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失去太多,唯独这个孩子,我必须守住。我咽了口口水,道:“沈小姐,刚刚说的清洗费,您是否确定不再追责我?”“什么清洗费?”沈凝还没回答,段彬鹤却皱眉问。沈凝脸色一变,干笑:“没什么,和她开玩笑的。”说完,她警告般瞪了我一眼。我就是故意当着段彬鹤的面提这件事,要沈凝亲口说不追究,堵绝她的后路。我这趟不能白来,至少要了结这件事。不然要是沈凝一直反复无常,我哪有那么多条命陪她玩?
我的满腔勇气在对上段彬鹤淡漠疏离的眼神后,瞬间消弭殆尽。
段彬鹤会相信我吗?
无凭无据,他凭什么选择相信我这个仇人之女,而不信自己的未婚妻。
亮明我的身份,无非收获他的恨意和报复而已。
如果再被他发现孩子的存在……
我下意识抚上小腹,苦涩与恐惧感涌上心头。
我已经失去太多,唯独这个孩子,我必须守住。
我咽了口口水,道:“沈小姐,刚刚说的清洗费,您是否确定不再追责我?”
“什么清洗费?”
沈凝还没回答,段彬鹤却皱眉问。
沈凝脸色一变,干笑:“没什么,和她开玩笑的。”
说完,她警告般瞪了我一眼。
我就是故意当着段彬鹤的面提这件事,要沈凝亲口说不追究,堵绝她的后路。
我这趟不能白来,至少要了结这件事。
不然要是沈凝一直反复无常,我哪有那么多条命陪她玩?
我拿出手机晃晃:“刚刚的话我已经录音了,感谢沈小姐高抬贵手。”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敢多看段彬鹤的眼神。
只是我刚踏出别墅大门,小腹便传来剧痛,像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不知道是晒过头,还是冷气太冷,又或者是情绪起伏激动。
力气像被逐渐抽离,我开始害怕。
不会是孩子出什么问题吧?
我慌乱地拿出手机打算叫救护车,此时身后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段彬鹤不知道为什么跟了出来,看见我跪在地上疼得浑身发抖,走上前。
他扶住我,皱眉:“你没事吧?”
熟悉的木质香水气息萦绕在鼻尖,我差点掉下泪来。
这款香水是我自己设计调制的,段彬鹤为什么还在用……
是想用这种方式记住我这个仇人之女吗?
更奇怪的是,或许是感觉到父亲的接近,腹中的孩子竟也平静下来。
小腹的疼痛感奇迹般的散去。
段彬鹤看我突然好转,冷笑:“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柔弱?”
他把我当成了那种费尽心思要勾引他博上位的女人。
我忍不住轻轻呛了句:“我又不知道你会出来,怎么装?我能未卜先知吗?”
没想到我一反以往的卑微,敢这么怼他,段彬鹤危险地眯起眼。
我心里打鼓,站起身跑走了。
此后一段时间,沈凝没有再追究清洗费,一切都恢复平常。
我和他们的联系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毕竟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想必这辈子也不会再见面。
只是我没想到,几天后,经理说段彬鹤请了酒店的大厨到段家操持宴会。
而我作为下手,也要到场。
“经理,我这个样子,要是吓到段家人就不好了,要不换别人吧。”
“就因为段家人尊贵,大家才不敢去,免得惹事,你资历最浅,你不去谁去?”
我实在推脱不了,硬着头皮接下。
只希望老天保佑,千万不要让段彬鹤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我随着团队走进段家宅邸,却不小心在庭院里迷了路。
我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走,莫名走到一处靶场。
段彬鹤身穿射击服,衬得他愈发肩宽腿长。
他冷着眼眸,面无表情地将一发发子弹射向远处的靶子。
再细看,我顿时浑身发寒。
靶子上贴的,居然是我爸的照片!
高温的户外,我的冷汗却浸透了后背。
我心跳如雷,软着双腿想离开这里,却不慎脚崴,直接摔进旁边的人工湖!
湖水瞬间淹没了我,窒息和恐惧紧随而来。
我……不会游泳……
扑通——
段彬鹤纵身跳入湖中,游向我。
此时此刻我心里非但没有被营救的欣喜,反而只有无措与恐慌。
我的口罩……
被水流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