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叹了一口气,踏步走进了流拂殿内。扶琉躺在床榻之上,正悠悠转醒。他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天后按住了肩膀:“不用了,我听闻你的伤还未大好。”扶琉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的唇瓣张了张:“母后。”天后掌心仙力凝聚,缓缓打入他的体内。扶琉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仙力,哑声道:“母后不可!”天后却没有接话,只是呼出一口浊气:“你与宛芸之间,本就有缘无分,如今她已死,你还是早日看开为好。”扶琉喉头滚了滚,一抹腥甜气在唇齿中蔓延。
西慕掌心仙力凝聚,顷刻之间,院子里散发着点点白光。
他挥了挥衣袖,衣袂翻飞之际,诸多白光在她掌心聚集。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桃花树下飘来淡淡橙色的光芒。
西慕将那抹光芒收下,呼出一口浊气,喃声道:“既如此,就和我走吧。”
没想到这兰草竟还保留了一丝魂魄,他仰头看着纷飞的桃花瓣,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因缘巧合。”
天后匆匆赶过来的时候,西慕上神早已没有了踪影。
天后叹了一口气,踏步走进了流拂殿内。
扶琉躺在床榻之上,正悠悠转醒。
他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天后按住了肩膀:“不用了,我听闻你的伤还未大好。”
扶琉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的唇瓣张了张:“母后。”
天后掌心仙力凝聚,缓缓打入他的体内。
扶琉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仙力,哑声道:“母后不可!”
天后却没有接话,只是呼出一口浊气:“你与宛芸之间,本就有缘无分,如今她已死,你还是早日看开为好。”
扶琉喉头滚了滚,一抹腥甜气在唇齿中蔓延。
看开……
要他如何看开?
每每梦魇之中,他都能与宛芸相见。
可这样的相见,还不如不见。
回忆里在凡界的他们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么让他伤让他痛。
天后将仙力撤去,扶琉却轻咳一声:“我与桑元的婚事,还是取消了罢。”
天后神色诧异,她眉眼染上一抹怒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扶琉目光坚定的看着天后,沉默良久才开口:“我本不想与桑元成婚。”
天后呼出一口浊气,冷凝着一张脸:“不行!你必须与她成婚!”
扶琉的脸上全是不解,他猛烈的咳嗽道:“为什么?”
天后见扶琉一直这般执着的问她,她轻叹了一口气说:“你下凡历劫之后,仙魄就不稳了,而精魂鸟族答应我,你与桑元结琴瑟之好,她帮你稳住仙魄。”
扶琉的眼眸忽然睁大,他不是已经历劫成功了吗?
怎么会……
天后说完不忍去看扶琉脸上困惑的神色,她转身离去。
扶琉眸光深沉的看着天后的背影,过了许久他眸光微凝。
衣袂翻飞之际,他便来到了司命星君的长泽殿。
扶琉仰头看着长泽殿,司命星君掌管命薄和仙簿。
长泽殿内。
司命星君回眸看着扶琉,嘴唇勾起一抹浅笑:“太子殿下怎的有时间过来?”
扶琉却只是冷淡的挥了挥手:“我过来是想看看宛芸的命薄。”
司命星君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他拱了拱手道:“宛芸已死,太子殿下莫要再执着了。”
扶琉冷若冰霜的眸子看着司命:“不过一处命薄,何苦要隐瞒?”
司命星君脸上堆起一抹笑:“可这是凡人的命薄,殿下无权查看。”
他看着面前大有不知道便不可罢休的扶琉,微微呼出一口浊气。
他是定然不能让扶琉看见宛芸的命薄了,作为司命星君,却一直无法查看宛芸的命薄。
扶琉脸上的光芒一寸寸暗淡了下去,他不死心的问道:“可否就让我看一眼。”
司命星君的脸上洋溢着浅笑:“实在不能,殿下还是回去吧。”
司命看着扶琉的的背影,掌心仙力凝聚取出扶琉的仙簿。
看着上面流光溢彩散发着光芒的‘扶琉’两字,司命翻开了仙簿,良久取出来扶琉历劫的那本命薄。
看着扶琉那次历劫的仙薄,神色冷凝。
那上面和宛芸相遇相恋的命薄本非他所写,而如今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仙薄之中。
司命神色染出一丝困惑。
他再度取出来宛芸的命薄,却在看着凡人的命薄却通体泛着金色的光芒,脸色惊异不定。
司命本欲强行翻开查看,可命薄之上的那道金光却打入他的眉心。
司命猛地被掀翻在地,扫落一堆命薄。
“噗——!”
司命倏忽之间吐出一口血来,他的神色骇人。
他看着浮在半空中的命薄,脸上苍白一片。
他可以查看仙人的仙薄和凡人的命薄,却唯独不能查看神的命格。
司命轻声低喃:“莫非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