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忆起永昌侯和离事情传遍京城时,她差点将手边的花碾碎。她纯粹是想给他们夫妻找不痛快,谁知道祁寒晴决绝至此。秦征云和自己一起长大,夫妻恩爱人人艳羡。而自己呢?不过三年好活就成为了未亡人。从小是天之骄女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凭什么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人,转身可以这样幸福?云黛知道做这一切的她很幼稚。把事情讲开,她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神色:“说句真心话,侯爷在我面前的时候谈论的最多的还是你,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这世上有东西总是阴魂不散,那一定是秦征云。
这是一行人从看台下来的第一想法。
“侯爷怎么又来了?”祁寒晴不自觉的后退几步,和他秦征云拉开了距离。
“是谁放他进来的!”
祁知礼的脸色阴沉如墨,尽管被身旁部下压着,他的怒气还是无法掩饰。。
这段时日,自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了祁寒晴和秦征云之前的种种过往,在又一轮心疼妹妹的同时,他对男人的恨意愈增。
要是可以,他真想去和圣上用军功换取一个随意处置永昌侯的机会,让这个混蛋永远消失在妹妹的生活中。
“寒晴姐,是我用王府的令牌带侯爷进来的。”
云黛从秦征云的身后踱步走出。
纷杂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开。
众人对这个新冒出的女人又是一阵疑惑。
府内炉火轻吟,壶中的水渐渐泛起气泡。
云黛主动提出要和祁寒晴单独讲话。
“没有想到会在关内见到郡主。”祁寒晴倒了一杯温热茶水放到云黛面前,率先开口。
“是啊,我也想不到真会答应侯爷的请求,来边境见你一面。”
云黛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几分真诚。
祁寒晴实在想不到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发出疑问道:“见我?”
“是啊,侯爷请我来当说客,好好和你解释一次。”
“没什么好解释的,郡主不必挂怀。”
祁寒晴不想给秦征云任何机会。
这五年哪是一时半会就能说清的。
“有些事还是要解释的,就比如……我不喜欢侯爷,也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嫁给他。”
这倒是让祁寒晴颇感意外,在她的印象里,秦征云对云黛这样痴心,总该是互相确认过心意的,她实在想不到秦征云会是一厢情愿。
云黛从她细微的表情里看出疑问,解答道:“就算年少欢喜,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从前或许是有过两人在一起的念头,但现在是完全没有?
云黛的话像是一团迷雾,让祁寒晴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她问:“为什么?”
如果这样,为什么要一次次设宴请走秦征云?
为什么要不顾流言去做那些亲密举动。
她想不到云黛这样做的理由。
“因为我一开始没想过你会走。”
云黛忆起永昌侯和离事情传遍京城时,她差点将手边的花碾碎。
她纯粹是想给他们夫妻找不痛快,谁知道祁寒晴决绝至此。
秦征云和自己一起长大,夫妻恩爱人人艳羡。
而自己呢?不过三年好活就成为了未亡人。
从小是天之骄女的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凭什么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的人,转身可以这样幸福?
云黛知道做这一切的她很幼稚。
把事情讲开,她恢复那副高高在上的神色:“说句真心话,侯爷在我面前的时候谈论的最多的还是你,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
一碗茶见底。
祁寒晴手指轻抠茶杯,沉默良久。
“可做不出选择的一直是他,不是我。”
“多谢郡主今日请我喝的茶。”她说罢,将她瓷杯往地上一扔,面色含笑,眼却凉薄。
“有些事,就如同这瓷杯一样,碎了就是碎了,再也无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