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刘忠还没反应过来,沐烟乔却和采菊一人手里拿了一包药粉,对视一眼间,趁着刘忠转头一看,诧异望向沐烟乔的时候,直接朝着他的面部挥了过去。刘总只觉眼前一黑,头一晕,之后就人事不省了。沐烟乔看着突然倒地的刘忠,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她知道刘忠是皇后身边的狗腿子,皇后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这么多年,他用尽手段往上爬,从一个小小的太监变成如今的大太监,不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但是沐烟乔是死过一次又重来一次的人了,不可能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皇后的贴身太监刘忠在前面带路,而贴身宫女柔佳则在刚才找了个借口,转身离开了。
沐烟乔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跟在刘忠身后,时不时地开口旁敲侧击一下。
“刘公公,皇后娘娘的宫殿距离宴会厅很远吗?我们东走西走的,好像已经转了好几个圈儿了,还没到,该不会你迷路了吧?”
刘忠愣了一下,脸色有一瞬间的慌乱,转瞬即逝间,他一脸谄媚的转过头来,脸色尴尬,嘿嘿笑着,对身后的沐烟乔说道:“沐小姐,您多虑了,奴才并没有迷路,只是皇后娘娘的宫殿距离宴会厅有些远,所以要多走一会儿罢了。
皇后娘娘知道沐小姐第一次进宫,所以特意派奴才带着沐小姐去坤宁宫转转呢。沐小姐,您请放心好了,坤宁宫一会儿就到,奴才一定安安全全将您送到绝对出半点差池。”
这么说着,沐烟乔抬头,看着坤宁宫大门上顶头的牌子在自己眼前略过,不动声色挑了挑眉,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继续走。
“那就多谢刘公公了,你也知道,我前两天因为一点事情落水,所以得了风寒,这病还没好呢,突然间让我走这么多的路,我还真的有点儿吃不消了,不过,既然刘公公说坤宁宫马上就到了,那么我就跟着刘公公一起走了,只希望刘公公保护好我的安全,可千万别出差池,开始否则的话,段沧澜可能要治我的罪了。”
听到晋王的名讳,刘忠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整个人身体发寒,吓得不轻。
早些年,他曾经因为一些不入流的事情的被晋王逮个正着。
那时候,晋王虽然才十几岁,但是他手段了得,眼里容不得沙子,因此完全不顾他是当今皇后贴身太监,然后罚了他一顿。
他因此半个多月,快一个月都没有下来床,至今身体上还留有后遗症,阴天下雨的时候关节还会不自觉地疼。
他心里是有怨恨,但也不敢真的把晋王怎么样,更不敢在皇上面前说晋王的坏话,只能一直忍着。
这件事情一晃四五年过去了,突然听沐烟乔提起晋王的名讳,他还是有些许的不舒服。
但是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边带着沐烟乔往前走,一边笑道:“沐小姐放心好了,奴才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可能让沐小姐您出事情?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不要胡思乱想了,奴才一定把您照顾得好好的。”
边说,边闪身进了一个院子,假装一脸惊喜:“您看这坤宁宫不就在眼前了吗?”
沐烟乔没说话,也跟着走进了面前的一个院子。
她虽然脚步很快,但是眼神很好,自然看见了那牌子上写着的海宴殿三个字。
但她不动声色,继续跟着刘忠走进去,站在院子里望着,黑漆漆的宫殿,一声不吭。
刘忠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得意忘形间,自然没发现人家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划。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和沐烟乔欢喜地说着话。
“沐小姐这就到了呢,你赶紧的跟老奴来吧,等进了殿里,老奴就去给你找药方,娘娘说了,这药方治疗风寒和咳疾最好了,而且强身健体。
您现在虽然只有14岁,但是马上就要成婚了,身体好才是,况且成婚之后,您不可能不为晋王生个一儿半女的,到时候若是身体不好,怕不是要遭罪了。”
然而沐烟乔就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的望着刘忠,语气绵远悠长,带着些许诡异。
“刘公公说的是啊,既如此那这药方我就收下了,只是刘公公,很多时候,为虎作伥可得不到好结果,哪怕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么说着,刘忠还没反应过来,沐烟乔却和采菊一人手里拿了一包药粉,对视一眼间,趁着刘忠转头一看,诧异望向沐烟乔的时候,直接朝着他的面部挥了过去。
刘总只觉眼前一黑,头一晕,之后就人事不省了。
沐烟乔看着突然倒地的刘忠,嘴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知道刘忠是皇后身边的狗腿子,皇后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这么多年,他用尽手段往上爬,从一个小小的太监变成如今的大太监,不可能一点手段都没有。
但是沐烟乔是死过一次又重来一次的人了,不可能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于是在从家里出来之前,她就对采菊说,让她跑到外面去准备一包迷药和一包催情药。
她虽然并不知道段崇南的计划,但是也要以防万一,防止段崇南毁她清白。
她知道这一辈子的事情发展与上一辈子不一样,因为上一辈子自己并没有拒绝段崇南,所以她才没有经历过突然进宫了事情。
而如今,她因为经历了这种事情,拒绝了段崇南,不想与他联姻和晋王退婚了,以至于段崇南恼羞成怒,用下三烂的手段想要毁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她虽然看上去只有十三岁,但是她灵魂里那个人已经十七八岁了。
当年她没能保得住自己一家,没能斗得过那个度若娇,而如今她一定要罪魁祸首血债血偿的。
随着刘忠突然倒地,砰的一声,屋子里的人也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对着外面低声的喊:“刘忠,人已经弄来了吗?赶紧的,若是人来了,赶紧给我整到房里来,老子就不信得不到她。”
沐烟乔听了这话,眼里闪现出一抹厌恶和仇恨,她看了采菊一眼,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刘忠,嘴角突然闪现出一抹的邪恶的笑。
她夹着嗓子,学着刘忠的声音,对屋子里回话:“是,四殿下,沐小姐已经被奴才弄来了,奴才给她下了点儿迷药,您别急,奴才这就给你把人抬进去。”
段崇南自然没感觉到这声音有什么不对,他其实有些神志不清了,在他出殿之后,他为了防止自己做这件事情中途出意外,所以到了海宴殿直接吃了药,这时候他已经心痒难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以至于沐烟乔学着男人的声音回了他的话,他也真的就以为那是刘忠了,猛地点头,喘着粗气答应下来。
却不知道这件事情会将他送入深渊,永远再无法翻身了。
度若娇就藏在海宴殿门口,听见里面发出砰的一声,心里急得不得了。
她看不见里面,自然以为那声音是刘忠的,所以在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猛地冲了进去。