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茶园的小亭子里品茶,一个满头银发的道长从他的身边走过。只是尚未走远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却顿住了,转头深深的看了苏思远一眼,随即笑着走上了前,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华真道人。“这位善人,贫道见您面相红润,有几句赠言,不知善人可愿听?”苏思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华真道人,“道长但说无妨。”“既如此贫道就跟善人说说,看您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贵之像。年轻时虽困苦艰难,但是却官运亨通。”
如今母亲提起这事,苏思远倒是有些心虚。
毕竟按照苍云国的习俗,他是赘婿就算是慕容清歌不将萧玉兰迎进府,旁人也道不出什么。
苏思远轻声叹气,“母亲,都是儿子不好,让母亲受尽了委屈,母亲再给儿子一些时间。
太子今日已经允诺了儿子,这工部侍郎的位置如今空缺着,又是个油水多的差事。
儿子也想尽早除掉那对母女,只是你在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前,还是要万事小心一些,免得出了错漏。”
老夫人微微点头,“罢了!既然远儿你都如此说了,这委屈母亲就先受着。”
“儿子多谢母亲体谅!”
“嗯!你是我儿,作为母亲,自当是要事事替你着想。
锦儿这几日如何了?”
“母亲莫要担心,我已经将锦儿送送去了国公府的别院,玉兰这几日陪着她呢!”
“嗯,那就好,可要将她劝好了,莫要让她做了傻事。
那慕容离长的再好又如何,养在深山又无才学,就算是那样貌好了些又如何,我们的锦儿可是京城里的第一才女。
等除掉了那对母女,我们便寻个由头,将锦儿接回来,到时候就说锦儿是被人故意栽赃陷害的。
这京城里的风波就是这样,慢慢的人们就淡忘了!”
苏思远想着自己母亲的话,随即俯身道:“母亲放心,儿子谨遵母亲的吩咐,儿子实在是在是不孝,母亲卧病在床还劳母亲为儿子思虑这些事。
母亲这几日好好安心养病,莫要再过多思虑了……”
“好!那你去忙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儿子告退!”
离开老夫人的院子,苏思远并没有再去找慕容离的麻烦,他现在要先筹谋着朝堂上的那些事。
如今太子尚未册立太子妃,他本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若是能让太子钟情于锦儿,那他可就是未来的国丈。
眼前的情况,他必须要尽快下手了。
第二日,苏思远下了朝,就朝着太子走去。
墨尘看向苏思远,“镇国公,你这一直跟着本殿下可是有事?”
苏思远讪笑道:“太子殿下之前跟下官说的那件事……”
墨尘看了看周围,见无旁人,“镇国公!你是不是太不知分寸了。
父皇平日最讨厌皇子结党营私,你明目张胆的来找我,是不想活了吗?”
苏思远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连忙低下头。
“是臣疏忽了。”
太子冷眼看苏思远,一脸的不耐烦,继续疾步朝前走去。
若不是看在老国公还有许多门生活跃在朝堂上,自己怎么可能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苏思远。
不过墨尘朝前走了几步后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苏思远。
“今日本殿下现在要去清风观,若是你无事便去那里等本殿下吧,不要被人看见。”
苏思远连忙点头应下,“是!是!”
等太子走远后,立刻吩咐身边的小厮,“你现在立刻去别院通知小姐,就说太子今日要去清风观,让她好好收拾一番立刻过去。”
“是!国公爷!”
太子的命令苏思远不敢怠慢,吩咐完后便立刻乘坐马车朝着清风观的方向离去。
这一路苏思远都在在思忖,太子为何要去清风观。
半个时辰后马车来到了清风观的门口,这里的香火鼎盛,跟之前慕容离去的那个破道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风观里还有专门的茶园供人们品茶休憩。
苏思远也不是第一次来清风观,对这里并不陌生,进了道观后便直接去了茶园。
他坐在茶园的小亭子里品茶,一个满头银发的道长从他的身边走过。
只是尚未走远的时候,脚下的步子却顿住了,转头深深的看了苏思远一眼,随即笑着走上了前,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华真道人。
“这位善人,贫道见您面相红润,有几句赠言,不知善人可愿听?”
苏思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华真道人,“道长但说无妨。”
“既如此贫道就跟善人说说,看您的面相就是大富大贵之像。
年轻时虽困苦艰难,但是却官运亨通。”
说到这,苏思远心中冷哼,这道士怕不是在此故弄玄虚,虽说如今的爵位是承袭来的,可苏思远在京城的名声却不小,虽然大多都是一些不好的名声,比如暗中有许多人叫他“苍云国第一赘婿”。
但是华真道人接下来的话,才让苏思远大为震惊。
华真道人察觉到了他眼神中的不屑,却并不恼,掐指一算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模样。
“是贫道失礼了,贫道若是没算错,大人您这是有国丈之福。”
苏思远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后看向周围,连忙小声道:“道长可莫要乱说。”
华真道人笑了笑“大人命里有一子一女,贫道送大人四个字,蝴蝶凤飞。”
说完华真道人便转身离开,转眼却瞥见一抹藏在树后的身影。
刚刚华真道人和苏思远的对话苏锦全都听到了。
她并没有急着出去,而是躲在树丛后想着刚刚华真道人的那番话。
嘴里还轻声呢喃,“蝴蝶凤飞……”
她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脖颈,这老道说父亲有国丈之像,自己身上又有着蝴蝶的胎记,凤可是代表着已一国之母,难不成这老道说的是自己?
她按捺住心中的狂喜,眼睛贼溜溜的转了转,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小声说道:“刚刚偷听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
“是!小姐!”
苏锦从树丛中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这才朝着苏思远走去。
“女儿给父亲请安!”
苏锦的到来将苏思远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抬头看去,他这个女儿出落的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当看到苏锦脖颈处那清晰的蝴蝶胎记的时候,他一下子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他惊喜的看向苏锦,“锦儿快来!”
苏思远的表情彻彻底底的将自己给出卖了,苏锦知道,父亲定然也是将刚刚那老道的话联想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