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来电话了。是陆则深的。陆则深看了眼来电显示,放开秦想浓,狠狠瞪她一眼,起身接电话,冷戾的嗓音微微温柔,“语嫣。”“则深……”那头女子哭腔很重,“则深,医生说我的皮肤再不移植,就要烂掉了。则深,我该怎么办?”“语嫣……别怕,我会让李响帮你找肯捐献皮肤的人,报酬很多,总会有人愿意的。你不要担心。”“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我皮肤就要烂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傻瓜,你说什么傻话。
冷水冲刷之下,被浸湿的衣服隐隐勾勒出秦想浓瘦的凹凸有致的身子,陆则深目光微深,关了冷水,将她压在墙壁上,无情地撕裂她的白色裙子。
结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窗外有圆月。
今夜月色很美。
秦想浓一天没吃东西,饿得胃都在痉挛。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还在喘息的陆则深,从地上拾起湿得一塌糊涂的衣服里翻出那本濡湿的本子,拿笔想在上面写字。
手里忽然被塞入一个手机。
秦家不给秦想浓用手机,所以拿到手机,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陆则深。
陆则深厌恶她这种懵懂无知的表情,冷声,“想说什么,打在手机上。”
秦想浓连忙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地敲:陆先生,我没有故意惹你生气。我今天很认真地洗了床单。我会很听话地去捐皮肤,可陈铮是个好人,请您放过他,好不好?
陆则深危险地眯起眼。
在他身下,却为别个男人求情。
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般的宽容大量?
呵。
他一腿强势地挤进她的腿间,将她顶在墙壁上,目光凌厉,“那厨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我这里三番两次讨巧卖乖?嗯?”
秦想浓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身子被他抵着,在墙壁上狠狠一震,胃里痉挛般的痛延伸到四肢百骸。
好痛……
她疼得抽气。
两眼一黑,竟是昏了过去。
——
他冷淡地抱她回阁楼。
阁楼黑漆漆的,很冷,也没有月光。
他去拧灯。发现阁楼的灯不知何时早就坏了;
气温太凉,他轻蹙眉,又想开空调。
哦。阁楼上哪来的空调。
他醉酒昏沉,本想扔下她自己回房,转念,却还是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家庭医生很快就到。
给她检查了身体,打了点滴,之后说,“陆先生,陆太太……比较严重,可能要缝针。”
陆则深微拧眉。
心头一燥,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没来由地问:“那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吗?”
家庭医生愣了下,才小心翼翼地低声说:“陆太太,没有怀孕啊!”
陆则深沉眉,薄唇紧抿,一股没来由的怒气涌上心头。
他将家庭医生轰出去,几乎是掐着秦想浓的脖子,强制将她掐醒,“秦想浓,你算计我?啊?没有孩子还要造谣个怀孕,上报纸头条,拆散我和语嫣,逼我娶你?你可好大的胆!”
秦想浓被掐醒,呼吸急促,甚至都没看清头顶的男人是谁,剧烈的挣扎。
“啪嗒——”
秦想浓后脑勺下的枕头里,一把剪刀掉出来,落在地上。
陆则深盯着那剪刀,目光如寒冬陡峭。
枕头下藏着剪刀,是要作什么?刺杀谁,还是要防着谁?
答案显而易见。
秦想浓想解释,可是她没法开口,只能被掐的涨红着脸,不停地咿咿呀呀。
想告诉他,这个剪刀,她不是为了防着他。
这些年和这把剪刀一起入眠,这把剪刀和她那件自己编织的婚纱,是她唯一的嫁妆……
叮铃铃——
来电话了。是陆则深的。
陆则深看了眼来电显示,放开秦想浓,狠狠瞪她一眼,起身接电话,冷戾的嗓音微微温柔,“语嫣。”
“则深……”那头女子哭腔很重,“则深,医生说我的皮肤再不移植,就要烂掉了。则深,我该怎么办?”
“语嫣……别怕,我会让李响帮你找肯捐献皮肤的人,报酬很多,总会有人愿意的。你不要担心。”
“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我皮肤就要烂了,我再也配不上你了!”
“傻瓜,你说什么傻话。”
“我没说傻话。我知道,自从你娶了秦想浓,你就再也不要我了。她把我烧成重伤了,可她有一身好皮肤……凭什么秦想浓伤害了我,什么罪都不用受,还能嫁给你,而我却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化成鬼再找秦想浓报仇,要回我的皮肤。”
电话猛地被切断。
陆则深额头冒出密匝的冷汗,显然是很紧张她,回拨了好两个回去,才终于有一个通了。
是护士打来的。
“您好,请问是病人家属吗?这位秦小姐病危了,必须马上皮肤移植,但她的血型特殊,要是不马上找到血性匹配的人进行皮肤移植,秦小姐怕是——”
陆则深脑海里回旋着那一句“我死了化成鬼再找秦想浓报仇,要回我的皮肤”。
回头,盯着秦想浓。
秦想浓缩在床脚,显然也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则深,无助地摇着头。
他却视而不见,绝情地打了电话——
“李响。备车!马上带太太去体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