只能是侧室,这点你可明白?”
她的语气坚定且骄傲,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本王妃,那可是承蒙圣上隆恩,御笔钦点的婚事,自正门而来,风光无限地步入王府,载入族谱的正房夫人。”
“如今,王府内大小事务的管理,所有人等的去留,皆是由我王妃一手决定,即便你深受王爷宠爱,也无法保全他们。”
仆人们无所适从,他们在犹豫与畏惧,目光闪烁不定地望向柳依依,寻求下一步的指示。
柳依依牙关紧咬,全身因愤怒而颤抖,却无法找到反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