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昙轻笑,“不会,今日接了员外的单子,这几日要画出来给他”一听这个,黄梨花有些紧张,问道:“不是那几个人的吧”“不是,娘子不让我接的,我是不会接的”林昙说这话说得极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威严有所损耗;黄梨花听到后内心有一丝窃喜,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明明心里甜腻的很,嘴里却嘴硬道:“嗯,知道就好,我不让你接的绝对不能接”“是,都听娘子的”有了林昙的支持,第二日,黄梨花同林深早早就来到摆摊的地方,却没有看到老大爷;
林深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低头帮黄梨花收拾起摊子;
黄梨花对这次林深带同窗过来买剪纸,很是好奇,回家的路上,她实在没忍住问道:
“你们上次关系好像还不是那么友好,怎么这次他们都愿意来照顾你嫂嫂的买卖了”
林深在后边跟着,他想了想,准备回答,黄梨花又自己接上了话:
“果然小朋友都是善良的,你大哥同我说过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人一出生本来就是善良的,果然没错呢,知错能改,都是好孩子”
林深见她这般给自己开解,想到那两个人最后离开时那窘迫的模样,打算脱口而出的实情硬是咽了下去;
毕竟那两人一开始只是抱着嘲笑他的想法,准备来摊子继续用钱羞辱他一番;
林深之所以答应他们,还是因为钱,但这不能给嫂嫂知道,不然她又要红眼眶了;
给他们带路不仅能拿银子,来摊子买东西还能帮衬下嫂嫂,他下学后便同他们一起过来了;
谁知道他们羞辱没成,最后他们二人还红着脸打道回府了;
想到这,林深看向走在前边的嫂嫂,突然觉得有个嫂嫂也还挺不错的。
前方愉快的声音传来:
“阿深,你那两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下次也好同他们打个招呼,不知道名字还怪尴尬的”
“胖的那个叫白虎,瘦的那个叫蓝兴”
“哦,小虎和小兴啊”
“。。。”
........
夜色渐浓,黄梨花手上的剪刀不断裁剪着一张张红纸,她想到今日的事情,对同她一起剪纸的林昙说道:
“夫君,你说要不我以后都帮着那位老大爷一起吆喝算了”
“这样你不累吗?”
“还好,只是多说两句话的事情”
“那你自己决定就好,阿深明日休沐,可以同你一起去”
“好,那夫君你在家会不会无聊”
林昙轻笑,
“不会,今日接了员外的单子,这几日要画出来给他”
一听这个,黄梨花有些紧张,问道:
“不是那几个人的吧”
“不是,娘子不让我接的,我是不会接的”
林昙说这话说得极自然,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威严有所损耗;
黄梨花听到后内心有一丝窃喜,嘴角抑制不住上扬,明明心里甜腻的很,嘴里却嘴硬道:
“嗯,知道就好,我不让你接的绝对不能接”
“是,都听娘子的”
有了林昙的支持,第二日,黄梨花同林深早早就来到摆摊的地方,却没有看到老大爷;
“奇怪,以前大爷来的可早了,今日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来?”
“兴许是我们来早了”
林深边收拾摊位边回道;
“好吧”
有了林深的帮忙,黄梨花倒是没有平日那么忙,还能看看隔壁的珠钗面饰之类的东西;
但是接近晌午了,那位大爷还没来;
黄梨花有些担心地看向那块空出来的位置,有些自言自语道:
“不应该呀”
那位大爷为了家里的生计从未缺席过一日,按大爷之前同她说的意思:
“十个铜板也是钱,够他们花几天了”
若是今日不来,岂不是好几天都没饭钱了?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林深见黄梨花一直盯着旁边的空地,嘴里还喃喃自语,他听不大清,但是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知道大爷家的位置吗?”
还在思索的黄梨花被林深这句话问得呆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
“怎么了?”
“如果知道位置,咱们就去看下吧,不然你还得一直担心到明日,不如去探下情况,以求安心”
黄梨花一听,欣喜回复:
“我知道,我知道,之前大爷同我说过,还让我有时间可以去他家坐坐”
“但是。。。”
她余光扫兴还没卖完的剪纸,早上半天并未卖出多少,主要还要靠下午的买卖,若是直接走了,今天岂不是。。。
黄梨花有些犹豫不决,林深明白她的意思,安慰她:
“这不妨事,我们家这段时间收入并不算少,我的钱还够花,阿兄也有赚钱,咱们安心空下半天,想来阿兄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嫂嫂尽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同你大哥还挺像的” 黄梨花低声自语;
说话语气,安慰人的话都大差不差,都让人心里舒坦;
“嫂嫂说什么?”
“没什么,那咱们就出发去大爷家吧,如果确认他没什么事情,咱们还可以回来再多卖一点”
“好”
两人麻利地收拾好摊子便向着家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了一段路,接近郊外,一片片田地相连,鸡鸣声,狗吠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黄梨花牵起林深的手,有些紧张说道:
“阿深,你跟着我,不要走丢了,我没来过这里”
林深看着握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反握回去,嘴里轻声道:
“嗯,我会跟着嫂嫂,莫怕”
待在一座破旧的茅草屋前看到一个七八岁样子的小孩在劈柴火,屋里传出阵阵熟悉的咳嗽声时,黄梨花匆忙上前,问正在劈柴的小男孩:
“请问你爷爷可是tຊ经常去城里卖糖葫芦的?”
“是,你们是?”
小男孩对他们的到来感到奇怪,自己的家里连同村的人都不愿意过来,嫌他们穷得晦气,经常绕着他们家走,这两人怎么还特意过来?
“我是你爷爷的朋友,他生病了吗?”
那无法令人忽视的咳嗽声,黄梨花也能猜个大概了;
“嗯”
男孩低下头回应;
他带黄梨花和林深进到里屋,黄梨花和林深在进去的一刹那,眼神有些无处安放;
屋里只有一张床,中间一张破旧的桌子,桌子腿还缺了个脚,是歪的,桌子上放着三个看起来就历经磕碰的碗和两双筷子;
放眼看去,屋里没有任何值钱,甚至没有一点吃食;
“小姑娘,你怎么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