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但这也实在夸张,一会儿和母亲说了,让她委婉一点。“我去寻母亲。”白芝芝点头,一脸嫉恶如仇,“我去拦住他们,免得出了门大家不好做。”能这么快将扬风院的大件都搬出去,她笃定陆兮瑶一定是早有了心思,也备了很多人。如此看来,就更觉得对方可恶恶心,临走还不忘找她麻烦。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和齐远才是真心相爱,她何必要横亘在中间。齐远原想拦住她,防止两人起冲突,不过想想白芝芝平日,也就算了。
齐远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这还是他待了两日的扬风院?
实在夸张。
陆兮瑶难道是在表达她的不满?
去求和离不过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心里不舒服,所以转头用这样的方式表达愤懑?
她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但这也实在夸张,一会儿和母亲说了,让她委婉一点。
“我去寻母亲。”
白芝芝点头,一脸嫉恶如仇,“我去拦住他们,免得出了门大家不好做。”
能这么快将扬风院的大件都搬出去,她笃定陆兮瑶一定是早有了心思,也备了很多人。
如此看来,就更觉得对方可恶恶心,临走还不忘找她麻烦。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和齐远才是真心相爱,她何必要横亘在中间。
齐远原想拦住她,防止两人起冲突,不过想想白芝芝平日,也就算了。
她对谁都爽快大度,还十分善解人意,只是去拦人,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
“都规整到一起了吗?”
“小姐,其他各院中的物件都搬过来了,老夫人那边还有两个大花樽。”兮念汇报着情况。
兮荷:“金银细软已经全部收拾妥当。”
兮文:“文房四宝和书籍也都全部装箱,包括小姐买的补品补药,也归拢到位。”
兮颂:“衣服首饰胭脂香粉也收拾好了,直接抬出装车,咱们便可以走了。”
陆兮瑶点头,“去看看车队来了没。”
她们自己肯定是没那么多马车装,不过昨日她回来就吩咐兮念去寻了车行,约定了近两日要用车几何,今日接了圣旨就命人去通知了。
兮荷最喜欢这样活,小跑着往外走,不想在院门口冲撞了过来的白芝芝。
白芝芝一把将人推倒在地,“贱婢,有没有规矩。”
兮荷跌的很重,院子里的路是石子路,兮荷的手直接蹭出了血。
便是如此,白芝芝还不依不饶,伸手要掌掴兮荷。
“白芝芝,住手。”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陆兮瑶,她往外一看,立刻出声阻止。
白芝芝置若未闻。
“还手。”陆兮瑶又喊了一声,电光火石之间,兮荷伸手捏住白芝芝伸手,一拉一推,直接将她的手腕卸了。
白芝芝闷哼一声,捂着手往后退了两步。
兮荷站起身,看了看自己手掌的划痕,举着手眼泪巴巴的回到陆兮瑶身边,“小姐,好痛。”
“我给你吹吹。”陆兮瑶拉过手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大碍,才呼呼吹了两口,“还疼吗?”
“不疼了。”兮荷抿着小嘴一脸得意。
这波不亏。
兮文将她拉过来,拽进了屋里。
“陆兮瑶,你怎么管奴婢的,竟然让她对我动手,我可是五品女将,她这是殴打朝廷命官。”白芝芝上前两步,冷脸质问。
“那你去御前告我们呀,正好咱们在陛下跟前分辨清楚,是不是朝廷命官就可以随意殴打他人,是不是朝廷命官就可以不讲道理胡作非为!”
“我哪里胡作非为?是你的奴婢不懂规矩冲撞我,还不能罚了?”
陆兮瑶道:“打狗还得看主人,你算什么东西,说罚就罚?”
“你。”白芝芝被气得鼻子都歪了,“陆兮瑶,我好歹是这个府里的主子,冲撞主子不该罚?”
“主子?”陆兮瑶轻嗤一声,“一个姨娘,就是个玩意儿,也配当一声主子。
别以为陛下赐婚抬了你身份,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你可以出去说说,看看有没有世家承认你主子的身份。
何况我已经同齐远和离,兮荷是我的陪嫁丫鬟,从财产角度讲,她只属于我一个人,你到我面前充当哪门子主子?”
这两日交锋,陆兮瑶一直都是淡淡的,没有多少情绪,此刻一番连珠带炮,白芝芝直接懵了。
她知道姨娘不怎么样,但从没觉得自己真的只是个姨娘,她是不同的。
她有军功在身,是朝廷命官。
她不是那些随随便便就能被主母修理的女子。
“陆兮瑶,你放肆。”
“我就放肆了,你奈我何?”陆兮瑶反唇相讥,“一个姨娘,也敢说我放肆,如此没有尊卑,我倒是要到御前参你一本,看看你这个五品将军,到底多寡脸少耻。”
“陆兮瑶,我撕了你。”
白芝芝直接气昏了头,抬腿就踢,势必要在陆兮瑶跟前找回场子。
只听几声闷响,院子里传出一声惨叫,白芝芝被兮颂反剪双手,摁在了地上。
“陆兮瑶,有本事你和我单挑,躲在婢子身后算什么本事?”白芝芝嘶吼着。
陆兮瑶居高临下看着她,不咸不淡道:“该说你蠢还是笨?我有人可用,为何要以身犯险?
兮念,白姨娘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意图殴打谋害主母,该如何处置?”
“按齐家家规,鞭三十。”
陆兮瑶扫了眼院子里的人,道:“兮文,出来执鞭。”
院中这些奴婢和小厮都是齐家的人,她带不走,这时候让他们动手,难免不会被白芝芝记恨上,若是她走后白芝芝要报复,这些人恐怕危矣。
四兮则完全不同。
兮文应声出来,兮荷包着小手跟着走了出来,人畜无害的站在一旁看热闹。
兮念兮颂一人压住一边肩膀,将白芝芝固定,兮文甩鞭站在身后。
直到此刻,白芝芝才知道陆兮瑶来真的。
“你不可以罚我,你已经不是齐家的人了。”她挣扎着,但肩膀上的两只纤纤玉手像两把钳子,将她牢牢温度,无论如何人也挣不开。
“啪!”
鞭子落下,白芝芝闷哼一声,痛的撕心裂肺,再无力挣扎。
好几鞭子下去,齐远和齐老夫人才过来。
“住手!”
“住手!”
两人齐齐喊停。
白芝芝从未觉得俩人的声音如此好听,她转头,泪眼婆娑哭诉道:“母亲,三郎,陆兮瑶她欺辱我。”
“兮瑶,你这是做什么?”齐老夫人问。
齐远上前,意图将白芝芝解救出来,兮颂持鞭直接挡住了路。
“刁奴,让开。”
兮颂分毫不让。
齐远看了眼白芝芝,没有强来,他压怒意,厉声道:“陆兮瑶,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