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哥哥.......”楚越没理会她,脸上也满是懊悔。没过多久,竟然也流下泪来。当然他哭的不是迟云儿,他哭的是自己的前程。明明才刚刚中了探花,家中妻子又是侯爷的外孙女,本是前途无量,到头来竟是苦读十多年,前功尽弃。“云儿!你别走!云儿!”他捶胸痛哭,看向柳秋燕的眸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爱意,只有深深地恨。现在他都这般懊悔,若是等到以后得知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岳丈是当今太子,估摸着肠子都要悔青。
楚越和江氏更懵了。
他们看着被老侯爷护着的迟云儿,又看向跪地柳秋燕,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们竟然为了一个假宝贝,将家中的真宝贝赶了出去。
楚越结结巴巴,难以置信道:“她......她真的........是侯爷的.......外孙女?”
老侯爷瞪向他:“方才我在门外听到,你好像是要给我外孙女灌药来着。”
“来人,将他给我按着,把那门外的臭泔水给我灌进去!”
楚越早已惊得木讷,他瘫坐在地上,双眸失神没有反驳。
江氏却坐不住了,上前阻拦道:“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儿,我儿可是探花,将来是要做大官的,你们不能这么做!”
她话落,侧身寻了棒槌朝柳秋燕挥去,重重捶在她的背上,一边捶,一边大声道:“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勾引我儿子,我儿子岂会抛弃云儿!”
“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柳秋燕痛得直哀嚎,连滚带爬躲到楚越身后,拽着他的外衫,楚楚可怜道:“越哥哥,你娘她打我,快帮帮我,越哥哥。”
然而,楚越却一改往日对她的温柔,抓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按在地上,朝老侯爷道:“侯爷,都是她,是她怂恿我给云儿下毒,我本不愿,她还想用您来要挟我!”
“越哥哥.......”柳秋燕红着眼睛看着他,难以相信明明过去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向她泼脏水。
楚越为了自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见老侯爷回话,又继续道:“侯爷, 我与云儿原本夫妻情深,要不是这个女人向我使了迷魂药,我也不会做出如此混账之事。”
“您就看在我和云儿夫妻一场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老侯爷凝神看向柳秋燕,朝身后的侍从挥了挥手:“来人,给她灌上!”
“是,侯爷。”侍从们应道,准备去押柳秋燕。
楚越偷偷看去,长松了一口气,谁知,侯爷又道:“两个都按着,给我灌上泔水。”
“灌完之后,女的给我丢出京城,莫要让我再看到她。”
“至于男的,我会去禀明陛下,免去他的探花之头衔,让他永世不可入朝为官。”
他身子一僵,抬头反抗道:“侯爷,我好歹是规规矩矩参加科考的探花,你不能这么对我!”
老侯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是个探花,还未封官就想着谋害发妻,你说此事闹到陛下跟前,陛下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楚越一怔,泄气地坐下来,片刻后,他又将目光落到迟云儿身上:“云儿,你就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让侯爷饶我这一回吧!”
迟云儿冷冷地看着他,她知道,若是她现在手下留情,换来的定是无穷后患。
“楚越,方才在签下和离书时,我已说过,你我不再是夫妻,你的生死,自然与我无关。”
她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打破楚越最后的幻想。
老侯爷挽着迟云儿,朝她宽慰道:“走,云儿,我们把嫁妆拿了回府。”
“等回府后,外祖父给你另寻一门好亲事。”
“这个楚越,你就忘了他。”
迟云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是,外祖父。”
迟不言跟在他们身后,一同离开这个破败的小宅。
“爹!”柳秋燕起身还想朝老侯爷追去,但是被留下来的侍卫拦着。
侍卫们当真扛了两桶泔水来。
他们放下泔水,一同上前将柳秋燕和楚越按在地上。
“你们给我住手!”江氏还想阻拦,却被侍卫一同按下。
她吃痛地看着迟云儿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哭道:“我的老天爷啊!我们怎么把这么好的姻缘给毁了!”
“那可是侯爷的外孙女啊!我的老天爷哟!”
她哭嚎着,还时不时朝柳秋燕吐口水:“都是因为你!呸!还侯府三小姐!把我们骗得团团转!呸!”
柳秋燕缩着身子,一双一眼睛一直都在楚越身上。
她不怕吃苦,也不怕被折磨,但是她最怕楚越心里没她。
“越哥哥.......”
楚越没理会她,脸上也满是懊悔。
没过多久,竟然也流下泪来。
当然他哭的不是迟云儿,他哭的是自己的前程。
明明才刚刚中了探花,家中妻子又是侯爷的外孙女,本是前途无量,到头来竟是苦读十多年,前功尽弃。
“云儿!你别走!云儿!”
他捶胸痛哭,看向柳秋燕的眸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爱意,只有深深地恨。
现在他都这般懊悔,若是等到以后得知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岳丈是当今太子,估摸着肠子都要悔青。
可惜,眼下也不是该他后悔的时候。
侍卫们已经将泔水端来。
这些泔水都是这些时日江氏攒的,她平日里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连泔水也攒着。
这不都攒给了儿子。
侯府的侍卫可都是跟着老侯爷去过战场的,做事利落狠厉,舀着泔水一勺一勺往楚越和柳秋燕嘴里灌。
江氏也跟着被灌了半桶。
待老侯爷带着迟云儿回府后,他还朝下人吩咐,将楚越的宅子没收,让他流离失所。
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瞧不起自个外孙女吗?
他就要让他跌入泥潭,成为永远无法翻身的废物。
迟云儿抱着从楚家拿回来的一盒子金首饰,来到柳婉儿的房里,将今日之事告知她。
柳婉儿听后,解了心中怒火,轻抚着她的手道:“今日本该娘亲陪着你去的。”
迟云儿笑道:“娘亲莫要自责,今日有爹爹和三弟四弟陪着我,楚家人翻不了天。”
女儿越懂事,柳婉儿的鼻子越酸:“只是,终究还是委屈了你......”
迟云儿知道她话中的意思,立马摇摇头:“娘亲,我不在意这些,只要能离开楚家,这些都无所谓。”
柳婉儿长叹一口气。
一旁摇篮的迟昭瑶刚刚睡醒,正巧听到了她们二人的谈话。
她脑瓜子转了转,吃饱喝足,正是法力大增的时候,心里便想着。
【娘亲,莫要担忧,二姐,一定会有个好姻缘。】
柳婉儿和迟云儿一同低头朝襁褓中的小奶包子看去。
小奶包子脑瓜子一直转悠着。
【咦......定是模样最好,定是最多金,定是最体贴......】
【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