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声脆响,妖风化作的尖刀斩在季川胸口,却仅在皮肤上打下几道印子。往前看去,竟看到季川身上不知何时爬上一层深邃的古铜色纹路来。果然!这小子不知怎么将锻体武学修炼到了圆满!可……这不就是个好用的沙袋吗?他嗤笑一声:“小子,仗着刀枪不入妄图来我这七里庙作威作福?可惜了,我之元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你一身元气有限,且被我困在原地,若真失了元气支撑,你肉体又能挨得了我几刀?”“看刀!”
“狗胆!”
白眉妖僧暴怒,又挥了挥手,几道妖风竟缓缓汇聚成几把尖刀,嗖地朝季川飞射而来。
“叮!叮!叮!”
连续三声脆响,妖风化作的尖刀斩在季川胸口,却仅在皮肤上打下几道印子。
往前看去,竟看到季川身上不知何时爬上一层深邃的古铜色纹路来。
果然!这小子不知怎么将锻体武学修炼到了圆满!
可……这不就是个好用的沙袋吗?
他嗤笑一声:“小子,仗着刀枪不入妄图来我这七里庙作威作福?可惜了,我之元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你一身元气有限,且被我困在原地,若真失了元气支撑,你肉体又能挨得了我几刀?”
“看刀!”
又是数道刀光袭去。
他嘴上快意,心中却憋闷得很,若不是这庙堂下有不可说的秘密,他也不会就此选择与这地脉连在一块,本以为教出的徒弟有机会立了功劳,终于能脱离苦海,谁知道这小蚂蚁却坏了自己好事!
此时,这青山县说不得已引得巡查司注意,自己弟子也要提早想脱身办法。只能将失败的情况如实告知上层,由他们想办法将庙下地窟tຊ偷偷遮盖了。
至于自己,真有可能在地窟下被封个一年半载,待风头过去重新启用后,才能重现于世间了。
他心中不甘,却也知道没甚大用,白莲教内制度森严,求情也只会令其他同道不齿,只能泄愤似的将一道道刀光不断往身前击去。
该死的乌龟壳!怎么这么硬?
他见季川还有余力,偶尔用手中戒刀随意击飞几道射向眼、鼻的尖刀,于是散了那连绵不绝的刀光,又想抬手招几道锁链来将其手给拘住,却发现对面季川伸了个懒腰。
“没甚意思!还以为能来场男人间酣畅淋漓、拳拳到肉的争斗,怎么着,却是隔空互殴吗?”
季川扣了扣鼻子继续道:“你个老和尚,坐在那兀自不动忒没意思,刚才你是射得爽了,这次换小爷也给你来几下?”
来什么?
白眉妖僧愣了愣,几乎要笑出声来,要知道他身前护有数道护体元气,其源头都通过自己连接至地脉,若想摸到他至少要连破三道防御,简直是固若金汤。
这小子若妄想着用几道暗器打过来,就想摸到自己衣角,才是可笑!
却见季川将手腕中的戒刀缓缓抬起握在右肋,刀尖缓缓隐于空气,另一只手悬空托在其下方。
这是什么姿势?你又拿的不是大枪。
他心中纳闷,要知道若不是依托这大阵,他也不能将天地元气外放超过身周,盖因这聚气境吸收来的元气都用来打磨身体,用出来也最多护住身周,想要外放是万万不能的。
却见季川挑了挑眉,缓缓吐出几个字:
“灵隐!”
一道气浪在身前猛然炸开,他这才发觉身前一道护体元气被击穿了一道口子,连第二道都缓缓抖动一番才归于平静。
什么东西!
他晃了晃眼,连忙汲取地脉力量将几道护身元气补足,这才有功夫看向季川,却见他眉头紧锁,片刻后才抬起头来。
……
季川之前试验过,若只注入罡气,那刀最多能延伸出道三四丈长的刀罡。
可倘若将大量元气瞬间注入灵隐刀,那灵隐刀的刀身便会如闪电般延伸出一道刀芒,它本就尖锐,再和这速度放在一块,若用的好了,只要在身前四五丈内,简直能算作一柄如意神枪了!
他撇了撇嘴,就是这元气消耗实在恐怖,且准备动作实在太长,要知道他每颗珠子内储存的元气量本身就是同境界人的三四倍,这么注入一次,就消耗掉了元气珠内的一半存量!
也知道这招一般情况用不出去,可用于此处却正合适。
此时将眉毛抚平,抬起头来,却见对面白眉妖僧色厉内荏起来:“小子!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可想突破我之护体元气还差得……”
季川缓缓笑了笑打断他:“若是再来几次呢?”
见对面妖僧仿若被噎了一下,又不管不顾又摆出那姿势,剩余元气如水般自珠子内流出,注入灵隐刀。
“灵隐·五连!”
空气陡然波动了五次,那妖僧脸色一变双手狠命往身前击去。
噗噗噗!
其中三击被护体真气阻挡,剩下两次则狠狠击在其送来的双臂上。
“嗤嗤!”
白眉妖僧两只胳膊陡然耷拉下来,自肩膀处不断往下淌起血,可他眼看季川身周古铜色纹路上流转的元气消散,又对着向季川却猖狂大笑起来:
“小贼!你这一招是厉害不假,可你耗尽元气,又怎么抵御我攻击?!且人之元气终有极限,可我却能随意挥霍。在这方地界,我,才是神!”
他心念一动便将身前护体元气恢复如初,深吸一口气就准备呼气成兵,化作尖刀刺出去。
却见对面季川眼神毫无波动,只是缓缓摆出来那道熟悉姿势。
他眼皮跳了跳:“不可能!你怎会……”
他一双眼瞪如铜铃,两只重瞳无序在其眼瞳中乱撞起来,疯了似的不管不顾吐出口中阴风,要将其斩杀当场!
“死!”
“叮!”
一道古朴大钟虚影在季川身周缓缓浮现出来,轻易击散了那袭来的利刃。
季川缓缓吐口:“教首,你败局已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敬你是个长辈,便让你先跑四丈如何?”
他揶揄的脸色猛地一凝——死!
“灵隐·六连!”
……
詹清婉坐于驴车前,往不远处村子里看,却见这里家家户户紧闭房门,大中午竟连炊烟都见不到。
这村子难不成是空的?不该……这七里庙只在县城外七里,来往这么多人就没人上报给过衙门?
她心中不解,却无所得,只能转头往庙里看。
她此时突然缓过劲,为何要再这是非之地逗留?他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又是一个魏哲!
现在直接跑掉,回山门去!
于是心念一动便将驴车掉了个个,往回扭头看一眼,却皱了皱眉。
等会……是眼花了?怎么空气如水般产生了数道波纹?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清脆如璞玉裂开的声响自庙内传出,随后地面剧烈摇晃抖动起来。
地龙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