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蒂去浴室洗了个手,然后拿出药膏。给顾嫣一点一点的将药膏抹在淤青上。每换一个地方,樊蒂心脏就抽疼一下。都是他不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遭遇这一切。看着顾嫣脸上的巴掌印,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内心的暴虐气息压住。她的嫣嫣温温柔柔,脚麻了都会跟自己喊疼。怎么会是那两个混混的对手。樊蒂心疼地轻轻摸了摸顾嫣高肿的脸颊。“嫣嫣,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些伤害你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不,不会,樊蒂不是这样的人。
当她看到樊蒂时,她不敢开口,她怕听到他嫌弃的责备。
后来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她知道他没有嫌弃她。
可是后来她更不敢跟他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她很矛盾,既想听到他说不在意,又怕听到他说不在意。
他不在意至少说明他没有嫌弃她,可是外面那些人呢,怎么办?
虽然她没有被真正的侵犯,可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谁又能说得清呢。
世人只会相信自己想听到的,没人在乎是真是假。
到那时流言满天飞,她该怎么办,樊蒂和主宅的两位长辈又怎么办。
还有顾家...
她可以没皮没脸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樊蒂呢?
他是那样的天之骄子,她怎么可以连累他,让他这辈子都被人在背后诟病。
还有樊家父母,他们也会因为这件事被人奚落。
他们都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不在乎,她做不到不在乎。
也许...离婚是最好的方式。
只要她离开这里,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对,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离婚心会这么痛,他们才刚刚说好要试试。
樊蒂...樊蒂......
她真的好痛,她不想离开他,怎么办...
顾嫣洗了好几遍看着身上的青紫不减反增,她突然情绪有些崩溃。
最后坐在浴缸里抱着身子哭了出来...
她不敢大声,她怕外面的男人听到了担心她。
她哭的声音窸窸窣窣却又让人听了格外心疼。
站在浴室门外一直关注着浴室动静的樊蒂,听到顾嫣的哭声。
手不由紧握成拳。
“嫣嫣...”
他没有进去打扰她。
因为她知道她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发泄。
就这样顾嫣在浴室待了多久,樊蒂就站在门口等了她多久。
他不敢离开,他怕她情绪失控会做出傻事。
直到两个多小时后,顾嫣还没有出来,樊蒂有些担心。
好几次都想敲他,但都忍住了,最后他试着开口。
“嫣嫣,洗好了没有,泡太长时间会着凉的。”
樊蒂说完,耳朵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良久都没人回应。
他有些着急,连忙敲门。
“嫣嫣。”
“嫣嫣,嫣嫣开门...”
“嫣嫣,你再不开门我就要自己进去了哦。”
樊蒂说完等了半分钟,还是没有反应。
他终是没忍住,急忙用备用钥匙将门打开。
刚走进浴室,便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顾嫣,她浑身赤裸脸色苍白。
人已经晕了过去。
樊蒂没有其他心思,连忙将人从浴缸里捞了出来。
然后帮她围上浴巾,将人抱了出来。
樊蒂此时无比后悔,他就不该让她自己调节情绪。
她根本调节不了!
有抑郁症倾向的她怎么可能调节的了!!
他应该在她哭的一瞬间,就进去抱住她,安慰她,哄着她。
然后帮她梳理情绪。
樊蒂看到此时女人苍白的脸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压下心里的懊悔,他知道现在不是情绪上头的时候。
刚才抱她出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腿上,胯骨上,后腰上,手腕上,胳膊上,肩膀上等等到处都是淤青。
他得让医生给她处理一下。
没有犹豫,他连忙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让他专门找了个女医生过来。
女医生过来后,掀开顾嫣被子。
饶是经常做手术的人,也被她身上的淤青惊到。
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露出一点破绽。
检查一番后,开了些涂抹的药便准备离开。
只是在他转身之时,樊蒂却开口命令道。
“你今晚去隔壁休息,我会让佣人给你安排好,我怕她半夜发烧。”
不知道她在浴缸泡了多久,刚才他抱她起来的时候,里面的水几乎是冰的。
万一半夜发起烧,有医生在他也安心。
女医生闻言,了然地点点头,便出去了。
樊蒂去浴室洗了个手,然后拿出药膏。
给顾嫣一点一点的将药膏抹在淤青上。
每换一个地方,樊蒂心脏就抽疼一下。
都是他不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遭遇这一切。
看着顾嫣脸上的巴掌印,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内心的暴虐气息压住。
她的嫣嫣温温柔柔,脚麻了都会跟自己喊疼。
怎么会是那两个混混的对手。
樊蒂心疼地轻轻摸了摸顾嫣高肿的脸颊。
“嫣嫣,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那些伤害你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
半夜顾嫣果然发起高烧,樊蒂将女医生叫来给她打了退烧针。
等医生走后,便躺在顾嫣身边,将人搂进怀里,缓缓闭上了眼。
只有将她抱在怀里,他才能让心里的绞痛稍微缓解一些。
只是还没等他睡熟,怀里的女人像是做了噩梦,突然哭了起来。
樊蒂立马清醒,以为她醒了,连忙喊了她两声。
结果一看顾嫣虽然在哭但是眼睛一直闭着,明显还没清醒。
樊蒂试图想叫醒顾嫣,但都没成功。
于是后半夜里,樊蒂将人搂在怀里,哄着,亲着,安抚着。
直到天亮,顾嫣烧退去后才安稳熟睡。
一夜没睡的樊蒂,见女孩已经沉沉睡去,便下床洗漱了下,去了书房。
电话刚拨通,那边就传来席助的声音。
“总裁,查清楚了,是尚盼儿找人干的,尚家要将她跟王家那个老头子联姻,她一时气不过才会伤害太太。”
“那两个人呢?”樊蒂问道。
“人在警局还没有审,陈局说总裁可以随时过去处理。”
听到这,樊蒂嗯了一声,又语气阴冷地吩咐。
“给尚家的项目全部撤回,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尚家的收购合同,你亲自给我送到景苑。”
席助听完,不敢多言,连忙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樊蒂吩咐厨房备了些粥和菜。
他怕顾嫣一会儿醒来,饿了想吃东西。
这么想着,他连忙加快脚步往卧室走去,他怕她醒来见不到他,更怕她醒来一个人会胡思乱想。
到了卧室,见顾嫣还在熟睡,樊蒂便坐到床边,将顾嫣的手拉起,紧紧握在掌心。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