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昭昭还有些回不过神。裴母来了?以前两家做邻居的时候,裴母从来不出门,有什么事都是嬷嬷出面。三个月以来,沈昭昭只远远地见过一次,还恰好碰见裴母在训裴言,只因他多吃了一块糕点。裴言虽然没在靖州待太久,但周围的邻居认识裴言,人人说裴家生了个好儿子,懂事又聪明。这样人人赞誉的孩子,还是会被母亲责骂。这就导致,沈昭昭一直挺害怕裴母的。沈昭昭深吸一口气,往前厅走去。裴母坐在主位,边上就是嘉禾郡主。
听到这话,沈昭昭还有些回不过神。
裴母来了?
以前两家做邻居的时候,裴母从来不出门,有什么事都是嬷嬷出面。
三个月以来,沈昭昭只远远地见过一次,还恰好碰见裴母在训裴言,只因他多吃了一块糕点。
裴言虽然没在靖州待太久,但周围的邻居认识裴言,人人说裴家生了个好儿子,懂事又聪明。
这样人人赞誉的孩子,还是会被母亲责骂。
这就导致,沈昭昭一直挺害怕裴母的。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往前厅走去。
裴母坐在主位,边上就是嘉禾郡主。
也不知道嘉禾郡主说了什么,逗得裴母笑个不停。
沈昭昭的心却依旧紧绷着。
她一进门,两人都收起了笑。
嘉禾郡主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冒犯。
在发生那件事之前,她没有正眼瞧过沈昭昭。
甚至裴言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她,她也不认为‘安昭昭’有这个本事。
当裴言为了找她,将别院翻了个底朝天,还得罪了那么多同僚时,她的心里就隐约有种直觉,如果她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
所以再听说裴言被罚后,立马去裴母那告状了。
可惜,昨日裴母不在府中,才拖到了今日来。
裴母只听说裴言抬了个小妾,却不知这小妾长得同那沈昭昭如此相像。
若不是知道人早死了,裴母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她也只不过是愣了片刻神,很快就摆出了架子。
“长得一副小家子气的,也不知道言儿看上了你哪儿。”
裴母如果看物品般,上下打量着她。
正欲行礼的沈昭昭脸色一僵。
不等沈昭昭再说什么,裴母一把拉过身侧嘉禾郡主的手拍了拍:“要我说,你这种长相的也只能做做小妾,正妻就该娶郡主这种的,镇得住宅子。”
沈昭昭心猛地一沉,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人抢先。
“镇得宅子?你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要娶你自己娶。”
裴言将夏亦熙护在身后,神色冷沉。
他这话说的丝毫没给裴母留半点面子。
“我不会娶嘉禾,说多少次都一样。”
“我不会再有妾室,也不会再娶妻,我的妻子只会是昭昭。”
裴母胸腔被怒火震荡,倏然冷眼看向裴言身后的沈昭昭:“这些是你挑唆的吧!言儿从小是个孝顺的孩子,从来不会这样跟我说话,肯定是你这个贱人!”
她指着沈昭昭对下人吩咐道:“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发卖了!”
“谁敢!”
裴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周围无人敢动,下人们都站在门口低着头,生怕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好好好!早知如此,我就该将你掐死在襁褓里。”裴母恶狠狠地瞪着裴言,如同在看什么垃圾。
沈昭昭抬头看了裴言一眼,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淡的很,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咒骂。
她深吸了口气,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抬眼看向裴母:“夫人,您这样说会寒了裴言的心,您真的关心过他吗?”
“您知道您生辰的时候,他看到您将他送的花盆摔碎后,捡起了所有的瓷片重新拼好吗?”
“您只关注他的学业,您有问过他累不累吗?”
“对,您一人将他拉扯大的确辛苦,他能走到现在您功不可没,但您有问过他真的想要什么吗?”
说到这,沈昭昭忽然笑了声:“您什么都不关心,只关心他能给您带来什么。”
沈昭昭一股脑说了一堆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看见裴母那样对待裴言时,她心里很难受。
裴母被沈昭昭问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而裴言却整个人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是没想到,沈昭昭原来这样了解自己,还会站出来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