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种隐秘的心思是见不得光的。而且,对象还是沈昭。若是让沈昭知道,她一边钟情魏云泽,一边又肖想他,心中会如何想她?她不在乎任何人,只在乎沈昭。枝兰低声道:“郡主,那画未按印泥,您只当不认便是,现在您该去见魏世子了。”这般提醒,秦惜梧杂乱的心神总算收了回来,她淡淡应了一声。一路无言。秦惜梧来到大堂,便见魏云泽正静默端坐着,听见动静,他偏头望了过来,眼底是秦惜梧熟悉的嘲讽:“今日可是演了一出大戏。”
秦惜梧愿意放魏云泽离开,却不想竟然堵在了皇伯父这里。
马车一路行驶回府。
一进府邸,刘管家便急匆匆赶来禀告:“郡主,魏世子来了。”
说完,他面色有些迟疑。
秦惜梧心中一沉,沉声道:“说吧。”
刘管家咬了咬牙:“您去了皇宫之后,那个何奉便去魏家宴会上公然说您画了魏世子,结果画卷打开是锦衣卫指挥使……”
越说刘管家的声音越小。
轰地一声。
秦惜梧站在原地,如遭雷击,一时之间有些头晕目眩。
她的确不在乎别人的言论,但让自己少女情怀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众人眼前,她还是有些无地自容的。
她知道,这种隐秘的心思是见不得光的。
而且,对象还是沈昭。
若是让沈昭知道,她一边钟情魏云泽,一边又肖想他,心中会如何想她?
她不在乎任何人,只在乎沈昭。
枝兰低声道:“郡主,那画未按印泥,您只当不认便是,现在您该去见魏世子了。”
这般提醒,秦惜梧杂乱的心神总算收了回来,她淡淡应了一声。
一路无言。
秦惜梧来到大堂,便见魏云泽正静默端坐着,听见动静,他偏头望了过来,眼底是秦惜梧熟悉的嘲讽:“今日可是演了一出大戏。”
知晓在说作画一事,秦惜梧后知后觉起了一丝愧疚之意,何奉所为不仅打了秦惜梧的脸也是打了魏家的脸面。
她身形顿了下,正要开口,魏云泽将一副画扔了过来。
“砰”地一声落地。
秦惜梧心头一颤。
画卷在秦惜梧脚边展开,徐徐显露出沈昭俊冷的面容。
想说她会处理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间。
“对外,可以说不是你的画,但我知晓,这画是你所作。”
魏云泽的话语传来。
秦惜梧抬头,就见他眸色深沉,上翘的眼尾带着一抹冰凉的冷:“七出之一,yin乱者可休之,秦惜梧,我会以此事启奏陛下退婚。”
yin乱者可休之……
魏云泽竟想要让自己背负如此骂名,让其千人所指,
秦惜梧眼一颤,心也跟着颤。
对他的最后一丝念想随着这一颤终于破碎了。
她悲凉一笑,直直望进他的眼:“魏世子请放心,我今日去皇宫便是去求皇伯父退亲,等我父王回来,便是你我解除婚事之时。”
这话自然是为了稳住魏云泽。
其实她并没有信心说服父王和皇伯父,但此刻,也不得不说了。
闻言,魏云泽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他短暂沉默一瞬,继而缓缓道:“既如此,此事你自己解决,我们魏府不会过多干涉。”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只要魏云泽没有闹上金銮殿,一切都还有回旋余地。
秦惜梧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心神松懈后,她陡然意识到自己对退亲之事的心痛居然了然无几。
而魏云泽的反应却有些奇怪,若是以往,他定会再多说一句让她早点解决,这一次却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秦惜梧注视着他衣摆消失在门后,很快,也将这个念头抛掉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