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月时间,他得回去,为她做好后半生的打算。他要她后半辈子,再无烦恼。无论卢卡会不会变,她都有他给的底气,过任何她想要的生活。广播催促登机,傅晏辞站起来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傅晏辞!”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他缓缓回头,苏棠叉着腰喘着粗气,死死拖着他的行李箱。他心中激荡,面上却不显。“棠棠,你这是......”苏棠狠狠喘了几口气,抬眼望向他。“傅晏辞,带我走吧。”
傅晏辞坐在机场里,也是一身酒气。
没想到离开意大利前的最后一晚,是跟卢卡一起度过的。
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昨晚陶青发过来的体检报告。
脑部肿瘤,晚期,预计寿命还剩一个月。
在他日夜纠结是放手还是强求的时候,命运帮他做了选择。
他一手养大的女孩,他不能陪她到老了。
那个叫卢卡的家伙,看起来还算靠谱,但他还是不能放心。
于是,昨晚他把卢卡叫到小酒馆,对他说了很多。
苏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害怕什么。
他娇养多年的花,要交给别人照顾了。
他掏心掏肺,唯恐自己漏掉一点,让花儿吃了苦头。
卢卡也对他说了很多。
原来她不是一直这样快乐。
她刚来的时候,整天不说话,每晚做噩梦,叫着哥哥哭着醒来。
卢卡和母亲每天陪着她,逗她开心,她渐渐变得开朗,也不再做梦。
傅晏辞听完,沉默地灌了一杯酒,捂着脸笑了。
原来,彻底忘记自己,她能变得这样快乐。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以为是地要让她幸福。
可她的痛苦全都来自他。
她本来就是快乐的。
她不需要他。
他不得不放手了。
最后一个月时间,他得回去,为她做好后半生的打算。
他要她后半辈子,再无烦恼。
无论卢卡会不会变,她都有他给的底气,过任何她想要的生活。
广播催促登机,傅晏辞站起来拖着行李箱往前走。
忽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傅晏辞!”
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他缓缓回头,苏棠叉着腰喘着粗气,死死拖着他的行李箱。
他心中激荡,面上却不显。
“棠棠,你这是......”
苏棠狠狠喘了几口气,抬眼望向他。
“傅晏辞,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