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沈倾随口应答。答完,她把装物品的麻袋放到石桌上,像掏百宝箱一样,一一把物品从里面拿出来。她一边拿,一边絮叨:“这是你要的司南。”“这是冻伤膏,抹你手上的冻伤。”“这是唇脂油,可以涂你干裂的嘴唇。”“还有里衣,是我的答谢。”袋中还有,沈倾还在掏。江玄已经没心思再去理会袋中东西,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沈倾身上。他出身寒门,又在继母眼下讨生活,几乎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与关注。
回到家中,沈倾把烧鸡卤肉及一些包子分给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接过来,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
这比过年吃得还要丰盛啊!
张口就想问,姐你哪来的银钱?
咱以后是不是不活了?吃完这顿就去死?这也太豪横了吧!
沈倾不想解释,快一步捂上他们的小嘴巴,“别问,吃就行了。”
他们乖巧,就一同点了点脑袋。
该去忙正事了,沈倾松开他们的小嘴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茅草屋道:“姐姐走得太久,现在很累,要去歇一会儿,你们就在这里乖乖吃饭,别去打扰我好不好。”
他们再次点头。
沈倾放下心来,拿着江玄所需的东西走进茅草屋。
那片牛皮纸的背面讲过进入空间的方法。
只需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三遍缘起互助空间开,眼前就会凭空出现一个黑云团。
踏过黑云,她来到空间院舍。
院舍还是那么古朴,那么雅致。
江玄已经到来,坐在石桌旁。
身上落满霜雪,可以看出,他那边冷极了。
沈倾走近,先把包子递到他面前,“你在风雪中行走,一定很久没见过包子了,这是我刚买的,趁热吃。”
江玄用冰凉的手掌接过包子。
包子温热,通过掌心,暖入他心田。
“谢谢。”
“不用。”
沈倾随口应答。
答完,她把装物品的麻袋放到石桌上,像掏百宝箱一样,一一把物品从里面拿出来。
她一边拿,一边絮叨:“这是你要的司南。”
“这是冻伤膏,抹你手上的冻伤。”
“这是唇脂油,可以涂你干裂的嘴唇。”
“还有里衣,是我的答谢。”
袋中还有,沈倾还在掏。
江玄已经没心思再去理会袋中东西,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到了沈倾身上。
他出身寒门,又在继母眼下讨生活,几乎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关心与关注。
如今突然出现一个如此关心关注他的人,他tຊ内心充满感动。
想回报,便把一张刚刚剥下来的狼皮丢到她面前。
“今天遇到一个落单的野狼。狼肉被我们分食了,这张皮子你拿回去,能换些银两。”
新鲜的狼皮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要搁在以前,沈倾一定会捏着鼻子绕道走。
但在吃饭都困难的古代……
她三两下卷好,装进袋子。
“谢了。你还有需要的吗?”
江玄摇头,“目前没有了。”
“那行,你慢慢吃,我先出去了。”
“等下次再进来,我带一套笔墨纸砚,如果你需要物资,刚好我又不在,你就可以用留言的方式告诉我。”
这主意不错,江玄含笑,回了一声好。
离开空间,听到屋外有嘈杂。
沈倾拉开房门,正好看到沈大柱打二狗。
沈大柱是大房的儿子,也是他们的堂哥。
他打完一巴掌,口中还不干不净地辱骂:“你们这些手脚不干净的小贱种,竟敢偷奶奶的银钱,在这里大吃大喝。”
二狗委屈,捂着立时红肿的脸颊,流着眼泪辩解:“我们没偷奶奶银钱,是大姐买给我们的。”
小丫不敢辩解,瑟瑟发抖躲到二狗身后。
他们的奶奶吴氏不听二狗的辩解,转头咬道:“那就是你们大姐偷的,她人呢?”
“长能耐了,连我的银钱也敢偷。”
尽管吴氏的银钱没有少,但在吴氏看来,一家人在一起生活,赚到的所有银钱,都应该上交到她这里。
给大柱盖房也好,供二柱读书也好,就是不能留在沈大丫手中。
她就是倒搭粮食的赔钱货,不配拿银钱。
她不上交,还偷偷昧下自己花,就是窃。
“我在这里。”沈倾拎着菜刀,眼神冰冷地挡到二狗和二丫面前。
吴氏和大柱闻言一怔。
再看一眼她手中明晃晃的菜刀,脊背一阵阵发寒。
心头更是忍不住地猜想:咋了这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以前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都是立马跪到他们脚下,红着眼眶,流着眼泪,不停地跟他们说,她错了,她再也不敢了。
而今天,她不仅不跪,还拿刀。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你……你为什么偷奶奶银钱?”
大柱壮了壮胆子问。
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沈倾不在乎这个诬陷。
她在乎大柱甩到二狗脸上的巴掌。
便上前一步,把那巴掌结结实实地送还到大柱脸上,“奶奶个腿的,谁偷你奶奶钱了。”
“那是我卖山货攒的钱。”
“敢诬陷我,这就剁了你。”
穷山恶水,没有治安的环境下,就是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沈倾不想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选择做最后一类人。
果然,在她不要命的架势下,想还手的大柱,都把手臂扬到半空了,又在菜刀的威慑下,讪讪放下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吴氏不当君子,见宝贝大孙儿吃了亏,她也当即扬了手掌。
沈倾不管不顾,抬手就用菜刀的刀刃挡。
吴氏惊恐不已,本能收手。
可惜已经来不及。
她打下去的力道有多重,掌心的伤口就有多深。
鲜血流出,她瞪大双眼哭喊:“杀人了,不孝孙杀人了。”
大柱觉得大丫疯了。
怕奶奶的哭喊再次激怒大丫,大丫脑子一抽,直接砍到奶奶的脖子上。
她老了,死去只是或早或晚的事。
可才大丫十六,正是可以换高价彩礼的时候,若是因为这个事砍了脑袋,就太他娘的可惜了。
想着大丫的彩礼,用她的彩礼娶上媳妇。
大柱猛地把吴氏扛上肩头,飞速向外奔逃。
他一边逃,还一边说:“奶,她疯了,快跟我走,别再让她伤到你。”
吴氏低头,看看带她远离危险的大孙,又抬头看看手拿菜刀,一副再来惹老子,老子砍死你的大丫。
流着眼泪感叹,这疼娃呀,就得疼男娃。
只有男娃才是自家的,也只有男娃,才会疼自家人。
像大丫那样的女娃,随时带来危险的女娃,不能再留了。
送走,今天夜里就得把她用蒙汗药把她蒙翻,送去蒙阴县。
然后用那三十两彩礼钱,给她大孙娶妻,生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