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绑架钟离十九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多,这李老大是从哪里听来的。“这还用说,我主家看上金娘子的手艺,想让她上门做饭,她不从,我家爷就出事了,不是她害得我家爷,还能是谁。”李老大这会也不用媳妇说了,自己接口说道。“至于那吴能,他就是个王八羔子,我把他当兄弟,他觊觎我的媳妇,把我当乌龟王八蛋,我没把他碎尸万段,都是对他的仁慈。杀了他,给我主家报仇,也算他还有点用。”李老大跪在堂上,一副他全做对了,都是世界对不起他的模样。
康王,一身四爪金龙袍,头戴玉冠,端坐高堂。
与平日一身直裰棉服的老医师模样,大相径庭。
“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跪在堂下的金灿灿,那康王爷自然是认识的,可此刻他是不能认的。
“民女金灿灿,乃杏儿胡同的一商女,家中开有卤肉店,昨日里,有人抬了人来民女店里,说明女的卤肉吃死了人。
后又一位大娘,为证民女清白,tຊ当着众人的面,吃了民女店里的卤肉,不幸当场身亡。
民女不服,民女的卤肉没有毒,是有人陶害民女,望康王爷给民女做主。”
金灿灿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明白,她口齿极清楚,让在堂下不知内情的观望群众,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说你店中的卤菜无毒,可能拿出证据?”
既然一方说有毒,一方说无毒,有毒的那一方已经当场证明了卤菜是有毒的,那说无毒的这一方自然要说无毒才是。
“昨日因为有人闹事,我家的卤菜没有卖完,还请王爷派了医师去查验。”
金灿灿卤菜馆昨日出事时,姜九娘很机敏的护集了剩下的卤菜,康王爷早在昨日,就亲自去查看过了,自然是没毒的。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派了衙役和官府里养着的医师,去了金灿灿的卤菜馆里去验毒。
医师很快就回来,说了金灿灿的卤肉确实没有毒。
她的卤肉馆没毒那死的那两个人就有问题了。
两位死者。
那位男性死者叫吴能,根本不是昨日里说的叫什么李老二。
女性死者叫王莲花。
衙役们去调查,却是查出了问题来。
那位叫吴能的人,昨日抬着他一起来的那个叫李老大的人,根本就不是吴能的大哥,只是吴能的干哥哥。
那个哭的伤心不已的妇人,也不是吴能的媳妇,而是李老大的媳妇。
死者被抬上来时,他们的家人也被带了上来。
那叫李老大的人和他的媳妇,被衙役押着跪在了大堂中间。
两个人跪在堂中,神色瑟缩,眼睛四外乱瞅,当他俩看到金灿灿也在公堂上时,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主子不是说,会弄死这个女人吗?她怎么会出现在公堂上的?昨日他可是亲眼看着南衙的人,把她带走的。
南衙的主事,早就是钟离家的人,办事为何会如此不牢靠?
竟会让这女人出现在康王面前。
“堂下何人?”
康王惊堂木起,威严的声音在高堂上响起。
李老大和她媳妇,以头俯地。
“小民李老大,民妇李王氏,参见青天大老爷。”
昨日,金灿灿被衙役门抓走之后,他和媳妇原本想逃走,却被突然冒出的几个人抓了起来。
再次出现,便是在公堂上。
“那死者是你们何人?”
康王指着躺在地上的吴能。
“他是我弟弟李老二。”
“他是民妇的夫君。”
李老大和李王氏,跪在地上,颤声回答。
明明主子说了,只要他们能成了事,就会给他们夫妻一大笔钱,让他们安享后半生的。
“在衙门大堂上,你也敢随口胡说,还不从实招来,死者是你们何人?”
“青天大老爷啊,他真的是小民的弟弟。”
李老大突然委屈至极的大喊起来。
“据本官所知,你是家中独子,何来的弟弟?你再狡辩,休怪本王对你动了大刑。”
这李老大也不想想,他能被人莫名其妙的抓,而康王敢审他,自然是已经把他调查了个清楚。
“小民说小民说,他是小民的干弟弟。”
李老大听到要动大刑,才松了口。
“那你为何把你弟弟的死,赖在金娘子的卤菜上面?”
“青天大老爷啊,我干弟弟真是吃了金娘子家的毒菜,才死了的。”
李老大哭天抹泪的,一口咬定是金灿灿家的卤菜害死了他弟弟。
“金娘子家的卤菜,刚衙医和衙役们已经去调查过了,并无毒,还不从实招来。”
康王爷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威严,直砸得李老大,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李老大纳纳说不出话来。
“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康王爷见李老大,不说话,就要对李老大动刑。
“大老爷,民妇来说,求大老爷不要动刑。”
李王氏见板子要打在她男人身上,当下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我不是李老二的媳妇,我是李老大的媳妇。
我们俩都是钟离家的仆人
我家婆婆曾得过十九爷的恩惠,他求过我婆婆一命,夫君是孝子,对了救过自己母亲的十九爷,那是视作恩人的侍候的。
前两日,夫君无意间听到了,十九爷腿受伤,都是让金灿灿害的。
他为了替十九爷报仇,便去了金灿灿家买了卤肉,又在卤里下了毒,给了自己的干弟弟吃。”
李王氏边哭边把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你夫君为何会认为钟离十九的腿伤与金娘子有关?他又为何给自己的干弟弟下药?”
金灿灿绑架钟离十九的事,知道的人可不多,这李老大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还用说,我主家看上金娘子的手艺,想让她上门做饭,她不从,我家爷就出事了,不是她害得我家爷,还能是谁。”
李老大这会也不用媳妇说了,自己接口说道。
“至于那吴能,他就是个王八羔子,我把他当兄弟,他觊觎我的媳妇,把我当乌龟王八蛋,我没把他碎尸万段,都是对他的仁慈。
杀了他,给我主家报仇,也算他还有点用。”
李老大跪在堂上,一副他全做对了,都是世界对不起他的模样。
“那王莲花与你们又有何仇何怨?你们要毒害她?”
“她家贫,偏要供儿子考秀才,这李老大就和她说,只要她死了,就给王莲花儿子一百两银子,让她儿子进京赶考。”
“你一个下人,那里来的一百两银子,可是你的主家给的?”
康王一步步逼问,李老大见康王什么都查清楚了,如拿竹筒倒豆子,把该说的都说了。
“我没有一百两银子,我就是忽悠这王莲花的,谁知她那么傻,就相信了我的说词。”
李老大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所用的毒药是从什么地方弄来得,你所用的毒药,可是“见血封喉散”这药,以你的身份,可是弄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