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裴母哮喘病要发作,裴父带着裴母离开,只给蒋彦帆留下了一句:“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蒋彦帆在这里呆了许久,直到酒店经理提醒:“裴先生,这里别人正在举行葬礼,你看你……”蒋彦帆撑着身子往外走。走到门口,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寂静的白再次刺痛了他的眼。这里明明应该是他结婚的礼堂……蒋彦帆来到了航空大楼找纪思潼。他不相信,纪思潼会离开。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蒋彦帆慌乱不停地拨打着纪思潼的电话,各种不安的情绪似要将他吞没。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
可无数遍,电话那头都是冰冷的提示音。
纪思潼和他在一起十年,从来不会有联系不上的时候。
这一刻,他是真的心慌了。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蒋彦帆的父母满脸怒色的走了进来。
裴父率先开口:“彦帆,你和纪思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婚礼怎么说不办就不办了。”
“纪思潼说你喜欢其他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最好给我们说清楚。”裴母着急的问道。
蒋彦帆猛然抬头:“妈,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自己看!”裴母说完把手机丢给了蒋彦帆。
蒋彦帆低头看去,是纪思潼给他父母发的致歉信,全程礼貌又客气。
在看到里面说他这么多年喜欢的一直另有其人时,蒋彦帆又一次怔住。
原来,纪思潼知道了。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裴父怒斥着。
蒋彦帆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1
裴父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蒋彦帆:“你倒是说话啊,平时的机灵劲儿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这对纪思潼是多大的伤害?”
见蒋彦帆这样子,他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连一向温言温语的裴母脸色也难看起来:“彦帆,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十年啊,整整十年,你怎么能这么糊涂?”
蒋彦帆声音沙哑:“爸,妈……我知道错了。”
裴父怒呵道:“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人家纪思潼已经死心了。”
眼看裴母哮喘病要发作,裴父带着裴母离开,只给蒋彦帆留下了一句:“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
蒋彦帆在这里呆了许久,直到酒店经理提醒:“裴先生,这里别人正在举行葬礼,你看你……”
蒋彦帆撑着身子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
寂静的白再次刺痛了他的眼。
这里明明应该是他结婚的礼堂……
蒋彦帆来到了航空大楼找纪思潼。
他不相信,纪思潼会离开。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和纪思潼玩得较好的几个同事,疑惑道:“纪思潼?她不是早就离职了吗?”
“什么时候?”
“前几天啊,但其实一个月以前她就提了。”医疗组的女生如实道。
一个月前?
蒋彦帆脸色瞬间又一次惨白。
所以在一个月前,纪思潼就已经准备好离开他了。
医疗组的人员看他一脸失魂落魄,不由窃窃私语起来:“裴机长和沈医生认识吗?裴机长好像神色不太对。”
“不知道啊,应该不认识吧。”
身后的讨论声,让蒋彦帆心口窒闷。
他好像明白了纪思潼这么多年的委屈。
相处这么多年,就连一个身份都没有。
他仗着纪思潼听话乖巧,肆无忌惮的挥霍她的爱意。
哪怕他知道不公开是对她不公平,他也坚信会在别的地方补偿她。
可他还没来来得及补偿纪思潼,她就离开他了。
蒋彦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开灯后,他习惯性地看向沙发旁。
往常纪思潼都会窝在一盏暖黄色的灯光下等他回来。
可现在留给他的只有一室寂静。
很多纪思潼装扮的东西都不见了。
暖白色的窗帘、抱枕、玩偶、还有很多两人在一起的纪念小玩意,她养的花束,统统都不见了。
蒋彦帆第一次感受到孤寂,原来是这样可怕。
忽然,一阵门铃声响起。
蒋彦帆眼眸微亮,像是抓到一抹希冀,连忙打开门:“纪思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