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看向裴少离:“你当真要如此不留情面吗?”裴少离面无表情:“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让本将军对你留情?”云莺歌哑住。什么身份……她何尝有什么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身份,从来都是裴少离决定。他怜悯,她便能卑微的留在他身边,他厌弃,她便只能毫无痕迹的离开。见云莺歌迟迟没有说话,李琴伸手狠狠地推了她一下:“云莺歌,别忘了五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一句话再次掀起云莺歌心底的伤。五年前,她答
一句话,云莺歌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她不可置信看向裴少离:“你当真要如此不留情面吗?”
裴少离面无表情:“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让本将军对你留情?”
云莺歌哑住。
什么身份……她何尝有什么身份?
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身份,从来都是裴少离决定。
他怜悯,她便能卑微的留在他身边,他厌弃,她便只能毫无痕迹的离开。
见云莺歌迟迟没有说话,李琴伸手狠狠地推了她一下:“云莺歌,别忘了五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
一句话再次掀起云莺歌心底的伤。
五年前,她答应过母亲——
【你要守住你哥哥的英名,为云少城这个名字增添荣耀,直到死的那一天!】
至于云莺歌怎么活,没有人在乎。
沉默良久,云莺歌绝望闭上眼,lz苍白的唇轻启:“好,我留下。”
周遭讶然一片。
人群中的裴长轩,再也压抑不住怒气。
“哥,莺歌,你们都疯了吗?堂堂军师怎么能做军妓?这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裴家军?”
裴少离沉着脸没说话,眼底隐隐怒意。
这时,云莺歌颤巍巍站起身,面色却平静:“跟裴家军有关的是军师云少城,而我是云莺歌。”
裴长轩还想说些什么,却见云莺歌又撩袍,对着李琴直直跪下。2
军营门口,寒风萧瑟。
云莺歌长发被风扬起,整个人异常单薄。
寒风中,女子声音清晰绝然。
“阿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阿娘。如你所愿,我会留在军营继续为‘云少城’这个名字增光,但日后云莺歌的所做作为,都与云家无关。”
说完,云莺歌俯身一拜,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竭力克制的声音依旧哽咽破碎:“第一拜,还您生我之恩。”
“嘭!”
“第二拜,谢您多年的教导,将我抚养长大。”
“嘭!”
“第三拜,云氏再无不孝女云莺歌,望你日后珍重。”
话落,再起身时,云莺歌额间已然鲜血淋漓,她没在看李琴一眼,转身一步一步踏入了军营。
周围的将士们见到此景,不发一言,纷纷让路。
李琴看着云莺歌的身影,久久愣神。
……
次日。
云莺歌坐在军妓的营帐内,不知是碍于她从前的身份还是如何,没有人敢踏进帐内。
直到暮色降临,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
云莺歌心中一紧,抬头望去。
裴少离?!
只见他铠甲未卸,长剑在手,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
裴少离神色冷峻,视线落在云莺歌的轻纱外衣上的时候,瞬间皱起了眉头。
云莺歌抬手轻拂,轻纱落地。
“裴将军是需要伺候吗?”
裴少离脸色一沉,眼里涌动风暴:“你就这么自甘下贱?!”
面对他的嘲讽,云莺歌却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让我入营为妓的不是裴将军的意思吗?”
裴少离握着剑柄的手不断收紧,云莺歌却转过身,不想再看。
“裴将军若无意让我伺候,便离开吧,不要耽误我接待他人。”
“云莺歌!!”
裴少离发怒,把剑一搁,伸手直接把云莺歌拉进怀中禁锢。
“忤逆我,你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话落,他毫不留情的吻上她的唇,力道之大,让云莺歌忍不住痛呼出声。
这时,营帐外突然响起一个急促的声音。
“将军,军情奏急!”
下一秒,裴少离利落松开云莺歌。
云莺歌跌在床边,红着眼眶,大口的喘着气。
裴少离提着剑往外走去,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回头命令:“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