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耳听不一定为实。刚进了宜香楼,便听不少客人都在议论昨晚的事。“这谢世子真是荒唐啊,怎么还把女人给弄死了。”“弄死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跑了,这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之前就听说谢长宴荒.淫浪荡,为所欲为,这样的人继位世子,昌明侯府早晚要完啊。”“你之前不是和谢长宴经常在一起喝酒吗?最近没见到过他?杀人偿命,你若见了他就赶紧上报。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结交,省得污了自己名声。”苏楚熹没理会这些声音,径直去了昨天的包厢。
苏楚熹又旁敲侧击,问了几个问题。谢长安就把随从匆匆叫走了。
他人走后,面色漆黑的谢长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神弑杀。
“你都听见了?”苏楚熹抬眸看他。
谢长宴眼神幽暗,冷眸眯起,转身坐在了苏楚熹身侧,抬手端起茶盏。
修长手指在茶盏上轻敲了两下,冷不丁来了句,“你什么时候眼瞎的?”
他轻嗤嘲笑:“这么拙劣的演技都能把你骗了。”
苏楚熹火大,抬手在男人肩膀上狠狠来了一拳。
男人没躲,不巧,恰好打在了他昨晚匕首划伤的伤处。
男人剑眉微皱,倒吸了口凉气,冷斜了她一眼,“我说的不是事实?”
苏楚熹深吸一口气,心中劝说自己,不和小人一般计较。
冷哼一声,她继续悠闲喝茶,“你眼睛不瞎,不还是被算计了?”
半斤八两,他还好意思笑话她。
她原本以为谢长宴会继续和她呛声,却听男人措不及防道:“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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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薇薇哭着跑出了芙蓉院,心里委屈至极,对苏楚熹更加痛恨。
她将一直盯梢的丫鬟叫了过来,又仔细询问了一番。
小丫鬟跪在地上,再三保证,她真的没有看见苏楚熹带着丫鬟从外面回来。
除非,苏楚熹能窜天入地。
沈薇薇不甘心,又特意去了门房一趟,询问了看门的下人。
“昨晚苏楚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高高在上质问。
下人弯腰回话,“少夫人昨天,酉时三刻就回来了。”
这怎么可能?
沈薇薇开始怀疑自己。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就是感觉苏楚熹有事瞒着昌明侯府。
于是,苏楚熹今日出门时就发现,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沈薇薇那点跟踪的伎俩在苏楚熹这里根本就不够用。
发现她在跟踪以后,苏楚熹和春秀几个转弯,就把碍事的尾巴甩在了后面。
两人进了一家胭脂水粉的铺子,沈薇薇跟进去找了一圈,再出来时,人就跟丢了。
沈薇薇气得咬牙跺脚,“苏楚熹,你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只要抓到了,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
苏楚熹和春秀两人今日又换上了男装,直接去了宜香楼。
春秀有些不解,小姐为何要帮那个浪荡世子。
“小姐,咱们用得着为了谢长宴冒险吗?我瞧着他浪荡纨绔,救他有何用。”
苏楚熹神秘一笑,“春秀,有时候看人呢,不能只看表面。”
几番接触下来,她渐渐发现,谢长宴不完全是传闻中的那样。
就像谢长安一样。
有时候耳听不一定为实。
刚进了宜香楼,便听不少客人都在议论昨晚的事。
“这谢世子真是荒唐啊,怎么还把女人给弄死了。”
“弄死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跑了,这把男人的脸都丢尽了。”
“之前就听说谢长宴荒.淫浪荡,为所欲为,这样的人继位世子,昌明侯府早晚要完啊。”
“你之前不是和谢长宴经常在一起喝酒吗?最近没见到过他?杀人偿命,你若见了他就赶紧上报。这种人最好还是不要结交,省得污了自己名声。”
苏楚熹没理会这些声音,径直去了昨天的包厢。
昨天宜香楼刚死了人,却没影响到宜香楼的生意。
苏楚熹大爷似的往软塌上一瘫,把进来的几个美人揽在怀里,好好调.戏了一番,装作随意询问。
“昨晚宜香楼刚死了人,你们怎么都不怕得?”
穿着绿色衣裙的青柳依靠在苏楚熹怀里,娇媚撒娇,“奴家当然害怕了,只是害怕又有何用呢?该接客的时候还得接客。不过招待公子,奴家心甘情愿。”
苏楚熹亲手喂给青柳一杯茶,叹息同情,“秋娘也是可怜人呐。”
青柳立刻接话,“可不是嘛,这秋娘是被娘家人送到这里来的。她家有个残废的娘,好赌的弟,酗酒的爹。”
“死之前,他那个爱赌博的弟弟还来找秋娘要钱了呢。秋娘挣的那点银子都被他算计走了。为此,秋娘还和他大吵了一架。”
苏楚熹捕捉到了重要信息,眼眸眯起,面不改色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从宜香楼出来,她便去了对面的客栈。
打开房间,谢长宴颀长身姿正端坐在桌前喝酒。
苏楚熹皱眉,上前,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谢长宴,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受伤了还喝酒?”
“我真是多此一举,还帮你去调查秋娘的底细。反正你迟早都会死,直接被谢长安带走得了。”
谢长宴行事随意洒脱,且毫无章法,性子表面和善,但他想做的事,无人能阻拦。
他身边人素来知晓他的脾气,还从未有人这般和他说话。
察觉到男人投来的清冷目光,苏楚熹没好气瞪了回去,“怎么?我说错了?你不都不惜命,还在这瞎折腾什么?”
她丁点也不怕他,怒冲冲和他对视,一双圆瞪的眸子生动明亮。
谢长宴低笑一声,语气随意,“不过是一杯酒,我的命没那么好拿。”
苏楚熹好不容易把他从死劫中捞出来,他不想噩梦中的结局重演。
谢长宴不能死,必须好好活着。
见男人再次端起酒杯,苏楚熹再次一把夺过,直接将酒泼在了地板上,随后又端起了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八两在一旁见状,脖子突然凉了凉。
对面这位姑娘,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谁料,世子只是低笑一声,温声问,“情况如何?”
他一直在暗处跟随世子,自认为了解世子,他方才竟在世子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温柔。
苏楚熹将倒好的酒一饮而尽,砸吧了下嘴,“好酒。”
随后,将自己在宜香楼打听到的消息详细告知了他。
她单手托腮,认真分析着:“我从春柳几个姑娘口中了解了秋娘,她为人和善随和,有些小性子,但是个好姑娘,绝不会做坏事。”
“我觉得,你应把注意力放在她那个弟弟身上。赌徒十赌九输,而赌博最消耗人性。长期在赌场那种地方混,为了赌资铤而走险,极有可能。”
“怎么?我分析得不对,你总盯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