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长宁坐下,皇上才放下批阅的朱笔,开口:“听闻长宁落水,伤势如何了?。”卓青川浑身一震,果然是因为此事。谢长宁答:“回陛下,臣女已无碍了,当时一时冲动,没想太多。”皇帝的妹妹安阳长公主是谢长宁的二嫂嫂,所以算下来谢长宁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按道理是要叫皇帝一声哥哥的。“你这孩子,就是太傲气了。”皇帝叹了一声,又道,“卓侍郎新婚之夜就北上离家,多年未归,养个排遣寂寞的玩意儿也不算太过分,不过卓侍郎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有必要把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带回来了吧?”
谢长宁敛衽一拜:“谢过陛下。”
卓青川维持着那个跪倒在地的姿势,心头情绪复杂难言。
按理说,他立下功劳回朝,本该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该有此待遇,皇上这是刻意的。
待谢长宁坐下,皇上才放下批阅的朱笔,开口:“听闻长宁落水,伤势如何了?。”
卓青川浑身一震,果然是因为此事。
谢长宁答:“回陛下,臣女已无碍了,当时一时冲动,没想太多。”
皇帝的妹妹安阳长公主是谢长宁的二嫂嫂,所以算下来谢长宁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按道理是要叫皇帝一声哥哥的。
“你这孩子,就是太傲气了。”
皇帝叹了一声,又道,“卓侍郎新婚之夜就北上离家,多年未归,养个排遣寂寞的玩意儿也不算太过分,不过卓侍郎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有必要把外面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带回来了吧?”
卓青川表情难堪几分,却仍强撑着道:“陛下,臣对祝鸢,并非露水情缘,而是要长相厮守的,臣自知对不起谢长宁,但末将也不能因此辜负了祝鸢!”
他低头,重重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望陛下看在臣殚精竭虑,喂陛下排忧解难的份上,恩准臣娶祝鸢进门!”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皇上的脸阴沉得可以滴下水一般。
片刻后,他才沉声开口:“长宁,你怎么看?”
谢长宁起身,俯身拜下:“陛下对臣女的爱护,臣女感激不尽。”
“但不愿再和卓侍郎有任何牵扯,因此,望陛下允许臣女同卓青川和离!”
她音量不高,但语气却异常坚定,皇上目光复杂几分,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挥了挥手,示意卓青川先出去。
卓青川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状,也只能躬身:“臣告退。”
待卓青川退出去,皇帝亲自过来,将谢长宁从地上扶了起来,又问:“你真的考虑好了?这世道,女子和离后要面对怎样的困难,你要都想好了?”
“是。”
谢长宁轻声说:“再怎么困难,也总比在卓府受人眼色的为好,就算是陛下的恩宠可以保我一时的太平,但陛下毕竟还有家国天下需要挂怀,不可能时时为了臣女这一点小事劳心费力。”
她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根据谢长宁多年看宫斗剧的经验,离权力中心越近越容易死得不明不白,她暂时还没活够,不想莫名其妙送命。
至于卓家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泥潭,谁爱跳谁跳,别来沾边。
“朕当年答应过你的父亲,要照顾你,是朕失职啊。”
皇上长叹口气,“朕准了,日后若再有什么变故,朕会替你做主。”
谢长宁再次俯身一拜:“谢陛下。”
她告退出了御书房,便看到卓青川站在回廊下。
见她出来,卓青川快步上前,神色焦灼的拉住她。
“陛下和你说了什么?”
对着卓青川,谢长宁怎么也摆不出好脸色。
她表情浅淡的抽回自己的衣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一直到出了殿门,才凉声道:“卓侍郎大可放心,陛下已经同意你我和离。”
话音落地,卓青川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又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