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用这么大的锅烙饼,还是陶锅,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第一张也碎了,直接就垫了自己的肚子。接下来就容易多了。一张接一张的,很快就烙了高高的一摞。等到家里人回来的时候,他这边汤也做好了。这次是炒了肉粒做的小白菜豆腐汤,一人一大碗。“哎二郎你怎么又做饭了。”王氏眉头都拧起来了。“不是回来早了么,正好开饭。”林立这么说着,还是将灶台让出来,却伸手搂着王氏的肩膀小声道,“娘,儿子不是担心你和爹累着了嘛,这是儿子的孝心呢。”
钱这东西,林立一贯奉行的是花出去的才叫钱。
花到两手空空的境地,甚至都忘记给自己留下一文钱买个包子了。
林立摸着空空的肚子,也不由得好笑。
此刻却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了。
等到了下午,十枚带着倒钩的箭矢做成了,林立立刻就带着大米白面和肉,坐着雇了的驴车返程。
赶驴车的是一个年岁颇大的汉子,很是健谈,才赶着车出了县城,就和林立聊了起来。
说起tຊ秋收之后,城里的大户都会下去收粮,生意也好做了。
又说今年风调雨顺,是个丰收的好年景。
又说县城里的大户人家前几天放了几个丫头回家嫁人,给了老多的银子——足够你们乡下一家人十年的花销了。
又说……
林立多数时候就是听着,偶尔配合着发出些感叹。
便也顺便打听出来一头成年毛驴的价钱,要三两银子,一头牛也不过才二、三两银子。
不过不论是毛驴还是牛,购买了都得在县衙里备案的,不许私自宰杀。
至于马匹,那要是八十两到一百两的天价了。
毛驴车一直把林立送到了家门口,林立拿了些高粱穗做驴的嚼用,车夫高兴的收下了,还帮林立将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
家里还没有人,林立饥肠辘辘,洗了手就开始做饭。
林立会做的东西不多,就几样,其中最拿手的是鸡蛋饼。
一盆白面加水打上面糊,奢侈地加了足有八个鸡蛋,加了盐和葱花。
又将特意买的板油切了,烧了火在锅里炼制出荤油盛出来。
用荤油烙鸡蛋饼,要多香有多香。
关键是烙鸡蛋饼完全没有技术含量——不过是饼要薄一点,火候均匀些。
头一次用这么大的锅烙饼,还是陶锅,开始有些手忙脚乱。
第一张也碎了,直接就垫了自己的肚子。
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一张接一张的,很快就烙了高高的一摞。
等到家里人回来的时候,他这边汤也做好了。
这次是炒了肉粒做的小白菜豆腐汤,一人一大碗。
“哎二郎你怎么又做饭了。”王氏眉头都拧起来了。
“不是回来早了么,正好开饭。”林立这么说着,还是将灶台让出来,却伸手搂着王氏的肩膀小声道,“娘,儿子不是担心你和爹累着了嘛,这是儿子的孝心呢。”
王氏随着林立的动作晃晃,这次却没有松口,扒拉掉林立的手臂,转过身道:
“不行,二郎,你是秀才,以后要考举人的,成天围着锅台转成什么样子。”
林立笑着摇摇头:“好,以后不做了,快吃饭吧,吃了饭还要爹和大哥帮我做东西呢。”
王氏看着林立叹口气道:“二郎啊,娘知道你是心疼我们,可你也不能不顾着自己前程啊。若是被人晓得你会做饭,你哪里还有面子的。”
林立也不与王氏辩解,只是点头说着是是是,王氏瞧着叹了口气。
鸡蛋饼明明是好吃的,小白菜豆腐汤也明明是美味的,这次却谁也不赞一句了。
秀娘更是好像犯了大错似的,不敢吃饼,只喝着自己碗里的汤。
林立拿张饼卷着,递给秀娘,转头对林父道:“爹,我买了十枚箭头,又买了三根硝制过的牛筋,吃过饭你和大哥帮我再做三张弓吧。”
林父还没有答应,王氏就问道:“那三张狼皮就换这些东西?”
“我在县里铁匠那里做了些东西,过一阵还要去取。”
又对林卫道:“大哥,我把你那份银子也都花了。”
“什么你的他的,又没有分家,二郎你这话说外道了。”王氏不悦地道。
林卫也道:“就是啊二弟,你弄出这豆腐,也都教我们做了,过了秋收,还要去县里开铺子,我们都没和你分那么清。”
李氏也道:“二郎,从你病好,咱家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的,这都能吃上白面和肉了,还不是二郎你有能耐。我们都是和你借光呢。”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林立赶紧低头吃饭。
林父已经加快速度吃完了,放下碗,先拿起铁做的箭头掂量掂量。
林立也吃饱了,还不忘又给秀娘拿一张饼过去,才到林父身前道:“爹,这箭头扎狼身上,能对穿了吧。”
林父一贯少言,先点点头才道:“能,不过我这没有好木料,我去张木匠家看看。”
林卫也吃完了饭,饭碗一推,就凑到林立面前:“二弟,你这是想进山打猎?”
林立摇头:“我一个人哪成,先防备着点。今天没动静吧。”
“没有,大白天的狼群轻易不下山,看晚上的吧。狼群要是饿了,就不好说了。”林卫叹口气,“要不是农忙就好了,现在大家白天里干活,晚上就没了力气守夜了。”
林立摇摇头:“再守树上估计没大用处了,狼群上了一次当,很难再上一次。”
“是啊,现在就是盼着狼群回山里了。”林卫翻找着木料,“咱家里也没好木头了,那群狼得赶紧宰了,好能上山。”
林立伸展伸展身体,在院子里做了几个俯卧撑。
“我快要能拉开弓了。”林立再试验了弩弓之后自信地道。
“是胖了一点。”林卫转头看看,“到时候咱兄弟两个一人一张弓,就不怕野狼了。”
林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十枚箭头都安上了箭杆,竟然还有尾翼。
又带回来几根木头,三人在院子里忙碌了一会,才都回到房间休息了。
林立在外边一天,身体困乏了,脑子还精神着,闭着眼睛搂着秀娘,慢慢就要睡了,就听到隔壁大哥的屋子里又有动静传来。
身体真好。
下地一整天了。
林立打了个哈欠。
这么运动,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再有个侄子或者侄女了。
秀娘在他怀里动了动,好像猫一般,蹭得他下巴痒痒的。
林立又想到同房上了。
理智告诉他,秀娘太小了,还不是同房的年龄。
且他这个身体的年龄也不够大,连十八都不到……怎么也得十六吧。
“二郎,今天娘和我说,等高粱收完了,就让我们圆房。”秀娘忽然小声说道。
林立现在已经能对“同房”两个字免疫了,甚至对隔壁的声音,也能安然不为所动了。
他轻轻拍拍秀娘的后背,也小声道:“你知道圆房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我出嫁之前,我娘都和我说过了。”秀娘的头在林立的肩膀上找个舒服的姿势,手也搭在林立的身上,手指一圈圈画着玩。
林立精神起来:“那你给我说说。”
秀娘轻轻掐了下林立:“我想亲亲。”
林立的火一下子被勾起来了,他俯身就要捧起秀娘的头,忽的,窗外扑棱一声,他心一跳,一把推开秀娘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