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像是被名为“命运”的滚轮拉扯着,毫无还手之力。沈知意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一次出征,父亲中了埋伏,被困在济州月余。最后是大哥不顾“非皇上急诏不得擅离守地”的命令,从百余里外的禹州冒死赶过去。救了父亲突围。这一场埋伏父亲重伤,大哥失去了皇上信任,又挨了一顿责罚。这件事尽管皇上说大哥是孝顺父母,倡导朝中众人向大哥学习,可是却降了大哥的职。实际上他就是觉得大哥先父后君,觉得父亲存了拥兵自立的念头。沈知意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一场出征就是皇上对沈家的试探,济州的围困是皇上的故意设计。
沈知意看着父亲接过圣旨,她甚至有了一丝想要将那张圣旨撕碎的冲动!
沈知意死死盯着那张圣旨,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脱离控制的不安快要将她淹没。
她感觉像是被名为“命运”的滚轮拉扯着,毫无还手之力。
沈知意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一次出征,父亲中了埋伏,被困在济州月余。
最后是大哥不顾“非皇上急诏不得擅离守地”的命令,从百余里外的禹州冒死赶过去。
救了父亲突围。
这一场埋伏父亲重伤,大哥失去了皇上信任,又挨了一顿责罚。
这件事尽管皇上说大哥是孝顺父母,倡导朝中众人向大哥学习,可是却降了大哥的职。
实际上他就是觉得大哥先父后君,觉得父亲存了拥兵自立的念头。
沈知意也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一场出征就是皇上对沈家的试探,济州的围困是皇上的故意设计。
他想要知道,沈家究竟是忠君为国的将士还是想要自己独立的王。
这场试探没有一个答案,几乎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父亲无论如何都是错,只能尽量减少皇帝的猜忌。
沈知意从来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在筹谋如何破这个局,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会来的这么快。
沈知意无意识地抬头,正好和穿着官服的程时叙眼神交错。
沈知意读不懂他眼睛里的情绪,只能避开视线。
没有注意到程时叙逐渐黯淡下去的眼睛。
太监宣读完了圣旨就要离开,他侧着头向程时叙示意。
程时叙却半点没动,反倒一反常态地说道:“我上次在沈将军这里吃了一碗甜豆羹,想念得很,不知道今日有没有这个口福,能再吃一次呢?”
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
只有沈知意明白他的意思,他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沈知意可以忽略掉程时叙炙热的眼神,眼观鼻鼻观心地在一旁默不作声。
沈父和沈煜明互相看着对方,像是在脑海中搜罗着“甜豆羹”的信息,却又都微微摇了摇头。
沈父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家中没有甜豆羹,不知道程司使是在何处吃的这一美味,误将这以为是我府上的了!”
程时叙迟疑了片刻,缓缓将目光移到沈知意身上,又很快地收回:“可能是我记错了。”
“只是将军府的吃食确实也比旁的酒楼都要好上几分,我是真心想要讨一顿饭。”
沈父也不再拒绝,侧身将程时叙往里引,程时叙礼貌地跟在沈大哥和沈父身后。
与沈知意并排站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知意,我想吃你给我做的甜豆羹。”
沈知意直视前方,连头都没有扭过来,半点眼神也没有分给程时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沈家没有这一味吃食。”
“何况,你不是说它难以下咽,让你觉得恶心吗?”
沈知意的话没有半分波澜,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程时叙却不能接受:“不是这样的!知意,我很喜欢的。”
沈知意从小被娇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特意去和师傅学了这个吃食。
又特意按照程时叙的习惯改了,自己取了个浑名叫“甜豆羹”。
那日她兴致勃勃地端着“甜豆羹”去找程时叙,他只是尝了一口就吐出来。
说这是他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这件事两个人明明都记得,偏偏有人还想着将这件事略过。
沈知意冷哼一声:“程时叙,你嘴里到底有几句真话?”
“还是说,一直到现在,都只是你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