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呼延瑜也不再坚持,倏忽一瞬便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随后,两人便一同从榻上起了身。叶锦窈坐在窗边后便唤来小桃为自己梳妆。小桃与她许久未见,有着说不完的话要倾述。她一边为叶锦窈绾发梳髻一边道:“小姐,城南开了间新的胭脂铺子,城北的书肆进了新书,都是你喜欢看的……”小桃在叶锦窈耳畔叽叽喳喳,像只雀跃的喜鹊。这时,叶锦窈忽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便问道:“小桃,我兄长呢,今日他怎地不在府中?”
待叶锦窈走到自己原先的厢房门口时,抬眸一看却发现房内烛火正亮着,透过纤薄的窗纱映出暖黄色的光亮。
叶锦窈没由来地觉得安心,随即便心头一暖。
她推门而入,抬步刚迈进房内便看到呼延瑜正坐在桌前。
呼延瑜一手撑着下颌,见叶锦窈进门,眉眼噙着笑意望向她。
“阿霜,你回来了。”
“阿瑜,你不用等我的。今日赶路该是很累了,早些休憩。”叶锦窈温声回道。
呼延瑜上前将她环在怀里,嗓音清冽好似撞玉。
“不累,你同他说都清楚了吗?”
叶锦窈点了点头,心底却觉得谢穆舟不会死心。
她今夜也小饮了几杯酒,此时也有些困倦了。
叶锦窈揉揉眉心,眉眼间带着几分疲色:“阿瑜,歇息吧,我累了。”
呼延瑜闻言,将她打横抱起。
随后,他细细密密地亲吻便落在了叶锦窈额角。
“好了,睡吧。”
叶锦窈被她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榻上,像是落在一片云朵之上,柔软得不像话。
中原的床榻和匈奴草原的胡床甚是不同,叶锦窈那张雕花的黄梨木榻精致秀气却让呼延瑜这颀长挺拔的身子睡得束手束脚。
叶锦窈提议道:“阿瑜,我去客房睡吧。”
呼延瑜却摇摇头:“我愿意和你挤在一处。”
说罢,他便紧紧将叶锦窈抱在怀里。
叶锦窈耳畔传来呼延瑜起伏律动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是轻快有力的鼓点,她很快便在呼延瑜温暖的怀抱中熟睡,渐入梦乡。
翌日天光微微亮时,叶锦窈便醒来了。
她刚睁开惺忪的睡眼,便看见呼延瑜正在注视着自己。
“阿瑜,你怎么醒得这般早?”
呼延瑜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环在她身上的手臂。
见叶锦窈要起身,他才出声道:“阿霜,再多睡会吧,还早。”
叶锦窈却拍了拍呼延瑜落在自己腰际的手:“我该去给爹爹请安了,一年未见,我也想多陪陪爹爹。”
话音一落,呼延瑜也不再坚持,倏忽一瞬便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
随后,两人便一同从榻上起了身。
叶锦窈坐在窗边后便唤来小桃为自己梳妆。
小桃与她许久未见,有着说不完的话要倾述。
她一边为叶锦窈绾发梳髻一边道:“小姐,城南开了间新的胭脂铺子,城北的书肆进了新书,都是你喜欢看的……”
小桃在叶锦窈耳畔叽叽喳喳,像只雀跃的喜鹊。
这时,叶锦窈忽地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随口便问道:“小桃,我兄长呢,今日他怎地不在府中?”
“少公子被圣上封为新晋的骁骑将军了,如今正在外头领兵剿灭倭寇呢。”小桃回道。
叶锦窈点了点头:“兄长向来是个有本事的,只望他事事平安顺遂便好。”
她没想到自己的兄长会代替颜如玉的亡夫成为新晋骁骑将军,想到自己和颜如玉之间盘根错节的纠葛,不知圣上此举是有意还是无意。
原骁骑将军郑源是在和匈奴一战中重伤身亡,那一战正是呼延瑜亲自领兵作战。
不过如今大汉和匈奴两族已然和亲,来往密切,应不会再生战争。一位是自己的兄长,一位是自己如今的夫君,如此想着,叶锦窈的心底还是不免隐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