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洁高兴地在拖拉机前面唱起了歌。桃喜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敌意?上辈子,桃喜被乐鸣安排进了饮料厂后。孙洁也跟着找关系进了饮料厂。后来,桃喜在工作中特别努力、勤奋,所有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两人的工作岗位需要互相竞争,桃喜的优秀就让孙洁觉得她处处压自己一头。后面更是利用自己的各种关系,抢了桃喜不少的机会和功劳。上辈子的种种纠葛。桃喜都铭记于心。但这些事都是上辈子发生的。
闯进来的人不少。
有村子里的知青,有村民,还有戴着红袖章的陌生人。
领头的正是孙强的孙女,桃喜上辈子的死对头孙洁。
孙洁今天在镇上碰到了刘菊花,得知豆丁快不行了。
又听刘菊花说桃喜诅咒这事儿,孙洁再也就按耐不住。
立马去县城找了自家对象。
然后带了人赶回来,要把桃喜抓起来。
这些人气势汹汹的进院子,直接一脚将桃喜煮着蘑菇和野菜的砂锅踢翻。
她今天采这些蘑菇和野菜可是费了不少精神。
而且里面还加了珍贵的灵泉水。
桃喜看着香喷喷的食物就那么糟蹋了,气得握紧拳头。
“把人抓起来!”
孙洁威风凛凛地指挥着戴红袖章的几人。
他们一拥而上,就要去抓桃喜。
“你们凭什么抓我?”桃喜质问孙洁。
“你到处妖言惑众,诅咒我们家人,还弄什么小鬼上身,公然在村子里搞封建迷信,不抓你抓谁?”
孙洁说的振振有词。
桃喜忘了现在是1976年,这个时间到处都在破四旧,十里八村的庙子都给砸了。
因为重生,桃喜知道很多上辈子的事情,她用鬼神来震慑孙强一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却忽略了这个时间点,有些东西还是特别敏感的。
不过桃喜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了解决办法。
“我说的可不是诅咒,那是真事儿,孙洁你要是敢抓我,你们孙家还会出事儿!”
事到如今,桃喜准备继续咬死,跟之前同一口径。
“好啊!你还在嘴硬!把人给我带走!”孙洁一挥手,两名带红袖章的男人,一左一右把桃喜架了起来。
他们来的时候还开了车。
虽然是个拖拉机,但也比走路快,可见孙洁想抓桃喜的心有多急迫。
桃喜被押上拖拉机捆起来的时候,村长才赶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村长着急地拦在拖拉机的前面。
孙洁坐在拖拉机的驾驶位旁边,掀起眼皮子看了村长一眼:
“赵伯伯,村子里有人公然搞封建迷信,你这个做村长的不作为,我帮你管了。”
她说完后,也不管村长脸色有多难看,指挥着拖拉机启动。
桃喜根本没指望村长和村民们,能把自己救下来。
毕竟封建迷信这个帽子,不是谁都扛得动。
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前走着。
孙洁高兴地在拖拉机前面唱起了歌。
桃喜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上辈子,桃喜被乐鸣安排进了饮料厂后。
孙洁也跟着找关系进了饮料厂。
后来,桃喜在工作中特别努力、勤奋,所有的任务都完成得非常出色。
两人的工作岗位需要互相竞争,桃喜的优秀就让孙洁觉得她处处压自己一头。
后面更是利用自己的各种关系,抢了桃喜不少的机会和功劳。
上辈子的种种纠葛。
桃喜都铭记于心。
但这些事都是上辈子发生的。
而这一辈子桃喜还没有进饮料厂,她和孙洁的竞争关系也没有形成。
从外人看来。
孙洁有个家庭背景不一般的对象。
人长得又漂亮,还有文化。
而桃喜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又是个傻的。
两人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
现在的桃喜,根本对孙洁造不成任何威胁。
可孙洁却这么针锋相对。
想来想去桃喜得出一个答案。
那就是:孙家人天生坏种!
拖拉机载着桃喜走到了半路,孙洁说要去上厕所,于是让拖拉机停了下来。
车上带红袖章的年轻人们,也纷纷下了车走进了树林里,只留下一个人看着桃喜。
这个年轻人白白净净的戴个眼镜,看着就是个斯文人。
“大哥,我是被冤枉的,孙家人抢了我的东西,找了个借口想要报复我。”
桃喜沉着冷静,地朝着那个年轻人说道。
因为刚才在路上,桃喜发现这个年轻人跟其他人好像不太合群。
其他人都有说有笑地去巴结孙洁。
而这个年轻人始终在旁边坐着一声不吭,时不时的脸上还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你走吧!”
桃喜本来想了很多的词,想要卖惨哭诉,让对方放了自己。
可是好多话还没说呢,对方就解开了捆着桃喜的绳子,让她走。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
桃喜赶忙跳下了拖拉机。
“我叫李冬。”那年轻人不停的看向树林,朝桃喜挥手赶她走。
这些人去上厕所很快就会回来,桃喜动作要是不快点,说不定就走不了。
桃喜当然不傻,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为了不让对方追上来,她专门往树林里钻。
孙家人早就恨不得桃喜死了,他们可以霸占她的房子。
如果这次桃喜不跑,被孙洁抓回去,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桃喜没命的狂奔,等到孙洁几人上厕所回来,发现拖拉机上只有李冬一个人的时候,气急败坏。
“你这个废物,怎么看个人都看不好!”
孙洁皱着眉头,指着李冬的鼻子骂。
“还磨叽什么?赶紧去抓呀,人往哪儿跑了?”旁边有人提醒,然后问李冬。
李冬朝着桃喜离开的反方向指了指:“她往那边跑了,像是要回村。”
于是那些带着红袖章的年轻人,全都顺着李冬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今天要是抓不着人,回去有你好看的!”孙洁恶狠狠地朝着李冬威胁。
李冬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眼神。
桃喜这边由于天色太暗,又在树林里穿行,摔了不少的跤。
她边跑边骂孙洁这一家子。
这家人心太黑了,万事都做绝了。
看似是不给别人活路,其实他们也没给自己留活路。
如果孙洁不逼自己这么早离开,他们孙家把东西还回来,说不定还能救两条人命。
但现在桃喜被孙洁逼走了,他们到时候就是想用东西换人命都不行!
桃喜原本就打算做两天准备,然后再去找乐鸣。
被孙洁这么一闹,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就只揣了村长给的介绍信和身上仅剩的两三块钱出来。
此去乐tຊ鸣坐火车的话要坐两三天。
若是坐汽车时间就更长了。
更别说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