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松,张淮月赶紧爬起身,呸呸吐掉口中的黄土。驼背老太太此时也已经从坑底爬出,浑身被雷劈的焦黑,她也顾不上去抓张淮月,飞快地向水里跑去。不好,她要跑!张淮月心中正窝着火,平白无故来了个地府一梦游。接着又被这老太太喷出来的黑水搞得一身狼狈,还吃了不少土,结果老太太打不过就想跑,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拿出三张“雷水符”,张淮月注入浑身灵力,就等你入水呢。“见识一下科学的力量吧!”
张淮月顾不得许多,从背包里摸出两张“天雷符”,快速掐诀念咒,只听得一声轰隆雷响,拇指粗的天雷直直打了下来,驼背老太太见状也停下了脚步。
正当张淮月以为对方打算就此罢手的时候,那老太婆冷不丁地从嘴里喷出一股黑水向她袭来。
张淮月赶紧闪身避开,还没等站稳,又是一注黑水,她连忙跳到一边。
再看向方才她站着的地方,张淮月倒吸一口冷气,只见碗口粗的树干被黑水腐蚀出一个大洞,煞是骇人。
黑水接二连三,像是不要钱似的,甚至有好几次险险擦过她的衣角。
这老太婆上辈子指定干了不少坏事,肚子里的坏水多成这样,也难怪会化成厉鬼,这是死了都想着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临波飞雪!”,张淮月终于找到机会,以一种tຊ奇怪的姿势拈指斜斜发出一招,刚好也试试“冰心剑诀”的实战效果。
这一指刺穿了老太太的肩膀,黑水从伤口冒出,一股腐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张淮月屏住呼吸,又扔出几张“地雷符”,老太太脚下被砸出一个大坑,掉了进去。
张淮月缓了口气,正准备再扔几张符,突然被一只伸长的枯瘦黑色大手抓住脚踝,把她往坑里拖。
说时迟那时快,舅太爷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张淮月的一只手,但也只是堪堪拉住,减缓了拖行的速度而已。
这老太太好大的劲儿啊。
张淮月猝不及防被摔在地上,要不是舅太爷爷拉她一把,估计牙都得磕掉。
她胡乱抓了一把符箓,飞快念诀扔向坑里,坑里一阵电光火石惨叫连连。
张淮月趁机用空出来的手对着鬼手连发几指“白云出岫”,腥臭的焦糊味扑面而来。
脚下一松,张淮月赶紧爬起身,呸呸吐掉口中的黄土。
驼背老太太此时也已经从坑底爬出,浑身被雷劈的焦黑,她也顾不上去抓张淮月,飞快地向水里跑去。
不好,她要跑!
张淮月心中正窝着火,平白无故来了个地府一梦游。
接着又被这老太太喷出来的黑水搞得一身狼狈,还吃了不少土,结果老太太打不过就想跑,那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拿出三张“雷水符”,张淮月注入浑身灵力,就等你入水呢。
“见识一下科学的力量吧!”
三张雷水符一接触到水面,便激发出更大的威力,果不其然,驼背老太太登时长啸一声,化作一摊黑水,只见那黑气经过雷水符的净化逐渐变得清澈。
张淮月等了一会儿,见水里确实没什么动静了,才收回手中的符箓。
【叮咚……恭喜宿主击败黑水鬼,奖励5点功德值】
“月啊,想不到你这么有本事,真是后生可畏啊。”
舅太爷看着她欣慰地说道。
张淮月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舅太爷,刚才多亏您拉住我,不然我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那老太太,这老太太什么来头啊?”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其他的邻居说,老太太生前是个黑心的长舌妇,最爱搬弄是非,暗地里还是个人牙子(古时对贩卖妇女儿童的人的称呼),很多年前就遭报应掉河里淹死了。
“平时还勒索我们,叫我们把子孙烧来的钱分给她七成,否则就去祸害我们的家人。现在好了,她魂飞魄散了,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张淮月闻言有些心疼,没想到人都死了还会被黑恶势力剥削,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吗?她想起之前做的梦,随即又问道:
“按理说,她应该受到惩罚才对,怎么还能出来害人呢?”
舅太爷爷慈祥地看着她,“这地下有地下的规矩,我不能跟你说太多,但要记住多做好事,多积德,福报自然会来的。”
说着看了看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家吃饭了。”
“好,舅太爷爷再见,以后有机会,我会常来看您的。”
张淮月也知道,白天出来对灵体损耗太大,赶紧让舅太爷爷回去了。
张淮月拖着腿到河边,简单清理下身上的灰尘后,又检查了下受伤情况。
身体其他地方还好,就是右腿脚踝已经高高肿起,淤青发黑,黑色的鬼气萦绕在周围。
肿起来的地方鼓鼓囊囊的,感觉一戳就会流出难闻的黑水和腐肉,看起来又恶心又瘆人。
有着之前去除鬼气的经验,她倒是不太担心,但这一次她选择了使用符箓。
“雷水”在易经中的卦象是“解”,类似于现代的电解水,其实古人早就发现雷电既可以净化水质,也可以去除阴邪之气。
所以她才能用“雷水符”对付那个一肚子黑水的老太太,那么用来解决脚上缠绕的鬼气,应该也是可行的。
她拿出最后一张“雷水符”,念咒掐诀,直接将符箓贴在受伤的地方。
顿时一股股刺激的电流像蚂蚁啃食一样直往骨骼深处钻,脚踝一阵刺痛难忍。
张淮月紧咬着嘴唇,后背疼出一身冷汗,她不断给自己鼓气,越疼就说明越有效果。
再忍忍,她可以的!
倏而刺痛减缓,脚踝处变得麻麻痒痒,肿起的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方式瘪了下去。
张淮月试着活动脚踝,已经不怎么痛了,上面萦绕的黑气也尽数消退。
没想到这张符箓的效果那么好,早知道就先看《易经》了,那样就不用顶着好几个星期的紫药水去上学了。
张淮月想到此处有些欲哭无泪,突然被自己蠢到怎么破。
她摇摇头,算啦,以后知道该怎么处理就行了,下次自己要学聪明点,遇事多动脑子。
休息了一会儿的张淮月,把今天晒的草收回背包,选了另一条路回家,乡下柳树多,一路上倒是采了不少柳叶,全收进系统背包里了。
蝉蜕少见,大多都在高处,她不会爬树,但因为这地方荒凉没人住,倒也找到了两三只。
不过药店里也可以买到蝉蜕,所以她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