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年冷笑一声,转头回了屋子。被母亲打了几巴掌,陆莺莺心里那个气啊,可一听到母亲让她今后别来了,她开始慌了,她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怎能离开?“母亲,我......”陆莺莺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拉住司年年袖子不让其回屋。见情况不妙,隐在暗处的陆京墨和陆京云也行至司年年面前。“母亲,息怒!”陆京墨拉了拉陆莺莺,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陆莺莺立马展露笑容。“母亲,莺莺从小性子直爽,说话不过脑子,还望您别计较!”
司年年冷着脸开口,“杏儿告诉她,本夫人为何打她!”
“是,夫人!”
杏儿冷脸看向柳儿,“夫人是主子,打你就打你,还需何理由?”
司年年暗叹一声霸气,她原本想让杏儿告知柳儿,不准叫她大娘子,且主子未主动告知之事,不许打听。
没成想,杏儿倒是给了她惊喜。
原主对柳儿、燕儿、青儿三个大丫鬟太好,导致她们忘了谁才是主子。
主子就是主子,霸道些,蛮不讲理些有何不可?
柳儿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她和杏儿等四人随大娘子一起长大,主仆五人感情深厚。
大娘子何曾用这种态度对过自己?
“大娘子?我......”
“啪!”
“滚!”
司年年对于不忠心之人,一向都冷漠至极。
要不是留着柳儿还有用,早就将她打死或发卖了。
一个奴婢,吃着主子,用着主子,还敢背叛主子,那就别怪她心狠。
柳儿见司年年如此不近人情,也恼了。
她不就是在楚姨娘来时,去了一下厨房吗?
柳儿心里怨恨无比,但看大娘子一副吃人模样,只能强压怒意低头退下。
“夫人,依我看,便将柳儿他们三个全发卖了吧!”
杏儿叹了口气,司年年没接话,杏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些。
今日拈春院动静如此大,她不信柳儿她们三个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事后杏儿去找三人,却听门房说三人在拈春院关了院门后齐齐出了府。
这三人估计是想着等楚娇娘收拾完她这个软弱可欺的大娘子,再回来假装一切不知,继续心安理得在她面前当差拿好处吧?
呵!这三人还真当她司年年是软柿子呢!
她刚找了院中小丫鬟聊天,知晓柳儿等三人经常擅离职守。
平日里当差都这般敷衍,可见对她这个主子早就生了异心。
如此不忠之人,按照京中其他高门做法,一早便打发出去。
司年年觉得一下弄死太便宜她们了,她要留着慢慢折磨,而后物尽其用。
司年年内心早已将所有事情做好筹谋,面上却一派淡然,仿佛并不在意。
不同于司年年的冷静,杏儿焦躁忧心不已。
杏儿不明白,她们四人自从记事起便跟着夫人,夫人对她们这般好,可柳儿她们三人今日所为......
杏儿圆圆的脸蛋上都是纠结与痛苦。
司年年看着杏儿纠结痛苦的小脸,叹了口气,“杏儿,去办完事后,就去休息吧,今日你也辛苦了,明日一早不用来我跟前伺候!”
杏儿领命下去,司年年困的不行,来不及洗漱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杏儿折回看着睡的香甜的主子,召来另外一个小丫鬟。
两人仔细伺候司年年卸妆净面换上寝衣。
将主子收拾妥当后,杏儿回房换上夜行衣跳上墙头而去。
司年年一晚上睡的香甜无比。
她穿越多个小世界,最喜欢的还是古代。
虽然吧,有些时候没啥人权,全凭上位者一句话,生死不由自个。
但享受是真享受。
她只需要做个废物,啥事都有人替她张罗。
就说昨儿晚上,她就享受了在现代社会有钱都买不到的贴心服务。
丫鬟们个个眼里有活,就算她睡着了,也有人替她换衣擦身。
晚上,小丫鬟们在房间里点了好闻的熏香。
还是她十分喜爱的阁中香。
阁中香香气清新,制香的材料都是花草果皮,司年年尤其喜爱此香味。
还有,她今早一睁开眼,就有小丫鬟上前询问是否饿了。
她说了句,有些饿。
小丫鬟们就端了十几样好吃的各类点心果子并tຊ热饮过来,让她一饱口福。
吃完又有小丫鬟端了喷香的茉莉花茶上来给她漱口。
没错,茉莉花茶是用来漱口的。
司年年想想都觉得奢靡。
这顶级的茉莉花茶,在后世怎么也得几千块一斤甚至上万一斤。
还有那什么敲腿捶背、净面按摩........各种服务甚合她意。
可美好的心情总是十分短暂,太阳才刚升起,她的好心情就被破坏的七零八落。
“砰砰砰.......母亲,快开门啊,莺莺来看你啦!”
