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联系韩砚辞,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不仅如此,她曾经给韩砚辞留下的雕像,居然被他堂而皇之的摆进美术馆展出。像是就要这么跟她耗着。“没关系,一天不行就两天,总之我一定会跟他离婚的。”两人现在的情况,本就名存实亡,就算拖着不离婚,她也不会被结婚证栓住。说着,两人走进了会场。会场内的雕塑很多,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师之手,岑芷溪看得眼睛发直。隔着厚厚的玻璃,她的手不自觉轻抚上去,眼底倒映着灯光,像细碎的星星。
两人在酒店休息,直到第二天去参加大会前,周妄的心情都格外好。
看着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岑芷溪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这话带着关心,却更有几分同情。
原因无他,此时的周妄看上去,实在说不上聪明。
周妄回过神,轻咳两声:“想起一些高兴的事情。”
岑芷溪不由皱眉:“什么事?”
“没什么。”周妄淡淡转了话题,“韩砚辞还没有跟你离婚吗?”
听见这名字,岑芷溪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这些天,她联系韩砚辞,无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不仅如此,她曾经给韩砚辞留下的雕像,居然被他堂而皇之的摆进美术馆展出。
像是就要这么跟她耗着。
“没关系,一天不行就两天,总之我一定会跟他离婚的。”
两人现在的情况,本就名存实亡,就算拖着不离婚,她也不会被结婚证栓住。
说着,两人走进了会场。
会场内的雕塑很多,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师之手,岑芷溪看得眼睛发直。
隔着厚厚的玻璃,她的手不自觉轻抚上去,眼底倒映着灯光,像细碎的星星。
“这个细节处理真好……我怎么从没想过用这种方法?”
她喃喃自语,旁若无人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像是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殊不知,这一幕幕,都被身旁的人记录下来。
周妄看着岑芷溪,笑意直达眼底。
面前的人,好像还是多年前,那个十八岁的岑芷溪。
十八岁她被韩砚辞带走,套进不属于自己的空壳,而直到这么多年后,她才终于迎来自己的十九岁。
而他自己呢?
周妄低下头,看了看掌心一道不易察觉的小疤。
帮岑芷溪实现梦想,就好像是拉了曾今的自己一把。
他会默默陪着她。
……
第一天的展会很快结束,两人走出会场。
“我去开车,你等我。”
周妄说着离开。
岑芷溪心情很好地点了头,独自走到一旁等待。
在会展上逛了一天,小腿酸痛,她索性蹲下来,用外套将自己裹紧。
无聊翻着手机,只见那好久不登陆的软件弹出消息,岑芷溪点进去,看见是访客周报总结。
最上面,赫然挂着一个熟悉的头像。
是系统自带的原始头像,灰白的背影,可却无比熟悉。
是韩砚辞。
他用小号点进了自己的主页。
岑芷溪点过去,看见了那篇改变她一生的帖子。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这帖子,只觉得好笑。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还要找替身。
可后来,她才发现自己才是这故事中最可笑的角色——那个替身。
那个没有名字的承载爱意的载体,像是古时候粮仓搬运的零散工人,背着千斤重的大米来来回回,到头来却只能分到清浅如水的稀粥。
活活饿死在富裕的粮仓里。
岑芷溪一条条看下去,只觉得那些难以接受的文字,已经变得稀松平常。
真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面前笼罩下一道阴影,以为是周妄,岑芷溪笑着抬起头。
“你来了——”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是韩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