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嘉衍:“你要让害我孩子的凶手住进这里?”她的整个人微不可闻地发着颤。温嘉衍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底闪过不耐,语气明显地加重了不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话音一落,灯芯忽地跳了一下。暖黄的火影照在沈昭昭的脸上,依旧照不暖她那苍白消瘦的脸。温嘉衍心底一软,觉得自己方才说得太狠。他抬步向沈昭昭走去,声音不由地放柔。“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了,直接交予你抚养。至于叶媚儿,你是她的主母,如何处理都随你的心意。”
沈昭昭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嘉衍:“你要让害我孩子的凶手住进这里?”
她的整个人微不可闻地发着颤。
温嘉衍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底闪过不耐,语气明显地加重了不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话音一落,灯芯忽地跳了一下。
暖黄的火影照在沈昭昭的脸上,依旧照不暖她那苍白消瘦的脸。
温嘉衍心底一软,觉得自己方才说得太狠。
他抬步向沈昭昭走去,声音不由地放柔。
“你放心,等孩子生下来了,直接交予你抚养。至于叶媚儿,你是她的主母,如何处理都随你的心意。”
这话并没起到任何的安抚作用,反而令沈昭昭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攥了一把,身体的颤抖越发的明显。
“不必。”
她转身躲过温嘉衍伸出的手,强撑着转身回房。
温嘉衍手一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翌日一早。
沈昭昭带着春华前往前厅,堪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细小的交谈声。
越过琉璃窗,她一眼便看见叶媚儿坐在她的位置上,给温嘉衍布菜。
二人不时低语些什么,好像他们才是夫妻一般。
沈昭昭忽地想起。
从前,温嘉衍的餐食都是她亲手做的。
可他在外面越来越过分,她也失了为爱人洗手作羹汤的乐趣。
“夫人。”
守着的小厮看到了她连忙打招呼。
温嘉衍闻声转头,看向门外的沈昭昭:“用膳吧。”
他身侧的叶媚儿也柔声道:“这些是我早上做的,还望夫人不要嫌弃。”
温嘉衍语调冷淡:“又不是她做的,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沈昭昭没有说话,只觉喉头堵塞。
她觉得自己像脱水的的鱼,即便张大嘴巴呼吸,也无法缓解一点胸口的疼和闷。
此后连续好几天,沈昭昭都能看到温嘉衍同叶媚儿用膳的场景。
偶尔的深夜,她还能碰见叶媚儿往书房送茶汤。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叶媚儿挺着硕大的孕肚亲手做的。
是夜。
入睡前,温嘉衍突然对沈昭昭说了一句:“她比你更像妻子。”
闻言,沈昭昭呼吸一滞。
有那么一瞬,感觉心被这句话剖成了两半。
她侧身看着背对自己睡过去的男人。
两人恩爱的过往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以为早就麻木的心阵阵发痛。
眼前人真的还是她深爱的人和夫君吗……
沈昭昭盯着沉睡的温嘉衍,直到天光微现才睡去。
她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往窗外瞧了瞧,只见几个工匠站在门口。
温嘉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想怎么布置?”
沈昭昭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匆匆穿好外衣,连穿了袜子都没想起要穿。
叶媚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这边可以放孩子的床,这块空地之后铺上软毯可以给孩子爬,边上……”
越来越兴奋的话突的戛然而止。
叶媚儿‘啊’了一声扶着肚子往温嘉衍的怀里躲。
温嘉衍下意识接住她,转头正要呵斥来人,却看见脸色苍白的沈昭昭,呵斥又变为了讥讽:“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简直和鬼一样。”
沈昭昭看着被拆的面目全非的房间,做了一半的虎头鞋掉落在地,上面残留着凌乱的脚印。
沈昭昭看向温嘉衍,明明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却固执地问温嘉衍:“你要把这个房间给她的孩子?”
“嗯。”
她的孩子,像这个虎头鞋一样被舍弃了……
不行!
沈昭昭的手缓缓覆上腹部,眼神变得坚定:“这间房属于我的孩子,我不会让给杀害他的凶手。”
叶媚儿往温嘉衍的怀里缩了缩,委屈地抬头看向温嘉衍:“世子,我没有推夫人,真的不是我。”
沈昭昭只直直看着温嘉衍:“你敢让她发毒誓吗?”
“发誓如果真的是她推了我,她就此生孤老,无人扶棺。”
无端地,叶媚儿打了个寒颤。
温嘉衍眉心拧了起来,这种被忤逆、针锋相对的感觉让他很恼、很不爽。
他松开了叶媚儿,看向沈昭昭,眉眼间满是恼意。
“没有人看到叶媚儿推了你。”
“甚至,还是叶媚儿和自己的侍女将你从池塘里救上来,孩子没了,全因你身子太弱,我没责怪你已是宽宏大量。”
“沈昭昭,你说这话是想要我断子绝孙?!”
她张唇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是徒劳。
一双新鞋,就是沾上一点灰,人们都会弯下腰把鞋子擦干净,后来,鞋子旧了,就算被人踩上一脚都很少低头了。
人大多就是这样,起初,她皱一下眉都觉得心疼,最后,她掉下眼泪只会觉得烦闷。
温嘉衍,你的心早就变了,我怎么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