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不重,却透出尖锐的讽刺,让卓青川脸色都难看了几分。“当初娶你进门,我以为你是个温柔婉约的姑娘,但不过三年未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咄咄逼人?”卓青川皱紧了眉,又道:“更何况,当时我还太过年少,不通男女之情,对婚姻之事亦是懵懵懂懂,但如今,我已经有了深爱之人,你又何苦百般阻挠?”谢长宁笑了一声,心底漫上的情绪不知是讽刺还是恶心。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这样,就能将他背信弃诺遮盖过去一样。
“……人,我是一定会娶的,我已经答应过鸢鸢,会与她相守一世。”
厅内,卓青川周身都携裹着风尘仆仆的气息,单膝点地,脊背却挺得笔直,“这三年,我殚精竭虑,险中求胜,日子实在难过,若不是鸢鸢在,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撑得过去,在我心目中,鸢鸢就是最重要的人,我意已决,还望父母成全。”
满堂一片寂静。
只听一道清润女声缓缓响起:“那夫君,打算将我如何?”
谢长宁跨过门槛,目光平静的落在卓青川身上,“出使之前,夫君同我说过什么,可还记得?”
谢老夫人抬头看到谢长宁,急忙站起身,下座就要去迎她:“长宁,你什么时候醒的?”
但谢长宁没打算给她面子:“在听到我夫君带了外室回来的时候。”
“鸢鸢不是外室,我和鸢鸢,发乎情,止乎礼,在正式过门前,绝不会做出有伤风化的事!”
卓青川沉声,在视线触及谢长宁的刹那,眼底掠过一抹淡淡歉意,继续道:“鸢鸢出身虽不如你高贵,但性子明朗,与其他女子不同,我……也正是爱极她这点,所以,长宁,对不住了。”
谢长宁内心冷哼,可不吗?看过原书她倒是清楚的很,祝鸢原本就是北方一暴发户的女儿,身份的确不如她尊贵。
穷人乍富之后,也依旧改不了她原本的那股子小家子气。
她唇角微勾,是个带着一点冷意的浅笑:“这三年来,我为你们卓府,夙兴夜寐,日日操劳,到头来就换来你卓青川一句对不住,卓侍郎,你的歉意,还真是高贵。”
“而且,一生一世一双人,这话夫君出使前同我说过一次,现在又和你要娶的那位鸢鸢姑娘说过一次,怎么,夫君还要再和几位女子说同样的话?”
她语气不重,却透出尖锐的讽刺,让卓青川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当初娶你进门,我以为你是个温柔婉约的姑娘,但不过三年未见,你怎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咄咄逼人?”
卓青川皱紧了眉,又道:“更何况,当时我还太过年少,不通男女之情,对婚姻之事亦是懵懵懂懂,但如今,我已经有了深爱之人,你又何苦百般阻挠?”
谢长宁笑了一声,心底漫上的情绪不知是讽刺还是恶心。
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仿佛这样,就能将他背信弃诺遮盖过去一样。
“好了,好了,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吵了,给外人看到,也不嫌丢面!”
堂上,老夫人重重一顿拐杖,怒道:“长宁,你怎么说之前也是身份尊贵嫡女,当着这么多人和自己夫君拈酸吵闹,还有没有点规矩?”
“青川此次回京,还得了圣上嘉奖,本是好事,硬是被你们吵得喜气都散了!”
老夫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拿出和稀泥的语气,再度开口:“不过,青川要休妻,也的确做得太过分了些,这几年,长宁为我们这个家,劳心劳力,我这老婆子,都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