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人在田凤娥一向贤良,扶着孟春林走到院子里的葡萄树坐下。田凤娥正想去去堂屋里提热水壶出来,阮青鸽已经提着走过来,还拿了茶盘和杯子:“支书,几位爷爷伯伯喝点水解渴。”阮青鸽放了茶叶,她记得这是春天的时候她去山上采的野茶。“鸽子,你也坐下吧。”看这架势可能不是啥好事,田凤娥和孟春林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怀疑是不是对方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被支书揪到了。阮丰收一看这夫妻俩的眼神就来气,也不委婉了,直截了当的问:“春林,秋澜死前是不是和你签了个协议?”
阮丰收站在院子里,朝孟春林的房间说道:“春林,你和你爱人都出来一下。”
孟春林很疑惑,阮丰收没事来他家干啥?
不过还是拄着拐走了出来。
有外人在田凤娥一向贤良,扶着孟春林走到院子里的葡萄树坐下。
田凤娥正想去去堂屋里提热水壶出来,阮青鸽已经提着走过来,还拿了茶盘和杯子:“支书,几位爷爷伯伯喝点水解渴。”
阮青鸽放了茶叶,她记得这是春天的时候她去山上采的野茶。
“鸽子,你也坐下吧。”
看这架势可能不是啥好事,田凤娥和孟春林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怀疑是不是对方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被支书揪到了。
阮丰收一看这夫妻俩的眼神就来气,也不委婉了,直截了当的问:“春林,秋澜死前是不是和你签了个协议?”
孟春林装傻,这事只有死去的阮秋澜知道,他不认的话,谁都抓不到他的错。
“支书,没有的事,我和秋澜夫妻那么多年,还有啥协议要签的?”
死不认账就是了。
难道阮秋澜还能从坟里爬出来和他当场对证?
笑话。
这事就连女儿都不知道。
那纸条,等等,他放哪儿了?
等他们走他得赶紧把纸条烧了才行。
阮青鸽走到阮丰收身边,双手将阮秋澜和孟春林签的纸条递过去。
阮丰收接过来,展开,面向两人。
上头孟春林三个字有点大,“那你看看,这上头的签名和手印,是你的吧?”
“咯噔”一下,孟春林心里的那根弦跳了一下,这签名好像还真是他的。
不对,阮青鸽怎么知道这纸条?
他一直收着,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包括田凤娥。
阮秋澜死的时候他想着一起烧掉的,但是不知道被他扔哪儿了,没找到。
田凤娥不识字,但是孟春林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春林,你,你和秋澜还签过啥,啥协议?”
她的心脏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非崩溃不可。
孟春林梗着脖子:“支书,你随便拿个纸条就诬陷是我的笔迹,我不认。”
死鸭子嘴硬要贯彻到底,脸皮够厚,谁人都不能打倒他。
阮丰收气笑了:“春林,你来桐溪村二十年了,桐溪村对你咋样,你岳父岳母对你如何,你心里该有杆秤吧,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也敢做,不怕鬼敲门?”
孟春林脸都红了:“支书,我真没有。”
“行,我就念一下吧。”
只两分钟就念完了,协议不长,但事情都写清楚了。
念完后,阮丰收看向脸色惨白的孟春林:“听清了?还要不要我再念一遍?”
田凤娥傻眼,什么意思?
阮丰收念的她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
什么孟春林不能再婚,再婚的话房子存款都归阮青鸽?
他娘的谁会写这种协议?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田凤娥看向孟春林,嘴唇哆嗦着:“春林,支书刚才说的,是啥,我怎么听不懂?”
孟春林心虚的看向田凤娥,没敢解释。
阮青鸽唇角挂着笑,“婶子,我来和你解释一下吧,我妈妈在生前和我爸爸达成了协议,协议上说得明明白白,他要是再婚,阮家的房子和她的存款就都归我一个人,我爸得滚出这房子,我这样解释,您可听懂了?”
不得不说她妈妈真的有先见之明。
省了很多麻烦。
田凤娥的脸瞬间就变了,质问:“谁会写这种协议,鸽子,你别随便拿张纸条,上面弄两个手印就说是你爸写的吧?”
阮青鸽似笑非笑的看着田凤娥:“是不是,你问我爸啊,他自己按的手印,他能忘?要是忘了,就去我妈坟头问问我妈。”
在场的全都是阮家人,本来孟春林娶田凤娥他们就觉得不好。
可婚姻自由,他们也没什么权利拦着。
但是,阮秋澜留下了这么一份协议,他们就有话可以说了。
“春林,你和秋澜结婚二十年,家里的物件都没有添置太多新的,基本上都是你岳父母留下的,本来就应该归鸽子,你再婚就是有新的家庭了,不该带着再婚的妻子住阮家的房子。”
让你当初不改姓,就欺负你咋啦?
哼!
别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他们姓阮,阮青鸽也姓阮,当然是帮自己人啊。
外人,一边去。
就是这么偏心。
最让他们不舒服的一点是,孟春林娶谁不好,偏偏娶的田寡妇,这田寡妇在村里的名声,可臭了。
年轻那会刚守寡就和村里的几个男人眉来眼去,只不过人家没上她的床,但是也有那些没娶着媳妇的和田寡妇好上了。
这事村里人都知道。
在和孟春林结婚前,这田寡妇一直在外头和一个男人过日子,人家的生活滋润着呢。
就因为田寡妇不要脸,因此才能把佟素敏拉扯大。
佟家是百年前从外乡逃难来到桐溪村的小家族,只有几户人家,以前一直低调做人tຊ才融入进了这里。
谁知道出了个田寡妇。
孟春林梗着脖子不服气的争执:“上工哪天不是我去?这个家怎么就没有我的份了?鸽子也是我拉扯大的!”
没功劳还没苦劳了?
阮丰收哼了一句:“要不要我让会计拿记工分的那个本子出来,咱们好好算算你这些年上了几个工?”
说实话,孟春林还真的不敢。
熟悉情况的阮家族亲:“你说你拉扯大鸽子这一点我们可不认,鸽子小时候生病都是秋澜背着去找人看,你我可一次没见过你带鸽子去看病。”
孟春林缩着脖子,“我怎么都是鸽子的亲生父亲,天底下有女儿把自己亲生父亲扫地出门的吗?”
阮青鸽看着不要脸的孟春林:“你没看清楚字条上的字吧?”
“什么?”
阮青鸽又说了句:“当初你和我妈结婚的时候,我爷奶是和你约过三章的吧?”
这,孟春林不认。
反正他们都死了,死无对证。
谁知道有德高望重的阮家长辈站了出来:“鸽子,当初你爷奶找我们做过证的,家里的这些东西在他们走后都留给秋澜生的孩子,就连秋澜都没份。”
田凤娥双目睁得圆圆的,“不可能,这种怎么能作数?”
只是约定而已。
还好阮丰收请到了法院的人,权威发言:“按照法律确实可以这么立遗嘱,双方签字后,是有法律效益的。”
此时孟春林的脸色比吃了屎还要难看,“当初是他们强迫我签字的,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