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进来,迅速地关上门,任凭外面的保镖如何劝说都不开。保镖敲了会便走了。屋内也被雨水浇得一塌糊涂,我全身湿透,和江妄一样狼狈。我们对视了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地共同笑起来。江妄关上窗户,带我去洗漱间简单冲洗了一番后,我们如往常一样,并排躺在床上。“江妄,你不要再来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我不去看他,兀自说着。“放屁!夏蘼,你知道老子只爱你!”江妄骂了声,双手捧过我的脸,眼睛唰地一下就红了。
我开门,是被淋成落汤鸡的江妄。
他跑了进来,迅速地关上门,任凭外面的保镖如何劝说都不开。
保镖敲了会便走了。
屋内也被雨水浇得一塌糊涂,我全身湿透,和江妄一样狼狈。
我们对视了一眼,忽然莫名其妙地共同笑起来。
江妄关上窗户,带我去洗漱间简单冲洗了一番后,我们如往常一样,并排躺在床上。
“江妄,你不要再来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
我不去看他,兀自说着。
“放屁!夏蘼,你知道老子只爱你!”
江妄骂了声,双手捧过我的脸,眼睛唰地一下就红了。
“陆夜琛包了我五年,江妄,如果他知道你来,我会很惨。你也要和陆夜珂结婚,我们彻底断了吧。”
我轻轻说着,平静地仿佛陈述别人的事情。
只是那块挡住五感的隔板突然松动了不少,漏出些令我心惊的悲伤来。
“断个屁!我就不信了,在凉城的地界,姓陆的能这么欺负人!!一定还有办法的,你让我再想想。”
江妄胸口剧烈起伏,说到后面,声音渐渐嘶哑起来。
陆夜珂和陆夜琛很像。
他们是咬死一块肉就不松口的猛兽,一旦看中什么东西,除非伤筋动骨,别人轻易抢不走的。
江妄见我不说话,双手抚住我的肩膀,琥珀色的眼睛定定看着我,焦急地说,
“夏蘼,你不可以屈服!我们不能让姓陆的得逞,你要和我在一起,夏蘼,你答应我,你要和我在一起!”
江妄的眼睛亮得吓人,闪着蓬勃的生命力。
我恍惚觉得这不是眸光,而是一座灯塔,在黑暗混沌中指引我前行。
我忽然有了勇气,点点头,
“不管我和谁在一起,我的心都属于你。”
江妄眉头拧了起来,
“错了,你只能和我在一起,那个姓陆的敢碰你,我就把他屌剁下来!”
这话说完,江妄眼里笼着浓重的戾气,压都压不住。
想到陆夜琛和陆夜珂强大冰冷的气场,我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拉住江妄的手,
“江妄,你千万不能冲动,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江妄将我拢在怀里,语气软了下来,
“老子好歹也在凉城混了这么多年,也有些门路,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紧紧回抱住江妄,近乎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再一次萌生对未来的希望。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江妄不耐烦,骂了声,
“滚!”
外面的人沉默一会,直接破门而入。
江妄瞳孔紧缩,将我护在身后,
“爸,您怎么回凉城了?”
“臭小子,江家生意岌岌可危,只有拿到陆家那笔投资,江家才能度过难关。走,跟我回去,等着下个月和陆大小姐结婚。”
“爸!陆夜珂就是个疯子,我宁死也不会和她结婚的!”
江妄高昂着头,与江父对峙着。
江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身边的保镖一拥而上,不顾江妄的挣扎,将他绑了回去。
“夏蘼,你等老子回来救你……”
江妄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江父冷冷看着我,猛地给了我一巴掌,
“贱东西!”
大门砰地一下关闭,窗外的暴雨愈发狂烈。
江父用了十成力,我被打得摔到床下,右耳嗡嗡作响,甜腥的液体不住从唇边涌出,滴到冰冷的地板上。
这一刻我才明白,即便没有陆夜珂,我对江妄也是痴心妄想。
在江父眼里,我连个人都不算,只是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贱东西。
我怔怔地打开窗户,攀上窗台,任由狂风暴雨倾洒在我身上。
我渐渐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