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啸又气又无奈,不管怎么说,宣沫沫答应了就好。至于离不离婚,还是他说了算。男人转身走了,赶着回去上班。宣沫沫看着男人宽广的背影,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把持不住,让小鹿得逞了!已经吃够了生活的苦,可不能再吃爱情的苦了!宣沫沫进门,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祁元,一个大逼兜扇他脑门上。“胖巫婆!你又打我!”祁元捂着额头坐起来,脑瓜子嗡嗡作响。无视他的控诉,宣沫沫悠悠道:“有的人活着,却已经瞎了。有的人瞎了,却还活着。”
已经上楼的宣沫沫哪里晓得前两天还在说她坏话的嫂子们,这会儿已经琢磨着要给她出头了。
她这一刻只庆幸自己不是男的,不然此生幸福就要断绝了。
看她上楼梯两腿都在打颤,祁啸微微蹙眉,面色凝重,“可能是拉伤了,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宣沫沫立刻抬手拒绝他的好意,“这要是去了医院,腿治好了,脸丢没了。”
“你还要脸啊?”
“瞧你这话说的!”
提起这事儿,宣沫沫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往祁啸手臂上扇了一巴掌。
啧,硬邦邦的,打得她手疼。
更气了。
“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好不容易给你和女主创造点机会,你小子恩将仇报!”
她破口大骂,听得祁啸眉心紧蹙。
“什么女主?”
宣沫沫抿抿唇,说漏嘴了。
但是她不怕。
话说不通,直接发疯!
“徐清露啊!她人美心善多才多艺,妥妥的电影女主设定。跟我在一起属实是委屈你了,你找她去吧!离婚之后分我一半财产,没有获得一丝真情,必须给我泼天的富贵!”
说着,她假模假样地抹了把泪。
咦?
干的?
把家里死了三年的小强回想了一遍,宣沫沫才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水。
祁啸:……
别硬挤了,我都看见了!
在这个严打封建迷信的时代,祁啸无比确认眼前的宣沫沫就是换人了。
虽然事情很邪门,但是宣沫沫这人更邪门。
活得久了,算是让他见识到物种多样性了。
至于宣沫沫说的什么女主,可能是话本里的故事,话本里徐清露跟他是一对,所以宣沫沫才这样撮合。
不过,看故事的人变成故事里的人,故事自然会发生变化。
好比,他不会再和徐清露有任何牵扯不清的瓜葛了。
祁啸将宣沫沫送到家门口,宣沫沫挥挥手。
“行了,你上班去吧,别迟到了。”
“宣沫沫。”祁啸拉住她的手,郑重其事道:“我不同意离婚,你就是我媳妇。以后别再撮合我跟其他女人了,徐清露只不过是小时候邻居家的妹妹,不是什么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这个词,放在现在的年代实在太过暧昧,容易引人误会。
既然他有媳妇了,就会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不管对方是不是什么所谓的女主。
他只认自己领了证的媳妇。
宣沫沫懵了几秒,对上祁啸认真严肃的眼神,她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心动!
该死!
这小子太有魅力了!
她快要扛不住了!
“我懂!”
宣沫沫郑重地点了点头,眼底闪烁着正义的光芒。
祁啸汗颜,他觉得宣沫沫没懂。
果不其然,她下一句就tຊ是:
“你是怕婚内出轨名声不好吧?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绝对不会再干这种事儿了!必须让你走得体面!”
“?”
“不是,离得体面!”
“……”
祁啸又气又无奈,不管怎么说,宣沫沫答应了就好。
至于离不离婚,还是他说了算。
男人转身走了,赶着回去上班。
宣沫沫看着男人宽广的背影,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好险!
差点就把持不住,让小鹿得逞了!
已经吃够了生活的苦,可不能再吃爱情的苦了!
宣沫沫进门,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看书的祁元,一个大逼兜扇他脑门上。
“胖巫婆!你又打我!”祁元捂着额头坐起来,脑瓜子嗡嗡作响。
无视他的控诉,宣沫沫悠悠道:“有的人活着,却已经瞎了。有的人瞎了,却还活着。”
“这两句话有什么不同?”
“没有,都是形容你的。”
祁元气呼呼地瘪着嘴,却是乖乖坐起来看书了。
哼!胖巫婆!天天打我!
看我不想个法子报复你!
……
祁啸回到单位,召集手底下的技术员开会,一张张图纸散在会议桌上。
他站在黑板前,阐述着新武器的结构细节,十几个技术员边听,边弓着身子改动桌上的图纸。
这就是他的工作,每天就是在研究武器的图纸,研究器械结构。最近项目遇上瓶颈,想法很多,却始终实现不了。
基本上整个研究所的技术员都把单位当家,住在这了。
若不是宣沫沫闹出的那点破事,他也不会挤出时间回去一趟。
一场会议从白天讨论到黑夜,几个技术员摸了摸苦苦哀嚎的肚子,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
“祁主任,这都八点了,食堂的菜都凉了。”
祁啸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操场上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他放下笔,“先去吃饭吧。”
“好耶!”
所有人欢快地跑出门去,朝着食堂飞奔。每天放饭时间,就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
高星南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只见祁啸已经坐下,重新拿起笔,琢磨着面前的图纸。
孜孜不倦,认真专注。
“祁主任,你不去吃饭吗?”
“你先去吧。”
祁啸头也不抬,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见状,高星南也走了,撒腿跑向食堂。
再不快点,食堂的肉都要被那群家伙吃完了!
祁啸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拿着笔,眉宇之间是散不开的惆怅和烦闷。
想要攻克技术难关,突破目前的科技水平,他们还差很多东西,或许要等教授来指导才行。
先前已经给教授去了信,奈何教授在上京,学校课程也多,难以抽身。上京离这里也远,哪怕明日动身,辗转几趟火车过来,也得是月后了。
“祁主任,门口有人找。”
保安大爷敲敲门,探头进来,对上祁啸疲惫的脸色后,惊了一下。
“哟,祁主任,你咋地嘴唇都白了?工作要紧也不能熬坏了身子啊!”
“没事。”
祁啸放下笔,捏了捏眉心骨。
“谁找我?”
“一个胖胖的姑娘,说是你家保姆。”
祁啸手一顿,眼底闪过不悦。
保姆?
宣沫沫,你可真能编啊!
他起身出去,走向大门口。
倒要看看,小保姆来找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