“大小姐,夫人昨日很晚才睡,现下还未起身,请大小姐稍后再来!”
“滚开,你这个贱婢,本小姐要见母亲!”
“大小姐,夫人真的还在休息啊!”
“啪!”
“给你脸了是吧,你一个小小贱婢,还敢管本小姐的事!”
陆莺莺打了杏儿一巴掌后,继续砰砰砰敲门。
杏儿虽怕陆莺莺这个大小姐,但还是尽责阻拦。
就在陆莺莺耐心告罄想要再打杏儿一巴掌时,门突然从里嘭一下打开。
“母亲!”
陆莺莺看向司年年,眼里都是委屈。
司年年着一身白色寝衣,外面随意套了个外衣,如墨长发披散在肩,明明年过三十,却有种二八少女的青春洋溢感,站在阳光下显得温暖随性。
陆莺莺看着眼前之人一派柔和,一时愣了神,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她那个动不动就发神经的母亲。
司年年冷笑一声,扰人清梦她还委屈上了?
司年年冷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顶着一张单纯明媚的脸,五官精巧,个子高挑,虽年纪尚小,但无疑是个少见的美人胚子。
只见她身穿枚红襦裙,外罩绿色披帛,头发梳着时下流行的凌云髻,头上珠钗琳琅满目,手上各带着一个八宝璎珞碧玺手钏并两个金镯子。
看着眼前少女辣眼睛的装扮,司年年扶了扶额。
啊,不是,少女,你明明那么好看但为什么就是不长脑子呢?
这是什么审美?妥妥的暴发户好不?
不不不,你连暴发户都不如,暴发户好歹懂得只戴贵的,可你自己看看头上戴的珠钗加起来有三十两么?
但......,审美什么的先不管,不敬老母亲得好好教育!
“啪!”
“母亲,你......”
“啪啪啪......”
司年年人狠话不多,主打一个疯癫人设,谁让她不爽先揍再说。
“司年年!”
陆莺莺最后一点耐心也没了,对着司年年这个母亲竟是直呼其名。
“司年年,有你这个母亲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哈哈哈!”
司年年直接气笑了。
瞧瞧这个不孝女,连这种话都说得出。
“嗯,我有你这个女儿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以后,别再来了!”
司年年身上冷冽气势尽数绽放,院中众人皆被压的抬不起头。
反正,儿女什么的,前世今生她早就不在乎了。
她真替原主觉得不值。
真心付出一切,婆母不喜,丈夫不爱,儿女不敬。
旁人再如何原主尚可忍耐,可让她最接受不了的是三个白眼狼给她带来的伤害。
原主生病期间,不来探望就算了,每次来不是拿钱就是拿钱。
至于母子亲情?
嘿嘿,不好意思,在这几个白眼狼眼里不值一提。
司年年冷笑一声,转头回了屋子。
被母亲打了几巴掌,陆莺莺心里那个气啊,可一听到母亲让她今后别来了,她开始慌了,她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怎能离开?
“母亲,我......”
陆莺莺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拉住司年年袖子不让其回屋。
见情况不妙,隐在暗处的陆京墨和陆京云也行至司年年面前。
“母亲,息怒!”
陆京墨拉了拉陆莺莺,给她一个暗示的眼神,陆莺莺立马展露笑容。
“母亲,莺莺从小性子直爽,说话不过脑子,还望您别计较!”
陆京墨今年十五,是原主跟陆远山长子。
司年年闻声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身着墨色衣袍,墨发用金冠高高竖起,五官深邃,右眼尾处有一颗红痣,显得妖娆魅惑。
往那静静一站时,让人有种玉树临风,矜贵公子的美感。
不说话还好,可一说话......
身上那种常年混迹市井的痞气和玩世不恭的态度,便让人不喜。
难怪定国侯府门第虽高,陆京墨至今十五还未有任何人愿意与之结亲。
要是她也不愿意女儿嫁给这种人。
这货只一眼便知不是个好东西!
司年年不说话,只静静盯着三个不孝子看,她这次倒要看看三人同时前来,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
陆京墨说完,见母亲盯着自己和弟弟妹妹看也不说话,心里有些疑惑。
明明往常,都是母亲处心积虑的来讨好他们几个,现在......
还未等陆京墨想出个所以然,陆京云快步上前给司年年请安。
“母亲,近些时日您受苦了!”
陆京云上前一步,恭敬朝着司年年行礼。
“母亲,儿子知晓您最近身子不好,特去买了颗百年老参给母亲补身子!”
司年年打量了一下眼前少年,身着白色衣袍,头发用十分普通的青玉冠束起,双眸里看着她都是孺慕之情。
等等,孺慕之情?
她明明记得书中三个孩子对司年年这个母亲是十分疏离且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