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凡,你在发什么疯?”谢极刚进大厅,就一脚踹在了宋修凡的背上。原本就虚弱不已的人,一瞬就倒在了地上。陆即青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可笑。他神情淡然:“谢丞相跑到罪民的宅邸耍什么威风?”“知道的,他是陛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谢丞相养的一条狗呢。”陆即青看似礼貌实则讽刺的话语,激怒了谢极。谢极猛地抽鞭:“放肆,谁允许你这般说话的?”陆即青的面色一凛,脚下却没动:“谢丞相莫不忘了这是哪里?这里是漠北可不是繁花锦簇的上京!”
宋修凡的瞳孔紧紧一缩,从醒来到如今这么久,他都没有见过谢极一面。
他如今记起这一切,知道这场悲剧是他推他上位的局。
可他没法恨谢极。
因为谢极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可怜人。
谢家在二十几年前的那场祸端里,被灭了满门,他的母妃也被赐了毒酒。
如今风光霁月的谢丞相,谁敢相信他居然是个阉人。
“宋修凡,你在发什么疯?”
谢极刚进大厅,就一脚踹在了宋修凡的背上。
原本就虚弱不已的人,一瞬就倒在了地上。
陆即青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只觉得可笑。
他神情淡然:“谢丞相跑到罪民的宅邸耍什么威风?”
“知道的,他是陛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谢丞相养的一条狗呢。”
陆即青看似礼貌实则讽刺的话语,激怒了谢极。
谢极猛地抽鞭:“放肆,谁允许你这般说话的?”
陆即青的面色一凛,脚下却没动:“谢丞相莫不忘了这是哪里?这里是漠北可不是繁花锦簇的上京!”
言语间尽是威胁,谢极的脸色一黑,他亦知此事闹大不是好法子。
只命人抬着昏迷过去的宋修凡,急匆匆的离开了此地。
看着人都走了个干净,陆即青脸上强扯的笑瞬间收敛。
“月一。”
一道人影从屋顶一跃而下:“属下在。”
“祭坛那边准备得这么样了?”陆即青的神色莫名也有些疯狂。
“还差最后一样物件,明日圆月,可以开坛。”
月一的声音平静无波,漠然中带着莫名刺骨的凉意。
……
宋修凡醒来的时候,月色已经盈满了整个院落。
他听着院外谢极厉声的咒骂声,只觉得疲惫不已。
下一瞬,门被粗暴的打开。
“宋修凡,既然你醒了,就好好的解释你来漠北的原因。”
宋修凡却没有丝毫动作。
谢极语气愈发难听,他边骂边上手拉拽。
宋修凡骤然用力,将谢极逼得猛然后退数步。
“朕的事,丞相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宋修凡低垂着眼睫,好似在看自己那双苍白的手。
谢极一瞬暴怒:“如今知道自己是皇帝了?当初孤身出京的时候,你有考虑过很有可能再次风雨飘摇的上京和百姓吗?”
“如若你让我省心,我何必如此!”
宋修凡却只是缓缓开口:“好似不论怎样,都满足不了舅舅的心。”
谢极听到许多年没有听过的这一句“舅舅”,先是一愣,随即心底一颤:“你想起来了?”
“舅舅指的是什么?将我关在禅房里受罚,还是让我潜入漠北,亦或者是对我下绝情蛊?”宋修凡的声音平静,可谢极却听出了风雨欲来的意味。
“修凡,当初如若不是我狠心,你走不到今天这一步!”谢极的神色突然软了下来。
宋修凡看着心中却没有任何波澜:“可我登基之后,你亦没有想过给我解蛊。”
“舅舅,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极心中有些慌乱,却强忍着情绪:“如今就希望你好好的坐着皇位,延绵子嗣……”
“然后将宋家的江山,改成姓谢?”宋修凡眼眸漆黑一片,整个人异常沉静。
谢极的心狠狠下坠,嘴角蠕动却说不出什么。
“其实我根本不在意这江山姓什么,亦对着江山没有兴趣。只是舅舅,你怎么可以害情情呢?你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