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未能达成的约定,时隔了数十年,终于被再次提起。听到进忠提出这样的要求,魏嬿婉松开了拉住进忠袖子的手,进忠唇角的笑容更加讥诮,他就知道,嬿婉一直恨他胆敢觊觎她,也厌恶他这个阉人。如今,恐怕又在心里咒骂他痴心妄想吧。进忠压下心底的失望和嫉恨,只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被人杀了还不死心的在这等了那么多年,就为了问上那么一句,如同小丑一般。不想再听这个恶毒狡猾的女人百般推脱,进忠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宠了半辈子的女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进忠声音轻缓,语气却重,每一个字都宛如重锤击打在魏嬿婉心头。
那年雨夜,他和她一同许下了约定。
他助她往上爬,若是成了,她便做他登天的梯子。
若不成,她就答应跟了他,与他结为对食。
生前未能达成的约定,时隔了数十年,终于被再次提起。
听到进忠提出这样的要求,魏嬿婉松开了拉住进忠袖子的手,进忠唇角的笑容更加讥诮,他就知道,嬿婉一直恨他胆敢觊觎她,也厌恶他这个阉人。
如今,恐怕又在心里咒骂他痴心妄想吧。
进忠压下心底的失望和嫉恨,只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被人杀了还不死心的在这等了那么多年,就为了问上那么一句,如同小丑一般。
不想再听这个恶毒狡猾的女人百般推脱,进忠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宠了半辈子的女人,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
劲瘦的腰却在下一刻被一双玉臂环住,女子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魏嬿婉轻柔婉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进忠,我愿意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进忠背对着魏嬿婉,面容紧绷肌肉抽搐,一时间僵在了原地,甚至以为自己执念太深产生了幻听,那声音却再次响起。
“如果死后要下阴曹地府,我们便一起投胎,来世做一对民间的恩爱夫妻,我为你生养一双儿女,一间小院几亩良田,平凡一生……若是不能投胎,我愿和你做这世间逍遥自在的一对鬼鸳鸯,生死不离……”
魏嬿婉声音坚定,进忠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热泪也同时从眼眶涌出,脸上的表情失控到有些扭曲。
他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握住了腰上女子的柔荑,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点大太监总管的威势。
许是怕丢人,进忠咬紧了牙关,生怕被魏燕婉听出他的哭腔,看到他此时不值钱的样子。
‘叮!目标人物令懿皇贵妃出现!系统开始绑定。’
正等着进忠回话,魏嬿婉脑海却中突兀的出现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莫名的力量牵引,瞬间消失在原地。
...
白茫茫的空间中,魏嬿婉的脑海中犹如被打开了一道汹涌的洪流之门,无数的画面,声音,情感如潮水般涌入了她的脑海。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仅仅只是一瞬,魏嬿婉再次睁开眼睛,眼里满是沧桑。
周身的气质陡然一变,相较之前更加雍容华贵,宁静悠远。
此刻现在这里的,不止是魏嬿婉,也不止是恶毒女配炩皇贵妃,而是手握大女主爽文剧本的令懿皇贵妃魏佳氏。
她是被乾隆帝偏爱半生享尽荣华的女子。
她和富察皇后是至交情同姐妹,和乾隆既是相伴多年的夫妻也是知己。
她是乾隆的第三任皇后,孝仪皇后,也是新帝永琰的生母。
后宫的嫔妃们虽不至于都是她的好友,但也都多多少少与她结过善缘。
她一生顺风顺水,最大的磨难就是为乾隆帝诞育四子二女的生育之苦。
而在这个世界,她魏嬿婉成为了人人可以践踏的野草,连宠妃豢养的一条狗儿都不如。
她不想活生生被凌辱致死,只想活出个人样,所以奋力向上爬,在别人眼中就成了狐媚惑主。
猪狗不如的生活她整整过了五年,眼泪拌饭她吃了五年,到最后只落得淡淡一句‘有何苦衷?’
她会唱昆曲,被称为四雅之一的昆曲就被贬低成了下三滥的淫词艳曲,是上不得台面会被别人耻笑的玩意儿;而乌拉那拉氏却能天天将《井底引银瓶》这种歌颂私奔的不正词曲挂在嘴边,整天不是遥相顾就是即断肠。
……
魏嬿婉被这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冲击的脑中剧痛,一时间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叮!恭喜您成功绑定气运索回系统,从今天开始,小运将与您患难与共,助您夺回本该属于您的气运!’
那个奇怪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魏嬿婉惊慌的四处查看,却遍寻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